「你不是我的對手。」生殺極力壓制著胸腔中的恐懼和怒氣,不知不覺中握著玉佩的指縫間竟滲出了絲絲嫣紅,那是指尖嵌進掌心皮肉中的緣故。
听酒難為;「副樓主……」
「听酒,讓她進來。」
屋子內懶散的聲音響起,生殺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听酒,直直推開了門大步踏進屋子里之後又重重的關上了門,「砰」的一聲直讓听酒听著心里一陣後怕,他可當真沒見過副樓主這般凶狠的模樣過。
隔著數十步的距離,生殺冷冽的雙眸直視坐在書桌前淡淡喝著茶水的晏少行;「你把他怎麼了?」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不穩,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嚴厲的質問。
輕輕吹了一口熱茶,細細品上一口,眉頭輕輕一皺,似乎在表達著茶的味道不和他的口味一般,晏少行不曾抬眼看生殺一眼卻是平靜的反問;「是誰教給你,跟主子說話是這態度的?」
聲音中帶著幾分危險,他那黑白分明的鷹眸輕輕的眯起,就看著生殺。尤其是視線觸及到她今日盤著的婦人髻之時,那雙眸子里似乎暗暗醞釀著什麼,就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你把他怎麼了?」帶著幾分固執,生殺一字一頓,似乎在用這種方法昭示她的怒氣,晏少行眼里滿了怒火,那盛著熱茶的杯子直直便向生殺扔了過去,生殺不躲不避,一手穩穩將那茶杯接住,熱茶溢出在她的手上燙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印,她卻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好似燙傷的不是她的手一般,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瓷杯便在她的手中化為片片碎瓷,尖銳扎進她的手心,她臉上的冷冽卻是絲毫不變。
晏少行見到如此模樣,無端的眼里閃過一分惱怒,生殺松手,碎瓷在她手心落下,有的甚至沾了她的血;「你把他怎麼樣了!!」
生殺此次的語句卻是強硬了不少,這是六年來,她第一次這般對他說話。
眼前一晃,生殺還未看清晏少行便已經去到了她的面前,尖細的下巴已經被鉗制在了他的手里,他惱怒的一手抽/出插/在她發髻上的青簪折斷,滿頭青絲瀉下,卻蓋不住生殺眼里的那份倔強。
很好,真的很好,自踏進這里她就在不斷的觸怒著他的底線,他的生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了?是不是近段時間都給那個男人寵壞了?
「看來你是忘記了你是我晏少行的奴才了啊?」他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兩個同樣寒冷的視線撞在一起卻不知道先避開視線的到底是誰。
生殺被他抬著下巴,身子被他固定在他與牆的縫隙之間,仰著脖子,那瑩白的肌膚看進晏少行的眼里只覺得想讓人咬斷一般,而讓他最無法忍受的是,昨夜那個男人當是嘗盡了她的味道了吧?
滿意的看到生殺眼里痛苦的神色,晏少行的心底生出一絲變態的快意,掐著她下顎的手指不斷收緊;「想要知道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我告訴你,死了,被我命人殺的,我還命人切下了他的首級給蜀皇送去示好,我還把他的尸首差人送去了那三王爺的府上,不得不提一點,我說是玉絕塵干的。」
生殺眼里頓時一片絕望的死灰,模樣好入頓時凋謝的嬌花一般,看著晏少行嘴角那抹殘忍的笑,手中的那塊玉佩終究還是月兌落在地,她的耳邊,似乎……什麼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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