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墨北上車前的吩咐,車子往西行駛,看到一個斜坡里面有煙火,帳篷的就是了,王忠義勒馬,看向不遠處斜坡下,下凹處幾十頂的帳篷,知道這就是墨北說的地方了。
「將軍到了!」王忠義跳下馬車,掀開了車簾子,簾子一掀開就見墨北紅著一張臉,他怎麼看著都有點像是跟猴**似得,忍不住就‘噗嗤!’笑出了聲。
青蓮笑見王忠義對著墨北笑,跳下馬車後也看向他,微弱的燭光照耀下,墨北羞澀的滿臉通紅就像是個嬌羞的女人似的,也跟著悶笑起來,別人不知道的鐵定以為剛才她什麼什麼了他,他害羞呢。
「不準笑!」墨北橫眼瞪了兩人一眼,呼吸了口冷風,下了馬車。
青蓮看著近處那下凹扎起的幾十頂帳篷,感覺有點像是少數游牧民族居住的感覺,特別是大晚上的看過去,要是配個沙漠呼呼狂風吹的音效,倒是別有一番蒼涼中隱居塞外的感覺。
「走吧!」墨北說。
眾人點頭,沿著腳印,朝下凹的帳篷走去,別看墨北看上去一個弱弱的書生,走起路來一點也不含糊,同樣是一起下去的,青蓮遠遠地被他甩在了後面,有幾個看守的士兵一眼瞧見了他們,以為是敵人,立馬追了過來,近來一看遠來是墨北帶人來了就連忙行禮,讓開。
「誒!王忠義,你為什麼不做回家改跟著殷將軍打仗的?」沙路有點難走,青蓮的鞋子不想墨北他們這兩個大老爺們一樣穿的是軍靴,高筒的,沒走幾步,鞋子里就是沙子了,虧得王忠義一路扶著慢慢往下走。
「嗨誒!我就一當土匪的大老粗,我爹娘死的早,當個土匪都被你們那次嚇怕了,還能干嘛?!」王忠義大大咧咧的說,「我們那次被你們搞得不敢再打劫,本來準備趁著還有些銀子去買些干糧分了給兄弟們,當作散伙的,結果幾人走到半路就被殷將軍給收拾了!」想起殷洛收拾自己,王忠義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模頭。
「噢?」青蓮看他那樣子,到想知道殷洛是怎麼收拾他們這些悍匪的,「殷將軍怎麼收拾你們的?」
「後來呢?」青蓮在意旁听著他說,再看他那表情就覺得肯定有什麼好往的事兒,「後來怎麼樣了?」
「哈哈哈~~~」青蓮听了捂著肚子直樂,這王忠義遇到殷洛那還真是蠻慘的,想得能想象到一群大老爺們被捆了游街,那些百姓不拿石頭雞蛋砸才怪,何況還是光著的。「那你就這樣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了?」
「不是的,殷將軍和我們說打仗可以填飽肚子,做了軍人可以光耀門楣,比做馬匪挨打,被人唾棄強幾百倍!」王忠義,搖搖頭,「我們都是自願來參軍的,不僅有飯吃還能光耀門庭,我就干了!」
「恩~」青蓮點點頭,對于殷洛這話很似贊同,「當兵的保家衛國,那是好事兒,好男兒就理應征戰沙場,精忠報國一展報復才是!」
「我就求口飯吃,沒想別的!」王忠義模模耳朵,他不懂那些什麼大道理,只知道有飯吃,不做土匪,叫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什麼有飯吃沒飯吃的,先來吧!」墨北從一旁的帳篷的簾子里走了出來,就听青蓮和王忠義兩個人在那里說什麼保家衛國什麼的,他出來提醒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什麼!
青蓮拍拍王忠義的肩膀,也沒有了在拿他開玩笑的思想,私下覺得這悍匪人品也還不差,「走吧,進去看看!」
王忠義點頭,跟著進了帳篷。
青蓮一進帳篷就見面前齊刷刷的站了兩排人,個個看上去都是有40~50歲左右的樣子,個個都穿著樸素的衣服,她一眼就見旁邊站起來的人後面還坐著一個白發勝雪的老人,一看怎麼的也有80歲的樣子,青蓮目光落在墨北身上,頭皮有些發麻。
青蓮戳戳墨北,挑眉看向那老人家,「這樣的能行?」她看那老人家怎麼的都是在家享福,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突然就仙游了,墨北居然還有本事把他從襄陽城拉到這里來受苦,看著有點不忍心!
墨北還沒來得及解釋老人家的身份,老人家就被青蓮那不高不低詢問給弄得不滿了,她說的那話原本是說人家都那麼大年紀了,你怎麼不讓人家在家里享福還把他接來了。
可青蓮這話,老人家听去了就是在嫌棄他老,想他也好歹也是在這煙花爆竹方面小有成就的人,居然被一個女女圭女圭小瞧了,「哼,小女圭女圭敢小瞧我霹靂油,哼~讓你嘗嘗……嘗嘗我的厲害!」老人一臉氣憤的使勁拿著拐zhang跺了一下地面,轉身去自己的鋪位!
青蓮有些無力,感覺腦門有點冒虛汗,就伸手模了模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看著那叫霹靂油的老人家,駐著拐杖顫抖著轉身往床走去,青蓮在心來還在想要不要去扶下,看老人抖得那個樣子,千萬別突然摔倒了才好!
