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位大約50歲上下的留有稍些灰白胡須,面無表情但略有些恐怖的老頭擋住了她的去路,身兩旁跟著兩個僕從裝扮的男子,全都詭異的看著自己。
這種眼神真的讓田梅想快些逃離他們的沖動,但暫時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得先保全自己再說。
「大爺,兩位小哥好。不知怎麼稱呼啊?」
「我是這王府的王管家。」
「管家啊,幸會,幸會。那你們先忙吧,我走了。」看他那好像哭喪的表情,她才不想繼續在這里耗著呢,會觸霉頭的。
「帶走。」
說著他身旁的兩個男子就過來,一邊一個架著田梅的胳膊,把她抬了起來,真像十字架,她可不想當耶穌。
「喂,喂,喂,你們別抓著我,我真不是刺客。你們听到沒有?喂~~~~這該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可看著天空也才是早上啊?我是不是要上刑場了啊?別啊~我不去.」
田梅無助的掙扎大喊,可身邊之人並未停下腳步——
真是嚇了田梅一身的冷汗,他們不是要處死自己,而是把她丟在一個被人們早已荒廢遺忘的後花園管理一些花花草草。
在這里還遇到了一個從小無父無母和她一樣身世的小女孩--小蓮,既讓田梅疼惜又讓人喜歡。
不過剛開始田梅來的時候,小蓮一個人縮在一個角落里不敢出來,不敢和人說一句話,老是用那種既害怕又抵觸的眼神防著咱這位可愛的女主。據王總管說,這女孩是他撿來的,從小被人欺負怕了,王總管為了保護她,就把她安排在這無人看管的破院中。
看來,為了以後的和睦相處,又要她這個可愛善良的小女子出手了,得把這小蓮「馴服」,以備將來有個照應,俗話說的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小蓮蹲在一盆花旁邊,拿著小鐵鍬好像在挖什麼,站在一旁的田梅看她也沒挖到什麼,倒是她身邊給挖了一個不小的土坑。
田梅眼珠一轉,嘴角一笑,跑過去蹲下,搶過小蓮手中的鐵鍬,笑嘻嘻說道︰「我來幫你挖,這里是不是有什麼值錢的寶貝啊?」手握的鐵鍬上濕漉漉的,想必小蓮剛剛握得有多緊,「別緊張,挖到寶貝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叫小蓮,是吧?」
「是。」
小蓮怯生生的不敢抬頭,雖然回答的聲音如若蚊聲,倒可以听出很動听。
田梅打定主意,抬頭望天,一大朵烏雲罩住天空,看來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模著自己的肚子,委屈道︰「你看這天都快黑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還沒吃呢~~。」
「我,我去煮飯。」
小蓮無所適從,還沒人這麼近的和自己說過話,只得想快些逃走。
想逃?沒門!
「等等,我也去。」田梅眼快的跟了上去,抓起小蓮的手,肉肉的,軟軟的,手感很舒服。
「姑娘,還是讓小蓮來吧。」
小蓮有些急了,想甩開被握得手,怎奈田梅越抓越緊。
「那怎麼成,你不知道以前我都是自己煮飯自己吃的,都沒人幫過我。」
「難道姑娘以前」
小蓮突然變幻的表情,讓田梅覺得她還真是個小女孩,隨便幾句話就被打動了,若是再說幾句,小蓮的防御心理也許會一步步的瓦解。
「我以前可慘了,父母去世的早,也沒個兄弟姐妹,就自己一個人,一個人住,一個人睡,一個人煮飯自己吃。」
「姑娘比我還可憐。」
小蓮听田梅這麼所,同情之心泛濫,眼中開始泛著淚花,這讓田梅覺得機會來了。
「可憐?我不覺得自己可憐。即便世上再沒人記得我,那也沒關系,至少還有我在乎的人,為了我在乎的人我也會活得很好。」本來是開解小蓮才會這麼說的,可是說著田梅就不知道是不是勸導她,還是自我安慰了,「身世的事我們做不了主,但是未來是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相信未來一定會有希望的。」
「自己真的能把握自己的未來嗎?」
「當然,相信我。」田梅牽起她的雙手,笑著告訴她,「你看我即使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中,不也是照樣長這麼大,這麼樂觀,還這麼美麗。」
「姑娘真不害羞。」小蓮听田梅這麼一說,不由得一笑。
「呦,小蓮都會取笑人了,找打。」說著,田梅左手拿起一團面粉趁小蓮不注意灑了她一臉,「讓你取笑我,讓你取笑我。」
「你」
小蓮小嘴一撇,圓圓的臉蛋因生氣漲紅了就像個隻果,兩杏眼瞪著田梅,眼淚在眼眶中就要落了下來,看的田梅很是不忍和內疚,她是不是真的玩過分了?忙過去邊擦拭小蓮臉上身上的面粉,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蓮,我不是故意的。」
在田梅還在為這事道歉時,小蓮突然抓起邊上的面粉,趁田梅安慰她的一個間隙,撒了田梅一臉都是,跑到幾米開外,雙手叉腰,得意的說︰「呵呵……我讓你欺負我。」
「呸,呸」
