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忠義是馬匪出身,後來被殷洛收為徒弟,這狂放不羈,不受管理的性子也被殷洛壓制了一段時間,鳳輕塵叫他去打仗王忠義那個喜啊,樂顛兒樂顛兒的,就像是剛從牢里放出來的豺狼啊,殷洛叫他修什麼勞子的身,養什麼性子,說是要學學大將風範說是為未來綢繆,他一介悍匪向來不受拘束,這下他可是大放拳腳準備好好‘運動’一翻了,帶著先行人馬像猛虎一樣向臨水關方向殺去。
已經過了臨水關的大遼部隊正浩浩蕩蕩往前行著,整個人馬見臨水關不攻自破,整個士氣大增,那圖蘇想趁著士氣大增,想著趁其不備攻打襄陽,等到打下襄陽再來與宣城兵力相合,拿下西遠更是指日可待的。
那圖蘇早就收到西遠那邊的探子來報,一听說帶兵來戰的是左將軍封茴和先鋒王忠義,就一挑眉,問身邊的軍師,「鳳輕塵這是派3萬人馬來給我們祭刀了?」
「元帥不可大意。」軍師回答,「最開始還以為是鳳輕塵或者宮御天和墨北,眼下看來他們派封茴和一個不知名的先鋒來戰,其中必然有詐,小心些為上。」
「恩,先生說得在理,他宮御天也是用兵如神的大將軍,這區區三萬人馬就敢來,肯定有什麼不同之處,我們還是小心些。」那圖蘇點點頭,「這里離臨水關近,不利于我們。」那圖蘇本來就多疑,臨水關不費一兵一卒,指不定想和封茴他們來個應和,于是立馬吩咐下去,叫大家都留意些,千萬不可大意,小心著了西遠他們的道。
「這王忠義不知道是個什麼角色?」那圖蘇一挑眉,雙腳猛蹬馬肚,下令,「加快速度前行,我們要一舉拿下襄陽。」那圖蘇一說完,整個部隊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據說是襄陽一帶的馬匪,後來被殷洛收服了。」軍師道︰「這殷洛也不是個善苗子啊,總覺的有些古怪。」
「先鋒部隊里有六千人是西遠囚犯,都是犯看來事的死囚,封茴帶著的其余人馬也是囚犯,也沒經過訓練就直接被拉上戰場了。」探報回稟。
「哈?」那圖蘇有些吃驚,「你確定都是死囚?」
「是的。」探報堅定,道「都是死囚。」
「那就怪了……」軍師道,「鳳輕塵、宮御天他們不親自征戰,叫來左將軍戰,還帶的都是死囚,古怪的很吶。」
「恩……」那圖蘇模著下巴,想了想,笑道︰「莫不是西遠沒人了,只好押送些囚犯來打仗,也不怕那些囚犯反了他們,投靠我大國?!」
「元帥!」先鋒索瑪里出列,道,「我建議由我帶五萬人馬先行,先將他們那三萬人部隊給吃了,殺殺他們的銳氣!」
「好!」那圖蘇二話不說立馬答應,將令箭給他,道,「你先去,給你十萬人馬先行,本帥就帶人繞過土河,通過地下暗道涌河進入土汾,鳳輕塵駐扎的部隊里土汾不遠,大家就在土汾集合,給鳳輕塵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隨即,索馬里領兵,出兵了。
大遼這邊出兵了,人馬比西遠多出了三萬,那圖蘇用兵的情況如何,鳳輕塵也早就收到了影衛們的來報,此時正跟著殷洛和青蓮他們探討軍情。
「封茴到們已經快接近大遼部隊了。」鳳輕塵將信叫給了殷洛,笑道,「這王忠義估計是從牢里放出來的吧,夠生猛啊。」
「恩,確實像……」殷洛也笑道,「估計是這幾天被我逼的太緊了,那小子本來就習慣的做馬匪,這段時間我把他往將軍的路上逼,估計這回是要好好的‘放蕩’一番了。」
青蓮在意旁也看了看信報,笑道︰「估計忠義也是這麼想的。」
