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晨的陽光真好啊!」
在朝陽的照耀下,田梅伸著懶腰,做起體操活動活動,她以前可是在體操比賽上得過獎的,動作不僅標準,而且優美。
「姐姐,你在做什麼?好奇怪哦,我也要做。」
不知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著實嚇了田梅一跳,「你沒走?」
「走?姐姐,是要趕我走嗎?」說著,抓起田梅的衣袖,哀求道,「姐姐不要趕我走,我會很乖的。」
「額.」
看他這麼一副小白兔的模樣,田梅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忙哄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要趕你走。」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這位一直眨巴眨巴眼楮看著自己,田梅實在是很難把他和以前的固有印象聯系在一起,除了長相相似外,別無其他。現在他的神情過于的幼稚!過于的單純!就是不知道是否是隱藏,還是本身就是這樣。
田梅的心里有些疑惑,小心的問道︰「你還是他嗎?」
如果他是他,那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如果他不是他,那他又是誰?
「恩?」
他歪著腦袋,嘟著嘴,眼珠兒轉了一圈,突然口中蹦一句讓田梅無語得直想撞牆的話來,「我是個男人。」
「淡定~~淡定~~」
田梅極力深呼吸,安撫自己受刺激的小心髒,既然他不說,那就只好逼他說了。
為了確定他到底怎麼了,田梅把他衣領一扯拖入了房間,按坐在凳上,雙手搭肩,直視著他眼楮說道︰「你,看著我的眼楮,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還在掩飾?這樣的玩笑真的不好笑,听話,告訴我吧,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人生最難回答的三個哲理問題竟被自己用來問眼前這個人身上。
他突然站起來俯視著她,身高的差距無形中給了她很大壓力。
「你,你給我坐下。」田梅雙手搭在他肩上又把他按回了凳上,「還是這樣好些,真是的,仰視很累脖子的,沒事長那麼高干嘛,閑得慌。」
「哦~」
他听話的安靜坐著,小嘴撅著,用乞求的目光巴巴望著她,「那姐姐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嗎?」看著這樣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呼出的氣息撲打在田梅的臉上,再有那憐憐等人蹂躪的表情和軟軟的語氣,她可不是聖人,他這個樣子還讓人怎麼能靜下心來?看著就想犯罪。
「姐姐,姐姐~~~」
「咳咳.沒事,沒事。」田梅回神過來,逼迫自己不能再想入非非了。
「姐姐,你怎麼了?」
「別說話,讓我靜一靜,靜一靜.」
田梅心緒不寧的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又仔細觀察他一會,一直安靜地坐著,眼神中毫無起伏變化.
「難道……傻了?參天啊,上帝啊,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我膽小,不禁嚇的呀。」
「姐姐,你怎麼了?你是發瘋了嗎?」
「咳咳~沒事沒事~」
田梅輕咳幾聲,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又轉回到他的面前,理理他褶皺的衣袖,說道︰「你哪,叫..叫啟明,父母雙亡,就把你托付給我照顧了。」請原諒她撒了一個小小的謊,因為她實在不知這個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穿越來的?
「我叫啟明?」見田梅點頭,他高興得蹦起來,「我叫啟明,剛剛我問干爹干娘他們還不告訴我呢。」
「別再蹦了,坐下。」
田梅的一聲喝令讓他老實的又坐了下來,「我問你,他們什麼時候成了你爹娘?」
「今早啊,他們讓我這麼叫他們的,還讓我叫你姐姐呢。」
他們?這兒子認得倒挺快的,不過這姐姐叫的她很不開心,「以後不許叫我姐姐,知道嗎?〞看樣貌他比自己還大些,可不想這麼被他姐姐長,姐姐短的叫,會老的很快的。
「為什麼呀?姐姐。」
「沒有為什麼,反正不許叫。」
「哦,知道了,姐姐。」
額~算了!不就是一個稱呼,老就老吧,看來自己得去找找有沒有延年益壽的草藥。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今早是你自己走出去的?還是爹娘進來你才醒的?」要是被爹娘看見自己摟著他睡覺,那自己還不羞死?
