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扶著她上了馬車,自己這才輕輕一躍也上了馬車。
「這麼慢,都扯清楚了?沒留下什麼麻煩吧。」東露府的馬車也是十分奢華的。車廂里燒著爐炭,雖然不如房間里熱騰,但也沒了那滲骨的涼意。
「理清楚了,沒有留下麻煩。」何誠點點頭,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瓷白的小瓶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梅子酒?」東露君顏眼楮一下子亮了,「你這麼慢,就是跑去給我拿酒了?」
「是吶。」見她高興,何誠也高興的很,他笑道︰「給主子溫酒,是花了不少時間。」
東露君顏連連擺手,「這個我可以原諒你。何誠,快,倒酒!」
何誠勾了勾嘴角,打開車廂里的暗格,拿出一對瓷白的酒盅,倒滿,遞給她。
東露君顏接過酒盅,仰頭先干掉一杯,擦擦嘴角,「真是舒服。喝杯梅子酒,身子一下都暖起來了。」
何誠淺淺的抿了一口,又給她到了一杯,笑著說︰「是吶,我就是知道主子畏寒的很,所以才特意去找了莊師傅,讓他給主子熬些姜湯,等晚上咱們回府了,主子就能喝上熱騰騰的姜湯了。」
「你倒是有心哦。」東露君顏笑著夸獎了一句。
何誠沒說話,只是握著酒杯,笑得特別舒暢。
東露君顏看見何誠的笑,一愣,然後蹙眉,似有似無的掃過他的嘴角,「何誠,主子我怎麼覺得這兩天你特別愛笑啊。」
何誠神情不變,嘴角依舊噙著一抹微笑來,「怎麼,我以前不經常笑的嗎?」
「也笑。」連著一口氣干掉三杯酒,身子一下子暖和起來之後,東露君顏也不再牛飲,而是慢慢的品酒,她握著酒杯轉了轉手腕,想了想又說,「以前你也經常笑來著,只是我覺得吧,你以前的笑,是帶著點客套的虛偽。」
「那現在呢?」何誠笑著問。
「現在?」東露君顏挑眉,「現在你的笑嘛,說不上來。但是,主子我不喜歡。」
「為什麼啊?」何誠無辜的望著她。
「因為你這樣沖主子我一笑,主子就有種被你當成是寵物喂養的感覺。」點點頭,東露君顏點點嘴角說道︰「對,就是這種感覺。」
上一世,她老媽養了一只豹貓,特別優雅,特別好看,跟只小豹子一樣。每次那只豹貓向她老媽撒嬌賣萌,她老媽就會用這種目光跟微笑看著它。
何誠對她的笑,就跟她老媽對豹貓的笑一樣!
「是帶著點寵溺的縱容吧。」何誠糾正。
東露君顏一愣,然後狠狠的賞了何誠一個爆栗,「寵溺縱容個屁!」
何誠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可憐巴巴的說︰「主子,下手狠了點吧?」
「哼!」東露君顏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你見過哪家的小廝會寵溺縱容主子的?你瘋了吧!」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主子別生氣。」
「滾!你再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揍死你!」東露君顏瞪眼。
何誠勾了勾嘴角,小豹子炸毛了,他自然的轉換話題,「主子,還喝麼?」
「喝。」小豹子的毛,迅速的就被撫平了。
一路上跟何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位于胤瓊都鬧市最繁華的街道上。
馬車在一座裝修的很大氣的建築前停下。何誠先一步跳下馬車,然後他伸出手扶著東露君顏下車。
「咦,不錯哦。光看門頭就很豪華很上檔次嘛。」東露君顏抬起頭,上下打量著。
一品居的排場很大,裝修也很大氣。很少有一個酒樓,居然是佔據了其他普通兩三個酒樓那麼大的面積。看來莫曲阜對一品居,是費了不少心思的。排場十分大氣,但是,卻一點也不顯庸俗。裝修的很雅致,頗有些玉宇瓊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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