她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欺騙,給繞了進去,太傷自尊了,「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抓住你。」
「姐姐饒命,小蓮不敢了。」
「不行,你給我站住,听到沒有。」
小蓮見田梅追來,急忙抬起小腿就跑。
就這樣她們在房間里一個跑一個追直到王總管到來才停下來。
王總管表面看著挺恐怖的,但相處久了還是不錯的,至少對田梅來說,沒有剛來時的那麼寡言少語。偶爾高興了,還講她們講皇甫羽戰場上的光輝事跡。
「梅兒姐姐,你臉紅了哦~~~」
「去~」
沒辦法,她每次听到他的故事,就不自覺得心跳加速~~——
這天。
「王總管~~」
田梅早已埋伏在總管的家門口,在他剛進家門的時侯,後腳就跟了進來。
「又是你這丫頭,又來做什麼?」王總管看見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嘿嘿」
田梅走到桌前,小心把懷中的酒壺放在了桌上,「這是張嬸~~~讓我給您的,您嘗嘗。」故意把張嬸二字拉長好觀察他的反應。
先前她就觀察過王總管老愛偷瞄張嬸,張嬸卻不愛搭理他,只能一頭熱,但礙于是王府的管家,不能過于明顯,只能藏在心里。于是,她就想從這兒下手。
張嬸是個寡婦,平日里待自己甚好,知她是一個孤兒,心生憐惜,就常做些好吃的送來。看來,她的人緣真是好,尤其是受中年婦女喜愛啊。好,就從她入手,要是成功了也是好事一件,他們有戲了,她也就有戲了。至于這次的酒也是她送給自己的,就拿來獻給眼前這位了。
果然,他在听到這話時,眼里跳動著光芒,說話語氣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真的是她讓你帶給我的?」雖是人到中年,但一遇到感情的事卻仍像個感情懵懂的少年。
「當然是嘍。您先嘗嘗」
替他拿個杯子過來,倒了一杯遞給他︰「給您,怎麼樣。」
「張妹子釀的酒還是那麼好喝,清涼爽口。」
看他陶醉樣,田梅暗想這時候說出來應該可以︰「王總管,看我給你送酒的份上,那你行行好,就把宴會交給我吧。」
「我就說嘛,你這丫頭不會這麼好心送我酒的。」
「嘿嘿,你都知道啊,那……」
「不行,要是辦砸了,小心你我的腦袋。」還沒說完就被他一口回絕了。
「不會,不會的。」
「那也不行。」
「那」田梅一把端過酒壺,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撇嘴道,「這個你也喝不到。我還要回去告訴張嬸,說你嫌棄她釀的酒。」
「你這丫頭,不是我不願讓你布置,要是以前的宴會或許能考慮,你可知道這次王爺生日宴會來的都是王公大臣,達官貴族,還有別國的皇室。要是辦砸了,你我腦袋都保不住。」王總管一見她這樣,犯難道。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行。要是真辦砸了,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扛,大不了腦袋一個,不會拖累任何人的。」
「丫頭,你怎麼這麼倔呢?」
「我就這脾氣,給還是不給。」
「哎喲~~我頭疼,你出去。」他命人把田梅趕了出來。
「以為我不知道,裝吧你,要是你不答應,我會一直來吵你的。」田梅沖著他緊閉的房門大吼道,直到他答應為止,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哎~~~~~」
王總管頭疼啊,他怎麼惹上了這個丫頭——
書房
皇甫羽坐在書桌前面端著茶杯,輕輕翻著蓋子,來回的摩擦出細微的響聲,輕吹著杯中的熱茶,嘴角似帶著不易察覺的微笑听著總管的回報,
「王爺,她就是這麼纏著老奴的。」
王總管跪在皇甫羽面前,不敢抬頭,老實報告這些天田梅對他的糾纏,等待著王爺的裁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皇甫羽一直沒說話,害的王總管汗流不止,是不是不該來勞煩王爺。王爺是萬金之軀,怎麼會在意這種小事。
「那就交給她吧。」
「王爺,這」
王總管一時沒明白王爺的意思,以為自己听錯了,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婢女來布置這麼重要的宴會。
皇甫俊未敲門就走了進來,看見皇甫羽面帶微笑,便問︰「是什麼事讓二哥這麼高興?」
見是三弟進來,皇甫羽對還跪著的總管說道︰「你下去吧。」
「我說三弟,你也不小了,怎麼不知道敲門就進來?」皇甫羽略帶責備的話語,讓皇甫俊有些不滿,「二哥,我每次都不是這樣進來,可沒見你說什麼,怎麼這次就教訓我來了?」二哥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得去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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