「是我自己走出去的哦,就是扯到了這里還很疼。」他委屈的說著,用手扒開外衣,里面的紗布滲出些血跡。
「快別亂動,你看看你,傷口都出血了,你坐在這兒,我去去就來。」
「哦」
等田梅把治傷口的草藥準備齊全回來時,看到他安靜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不覺得一笑,或許這樣子也很好——
「你忍著點,我會很小心的。」看他強忍著痛苦「嗯~」的點頭答應著,她的心也隨著顫抖,疼惜,為了緩解他的疼痛,田梅一邊小心換紗布,一邊輕輕吹著傷口,「還疼麼?」
「不疼!」咬著牙搖搖頭。
「要是疼的話,就說一聲,我會很小心的。」
「不疼,一點都不疼~~」
見他如此固執,田梅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可手里包扎的動作愈加輕盈。
包扎完後,替他穿上外衣,模模他的頭夸道,「好了,你真是棒!」
「那姐姐有獎勵嗎?」
「獎勵?說吧,你想要什麼,要是我能辦得到的一定辦。」
「昨天被姐姐抱著真是好舒服哦,我還想今晚姐姐再抱著我睡。」
「什麼?還要我抱著睡?」
這小子是把她當抱枕了?昨晚是情非得已,可今晚不一樣,他醒過來了!雖說他現在智力不正常,,但自己還是一個正常的女子,一想到今晚有可能發生的事,美男入懷,怎麼還能睡得著?怎麼不會胡思亂想?關鍵是能看卻不能踫,這不是要讓她發瘋嗎?田梅模模自己的臉頰,都能感覺得到它的熱度在不斷地上升,一定紅的跟個猴**似的。
「姐姐,你怎麼了?臉為什麼這麼紅?」眼前的男子不明所以依舊用那種無辜迷茫的眼神望著她。
「啊?沒事,沒事,許是這屋內太熱了,我得出去透透氣。熱死了,熱死了。」
田梅用手扇著風,急忙走出去,要是還呆在屋內,自己一定會腦出血的。此時她有一種感覺,在以後的時光里,這類的事情一定會經常發生,他是不懂,可自己明白,現在的她急需找一個發泄口,抬頭就來一吼,「天啊,不是這麼殘忍嗎!」
「丫頭,你怎麼跑出來了?」正在和中年男子曬草藥的婦人看見田梅跑出來問道。
「娘,我出去散散心,一會兒就回來。」得等自己冷卻下來再回去。
「別跑遠了。」
「我知道了。」
說完,往後山跑去。
婦人見啟明隨後出屋,就招呼他過來問他,「你姐姐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啊,就是我讓姐姐今晚還抱著我睡覺,就成這樣啦。干娘,你知道嗎?」啟明用手撓撓頭,不解道,「姐姐可真奇怪,不抱就不抱嘛,臉怎麼就突然紅了?」
「有什麼不對的嗎?」他們為什麼這麼笑,好笑嗎?他才不覺得呢。
中年男子笑著捋捋發白的胡子,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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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梅跪在河岸邊,鞠一捧清澈的河水灑在臉上讓自己降降溫,看著河中倒映的清秀模樣,這是她嗎?還蠻可愛的嘛。突然一個石子從身後被丟入河中,激起無數浪花,形成環環漣漪,打散了河中姣好的面容,也濺了田梅一臉的水滴。
「娘的,誰啊?」她猛擦拭著臉龐,生氣的站起身來回頭。
「姑娘,可還記得我?」
他不是那個長的過分漂亮的尹嘛,一襲青衣襯得他越發的妖孽了!這樣的美色要是去當鴨子一定賺大發了。
「是你?你不是被那個劉留帶走的嗎?怎麼這麼快他就放你出來了?」
「他啊,太無趣,沒你好玩,所以就來找你了。」
「玩?我可沒時間陪你,你自己玩吧。」田梅心中有些反感他的話,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個男子就是一個怪咖,她可不想再在這兒逗留,「雖然你長的美,但我還得回去呢。」
「慢著,別著急走!」他用手中折扇挑起田梅的下巴,一臉玩味地看著她,低頭靠近小女人的脖子輕輕嗅了一下「真香!」
「有病!」
田梅別過臉,唾棄道。他怎麼和那劉留一個德行,都喜歡用鼻子聞,莫不是都屬狗的?真可惜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舍不得?哼,我還巴不得呢,」今天她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他一刀殺了自己,「本來,我還挺感激你的,也挺內疚,今天看來,完全沒那個必要,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活在人間就是浪費糧食,簡直一個.一個禍害,一個妖孽!」
「妖孽?這倒是挺新鮮。」
「靠!」這是什麼人,感情他覺得自己是在夸他?天啊!一個閃電劈了他吧。
「不過,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否則後果自負。」
他的眼底突然閃現出一絲寒光,讓田梅不由得打了個寒蟬!有些可怕,但也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就豁出去了,「不然怎樣?我就喜歡說,妖孽,妖孽。你管得著嘛你。」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突然欺上來,吻上她的雙唇,在她還呆愣之際,猛撬開雙齒,長舌乘勢深入,攪動著她的神經。
他,他這是在干什麼?混蛋,竟然敢吻她,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這樣沒了!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自己好欺負,在他舌頭在田梅口中攪動時,她奮力一咬他的唇,有些血腥流入口中,可他忍不罷休,竟連血液一同卷進田梅的口中,額,咸咸的味兒,既吐不出又咽不下去,卡在喉嚨里,難受的要命,田梅拼勁全力推他,可卻推不動,反使他擁自己更緊。天啊,誰來救救她,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這壞蛋,快放開我姐姐。」
也許是吻得太忘情,竟察覺不到有人靠近,低咒一聲「該死!」不得已放開田梅。
「姐姐,你別怕,有我在,看誰還敢欺負你。」啟明見狀像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把田梅護在了身後。
「啟明,你怎麼來了?」邊用袖子擦拭已被吻腫的紅唇,邊望向啟明問道。
「姐姐,爹娘見你一直不回去,就讓我出來找找,就看到這個壞蛋在欺負你。」啟明雖是在回答田梅,可眼楮直直盯著尹,生怕再來欺負她。
上官尹見田梅一直擦拭他剛吻過的紅唇,不悅的皺眉,難道他的吻就令她如此的不堪?
田梅看到了他的不悅,對,她就是要告訴他,他的吻她不屑,也不要!上前挽起啟明的胳膊,微微一笑,「走,啟明,我們回去吧,別讓爹娘等急了。」
「哦,好。」
見她如此,啟明也就放了心,反拉起她的手,給她以安心,「我們走,姐姐。」
雖是平安無事的走了,但田梅心中仍有不安,微微轉頭,見他還站在原地,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他應該不會就此罷休吧,既然他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里從縣令府衙出來,想必那縣令父子好不到哪去,自己住的這小地方,他也應該早知道了吧,只是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她不太清楚,可別告訴她他是因為自己才在這里出現的?
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身影,上官尹仍站在原處。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不急,去回東國使者,就說本太子要在這洛鎮再住上個半月。」
「是!」
說完,身影一縱,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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