墨北捂著嘴,靠近了青蓮,在她耳邊看熱鬧似得提醒,「你慘了,這由萬金可是在煙花爆竹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我估模著他現在是去拿家伙了,你小心點哈!」說完,立馬遠離了她,拉著王忠義站遠了些。
青蓮愣了愣,心想這老頭有這麼厲害?再看看原本站的齊刷刷的人群,早已走得遠遠的,不少還捂起耳朵,青蓮就傻了,真這麼厲害?
這時,霹靂油老人手里拿著一節小小的鞭炮轉身,看著青蓮,非常的怒火,抖著手,嘴里一直囔囔著︰「叫你看輕我,不給你一點厲害,就不知道我是誰了!」青蓮正迷糊,看著他打量起他手中拿的什麼呢,只見像是一個像鞭炮包裝的爆竹,但是沒有引線,難道是什麼新武器?
「叫你看輕我老人家!」霹靂油嘴里念著,抖著手就把手中的‘鞭炮’往青蓮不遠的地下一丟,青蓮還沒來得及看就听‘ ’地一聲,青蓮躲閃不及,驚得一閉眼,那東西炸起的沙子四散開來,不少正中青蓮面門,臉上只覺的被沙子打得生疼,等睜開眼楮看周圍情況時就感覺睫毛上,臉上眼楮能及到的地方都能掉下來沙子。
愣怔的幾秒,青蓮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著眼前的霹靂油,那叫一個高興啊,沒想到在他能研究出來垮炮出來,這東西要是現代還沒什麼,畢竟科技發達,但在古代,那可是一門技術啊。
「老師傅!我愛死你了!」青蓮樂得上前,抱著霹靂油猛的再他的腦門親了一口,「老師傅你是牛人啊!」青蓮想著要是能把**搞成垮炮一樣,那她還要調什麼量啊,直接丟一個大遼兵身上就好了。
青蓮這樂呵的一親,眾人看著覺得她是不是突然間就發瘋了,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去親一個老頭?王忠義揉揉眼,問墨北,「我是不是看花了?」
青蓮拉著霹靂油老人坐在床邊,恭恭敬敬的,叫墨北把那些老匠都趕回去,該睡覺的會帳篷睡覺去,她要和老人家談談正事。
不
墨北看青蓮的樣子,八成事有事要談,人多不方便,就叫人都散去,該干嘛干嘛,把王忠義也趕出了霹靂油老人的帳外,王忠義沒好氣地看了墨北一眼,「師兄為什麼你就不用出去!」他也想听啊,但還是迫于墨北凌厲的眼神走了出帳外。
青蓮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茶,拿到嘴巴吹吹,覺得差不多了才遞給霹靂油老人,一臉獻媚的狗腿,「老師傅喝茶!喝茶!」
「哼!小女娃剛才可不是這個態度吧!」霹靂油老人,不屑的冷哼一聲,抖著手接了青蓮手中的茶。
「咳咳……」青蓮模模鼻子,望天。
墨北連忙上前笑著解釋,「老人家,您不要生氣和我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不值得不是!」說著幫霹靂老人捏起了肩,青蓮也乘機附和,「就是就是,老師傅我剛剛的意思其實是說您一大把年紀應該好好在家享福才是,怎麼還把您接過來受苦呢!」青蓮也很自覺得給霹靂油老人捏起來。
「哼!」霹靂油老人哼哼唧唧就是表面上不買青蓮的帳,一邊卻享受著一個捏肩一個捶腿的服務,不理青蓮。
青蓮郁悶了,沒做聲,和墨北打著眼色———你到是說話啊!
墨北搖搖頭,示意等等。
兩人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青蓮這捶腿的手都快酸死了,也沒見霹靂油老人自己放出個屁來,青蓮有些活火了,瞪著墨北———你丫的是說還是不說?要不是剛一開始她就惹到了老人家,搞得他一臉的不高興,也用不著墨北出馬。
青蓮眼神示意完,這霹靂油到是開口了,「我听墨小子說過小女圭女圭你想要制作什麼鐵蒺藜來著,是不是真的?」老人說著,想要起身再倒水喝。
青蓮立馬拿過茶壺,恭恭敬敬的倒滿,嘴上笑嘻嘻地拍馬屁,「沒有老爺子您我一小女圭女圭也做不來啊!」說實在的,她很不喜歡小女圭女圭這麼個稱呼,這不是和自己叫小寶似得麼,不過一想人家老人家也80來歲了,自己在他眼里不久是一小女圭女圭麼。
「這倒也不是很難!」霹靂老人對青蓮拍的馬屁還算滿意,墨北找他之前就將整件事全盤拖出說了一遍,現在國家有難,身為西遠子民理應盡力協助幫忙。
「老爺子,您有招?」青蓮眼神一亮,看著霹靂油老人,老人點點頭,「基本上想法是有了,只是這量可不能多配或者少配還得小心配啊!」
「老爺子說得是啊,我這也估模著減輕用量,將威力控制到位!」青蓮點頭,不過立馬又狗腿了,「老爺子,您是這方面的老行家了,應該吧難吧?」
霹靂老人搖搖頭,「明天先試試看看,現在也拿捏不準!」
「那行,明天我叫人把東西準備好,實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反正現在還有時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青蓮在心里祈禱希望成功,實在不成,那就把硝石,硫磺等做其他處理吧!
既然基本上是談定了,青蓮又見老人家哈欠連連也不好打擾人家,只好先告退,讓老人家好好休息了。
臨走前,青蓮問霹靂老人拿了幾個霹靂炮,墨北有些不解,「拿幾個這個干嗎?」
青蓮嘿嘿一笑,小小心心包裹好霹靂炮,神秘兮兮的說︰「秘密!」惹得王忠義和墨北互看了一眼,王忠義很自覺地躲在了墨北身邊,那東西威力他可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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