鳳輕塵突然道,「他們兩個和那幾千青烽營的士兵管那些死囚也該有些難度吧?」他有些擔心,要是不听指揮,那可就麻煩的,派兵時殷洛就偷偷和鳳輕塵說要他分兩萬多死囚過去。
殷洛很肯定的擺手,「不會的,這群人都是有妻兒老小的,那日墨北和我說宮御天和鹿相曾允諾那些囚犯,誰要是殺敵3人,就可以放行回家與妻子老小團聚,或者想要參兵入伍的就成為正規的軍人,跟著鳳輕塵他們打仗,家里妻兒老想有糧有月銀發,在所在的縣衙也給予一定的厚待,還有些不願意囚犯不願意,鹿相就派人當著眾人的面殺了上千人,那些都是無家之徒,什麼的不怕,就是怕死,不少也就同意了,再來就是將這批無家之徒分批編制安插在幾十萬人中,同吃同住,還給他們吃了些‘藥’來防止他們逃跑,等這一仗打完,去從也就隨他們,該好了的就飯放,沒改的就繼續關回去,坐牢。
當時宮圖天他把所有人集合在一塊,就把話給撂明白了,「要麼戰事完了自己自由,要麼繼續坐牢或者死,從軍的一律優待,你們自己想清楚!」就這樣,十一萬囚犯,十萬同意參軍,好有一萬里幾千人被殺,幾千人被調到去抗洪搶修決堤去了。
王忠義率領先鋒部隊抵達土河沙漠平原,就有探子來報,說是那圖蘇的先鋒部隊帶人殺來了,先鋒官是索馬里,帶了六萬人馬。
「喲呵!」王忠義嘴角叼著根什麼細細骨頭,當剔牙的牙簽用,高興地將手中握著的斬馬刀一揚扛在了肩上,對著身後的人就道,「兄弟們,放開膽子來干,俺們不能給西遠人丟臉!」
眾將士各個躊躇滿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跟在王忠義旁邊的小黑更是滿眼放光,揮著大刀就扯著嗓子喊︰「兄弟們等會下手別客氣啊,先給我們往死了轟炸,轟死他娘的。」小黑和王忠義都是悍匪出身,身上一股子匪的味道,那些囚犯很多都是土匪出身,小黑和王忠義一副悍匪的樣子,彪悍,很自覺地就融入了他們一塊,個個看著都像是土匪。
「這王忠義還真是‘身’得他們的喜愛啊,瞧那悍匪頭子的氣勢還真他娘的霸氣。」封茴在王忠義他們身後不遠,邊看著前方王忠義他們,邊揶揄。
「都是匪類的,听他說話十分的順耳的。」在一旁原也是土匪頭子的兵士回答道。
封茴听著點點頭,不久就有探子來報,遼軍越來越近了就快和我軍正面相交了,封茴急忙吩咐下去,「快快快,把竹筒送到王先鋒那邊去,要他們都裝點上。」手下听了連忙去準備了。封茴又吩咐手下道,「給將士們分發土瓦罐子,一人一個,等王先鋒他們撤了我們就立馬補上,點了土瓦罐子里大的能扔就扔,不能的就排隊一個個點了用投石機給老子狠狠的投過去,投完了就撤。後面的兄弟就把剩余的給收拾干淨;!」
「是!」那手下也听命下去辦了。
前方,王忠義一個人坐在馬車上遠遠就看見有不少人馬朝這邊跑來,再看封茴的竹筒也都分發給將士們手上了,王忠義邊看著前面的部隊,手中握著韁繩的手就開始有些緊張地顫抖起來,自從那晚見時過青蓮的鐵蒺藜,知道威力極大,心里老早就癢癢想試試了,多拿了幾個,想著等會好好炸大遼人一番。
「先鋒!」不遠處王忠義派出去的探報,急急來報,「來了來了,已經快到我們的陷阱那兒。」
「哈哈!」王忠義仰頭大笑,對著後面的人就道︰「兄弟們,大遼的賤/貨來了,給我用出吃女乃的勁兒扔。」
「是!」將士們大吼,「弄死他娘的。」
王忠義頂著頭冠盔甲就報著3個竹筒就沖了出去,幾個青鋒營里的副將看了面面相覷,一個副將手里拿著幾個火折子拍另一個,「唉你說王先鋒用什麼點竹筒啊,火還在我這里……」
