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城在說完那話後,就將電話掛了,然後將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入了喉嚨到達肺腑,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陰狠的笑。
「很好。」他冷聲說道。
「非常好!」他再一次咬牙切齒的復述道。
那監听的耳機音質非常好,他帶著它就可以非常清晰的听到她說的話,身臨其境就像是坐在她身旁听她說話一般,以前他一定會為此驕傲,不惜花大本錢給沈科購買最好的監听設備,但現在他卻忍不住毀掉這一切。
雲邈兒先告訴他,她看穿了他的把戲,然後主動透露一些很容易查到的個人信息並說出她找他的原因,然後再告訴他她在乎的人,透露出她的弱點︰她深愛著她的媽媽,請不要傷害她。
「媽媽?」沈華城輕輕說道,念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眼神里充滿了對這個詞的不屑跟恨意。
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真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想殺人的挑釁!
就好像有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將最致命的弱點擺在他面前,在他面前來回蹦跳,囂張的告訴他︰刺啊,刺中它我就死了,可是你敢嗎。
「砰」的一聲,沈華城將手中的高腳杯摔到地上,落地窗的倒影隱隱照出了他因為過度憤怒而有些顫抖的身體。
他在黑道沉浮多年,受到的挑釁也十分的多,但挑釁他的人都被他整死或都整的生不如死,根本沒有如今天這般,明明別人都已經在他地盤奔跳了那麼久,他依舊沒有辦法出手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是的。
正如雲邈兒所說。
他不敢。
他不敢動雲邈兒,怕她不給他激活異能,從而沒辦法突破現在的尷尬局面,無法手刃仇人。
當年喬家家主喬耀主在封印了他的異能的時候,在他體內侵入了一絲靈氣,讓他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喬耀主察覺,讓他無法靠近喬耀主。
再加上喬家的主宅在北方京都,又跟北方最大幫派地煞幫有著緊密的聯系,只要他出現在北方,還沒到喬家,喬耀主就警覺,並會告訴地煞幫的大佬。
加之地煞幫的大佬跟他又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想殺他已經想了很久,合作就更加的不可能,也就讓他一直龜縮在南方,陷入了想要前進卻沒有辦法前進的尷尬局面。
他需要一個契機,為了這個契機他做了許多準備,調動了許多的人,尋找苦等了好幾年,如今終于等到了,他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的?
只要激活了異能,他就能修煉靈氣,只要他的靈氣修煉的比喬耀主的靈氣等級高,他就能夠毫無損傷的將喬耀主放在他體內的靈氣排出體外,那樣他就能夠帶著自己的得力手下暗自前往北方,手刃自己的仇人。
相比于雲邈兒,喬耀主才是他最想殺的人,他懂得權衡利弊,懂得進退,懂得容忍,所以他選擇暫時忽略雲邈兒的挑釁,與她結為盟友,但也只會是盟友。
沈華城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了頭,看著屋外被夕陽染紅的天際,想起了雲邈兒那張魅惑帶笑的臉,想起了這些年來所受的苦,然後張開雙臂。
「喬耀主,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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