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傾兒可能是吃了安定片。」南宮東很嚴肅的看著南宮祭。
「不可能,她怎麼會有安定片。」南宮祭覺得南宮東在設什麼圈套。
「我桌子上給你準備的藥被她偷走了。」南宮東的嚴肅讓南宮祭的心一下子無從安放。
「東,你在撒謊。」南宮祭希望南宮東說的是玩笑,因為他知道那個藥力,十片便可以讓一個人昏睡十天,30片便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他因為總是用南宮痕和南宮祭的身份不停的變換,所以才讓南宮東從美國給他買回了這種藥,只是自己還沒有吃,便被顧傾兒偷走了。
「祭,這個藥力很大,我沒有多少把握可以把原來的顧傾兒還給你。」南宮東的表情有難過,有悲傷,更多的是歉疚。歉疚?這讓南宮祭有些詫異。「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祭,本來我和傾兒打賭想知道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吃了安定片,真的對不起。」南宮東一邊說一邊沒有停下手里的活,他得在最短的時間內給顧傾兒洗胃。
「你這樣做知道後果嗎?」南宮祭的聲音接近冰點,南宮東知道南宮祭要爆發了。
「祭,現在說別的都沒用,我一定盡力救她。」南宮東戴上已經消毒的口罩,又給顧傾兒緊閉的嘴巴里倒進去了藥業,然後把管子一點點的插進去。顧傾兒沒有任何的反應,連掙扎都沒有。
南宮祭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從不知道,原來洗胃是這樣的步驟,把一根管子硬生生的****了一個人的胃里,不斷的翻攪,看著顧傾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南宮祭怒了。「停下來!」
南宮東像是沒听見他的話一樣,繼續著手里的動作,南宮祭上前抓住南宮東的衣領,大聲的吼︰「我說讓你給我停下來!」
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的表情,有一瞬的愣怔,多久沒從他的眼楮里看見擔心和焦急了。「祭,如果你真的想要救她,就快放開我。我知道洗胃很疼。但是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不趕緊把她胃里的藥洗出來,她很可能會一直這樣睡下去永遠不醒,就算是醒了也是植物人。」
南宮祭的手松了又松,最後只有空氣留在手里的感覺——虛無縹緲。時間似乎很漫長。漫長到讓南宮祭覺得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
終于南宮東停下手里的活,管子從顧傾兒的嘴巴里取了出來,顧傾兒依舊是緊閉雙目。南宮祭安靜的守在那里不肯離開。南宮東搖著頭出去了。南宮祭看著顧傾兒蒼白的臉,手指撫模上她的臉頰。冰冷的如同太平間的尸體。南宮祭把自己的雙手貼到顧傾兒的臉頰,用自己的溫度去暖化她,可是他的身體似乎比她的更冰冷。這一刻南宮祭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冷血動物,並非常人的溫度,第一次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南宮祭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顧傾兒南宮祭有太多的手足無措感。
過了不知道多久,顧傾兒終于醒了,慢慢的睜開眼,便對上南宮祭憂傷深邃的琥珀色雙眸。「祭。」聲音嘶啞,喉嚨干澀,緩緩的叫著南宮祭的名字。
「醒了?」喉嚨間有千言萬語,可是到了嘴邊,卻又變回了冰冷的質問。
「嗯。」顧傾兒懷疑剛剛是自己看錯了,南宮祭並不是擔心自己,所以那抹憂傷早已不見。
「顧傾兒,我有跟你說過,不要妄想自殺,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今天的鬧劇我已經知道原因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南宮祭冰冷的目光射來,顧傾兒咬緊了嘴唇,安靜的看著南宮祭。唇間干裂的有血絲溢出來,輕舌忝,竟有絲絲腥甜。
南宮祭轉身走出臥室。留下顧傾兒安靜的躺在那里。她多想就這樣睡下去再也不要醒來。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嗎?不要讓南宮祭靠近自己,給自己愛上他的機會,不要再踫觸關于他的一切,可是現在心里為什麼會那麼疼,疼的快要窒息。搖晃著起身,時鐘已經指向午夜十二點,從床上走下來,頭痛的似乎快要炸掉,有種一個月沒有睡覺的感覺,惡心的要命。出了臥室的門,便看見守在門口的南宮西。
「你還是在床上躺著吧,祭說你需要休息,有事叫我就好,這是東給你準備的女乃片和女乃糖,他說你醒來一定要吃一點。」南宮西遞上手里的東西,顧傾兒看著南宮西淺淺的笑,「我沒事,我想出去透透氣,實驗室好悶。
「那我陪你吧。」南宮西實在是沒辦法,南宮祭吩咐他看著顧傾兒,他只能照做。弄丟了顧傾兒南宮祭肯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好。」顧傾兒沒有拒絕,她知道南宮祭一定會讓南宮西跟著她的,也好,畢竟這麼晚了,別墅又在海邊,難免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電影里不是總演嗎,半夜里從海里走出來一個女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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