身後的將士們听了連忙也火火地追了上去,其中小黑跑得,口里大喊︰「老大,火啊,你沒拿火怎麼炸啊。」……
索馬里剛帶著兵殺到土河平原一帶,抬頭就見不遠處西遠旗號招展,一眾人馬呈燕翅型狀排開,怎麼看著怎麼都像是一群悍匪來著,正中間一匹黑馬上坐著一名杵天杵地的大漢,那個臉丑的啊……差點沒把索馬里吃的飯給吐出來。
索馬里剛想側頭問身邊的副將就听王忠義他們舉著刀,一臉殺氣大喊,「殺啊。」就往前沖,個個凶神惡煞似得,看得索馬里一愣,這人怎麼話也不說,上來就打啊,也來不急多想,就立馬也指揮大軍,揮刀往前沖。
眼看索馬里指揮人沖殺,喊聲震天,王忠義急忙大喊,「停!兄弟們準備好東西,听我號令!」身後的將士們立馬听令停了下來,個個棄了刀劍長槍,前面的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拿著竹筒,就等著王忠義喊‘放’了,後面比較遠的將士們,拿著弓箭分隊站好,弓箭上綁著竹筒,個個旁邊站著個專門點火的將士。
「前面手里拿竹筒的兄弟準備———」王忠義站到一旁指揮,就見大遼歧兵被王忠義他們設置的障礙所絆倒摔下馬,王忠義急忙吼dao,「放!」說完也點燃了手中的鐵蒺藜,使勁力的望前不遠扔去。
頓時,就見上百個黑乎乎長長的東西,帶著星點似得朝大遼將士扔去,索馬里看著那些朝自己這邊扔來的‘怪異狀’東西,暗叫不好,剛要下令撤退,就听沖鋒的將士們中傳來數百聲如同雷般的響聲,砰砰作響,差點炸得他耳朵失聰,那東西所到之處,將士們要麼救是被炸飛了,要麼就是被炸的粉身碎骨,連忙打喊,「撤退撤退!
可是在竹筒連聲的轟炸中,索馬里的聲音基本是被淹沒在這聲聲悶雷中,王忠義見有些大遼兵丟盔棄甲慌張的想撤退,他就哈哈大笑,吩咐,道︰「狗/娘養的大遼人,想跑?也得問問我兄弟們同不同意。」王忠義見封茴他們已經排好了陣,急忙道,「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
王忠義這里剛說完,弓箭隊就和封茴他們後面的一起,不斷的投放竹筒箭和瓦罐子,瓦罐子的威力可比竹筒的大,快挨近地面就轟轟響起來了,還投得很遠,一時間就听的轟轟響起,所到之處沙礫飛濺,索馬里帶的六萬人都吃不住鐵蒺藜的威力,簡直是無從下手,就只有噯炸的份,王忠義在一旁,拍手叫好,瞧著有幾十人逃過了鐵蒺藜,正逃跑呢,王忠義大吼一聲,「狗/娘養的想走?給老子追!」說把提刀就策馬去追了。
「唉,忠義……」還在指揮的封茴見王忠義要追,立馬叫人跟上去。
這一邊,大遼六萬人馬被炸的血肉模糊,到處都是碎步,尸體,斷壁殘肢的,還有些想跑的,封茴就帶人上去全部砍殺了個干淨,完了腳人把原本準備用計騙大遼將士下坑挖的大坑,當做打掃戰場用來埋大遼將士們的尸體了,放正也是放著。
封茴還在打掃戰場,就見跟王忠義他們一起去的一行人,個個騎著馬,手提著個鮮血淋淋的腦袋回來,特別是王忠義臉上一臉的笑意,露出一口的煙燻牙,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老封啊……」王忠義下馬,把刀扔給了小黑,提著那血淋淋的腦袋扔在封茴面前,一臉的得意,「瞧瞧,瞧瞧啊,這是誰的腦袋知道不?」
封茴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傻呀你,老子有眼楮。」王忠義還在馬上的時候,封茴就見到王忠義提的肯定是索馬里的人頭,瞧他那傻乎乎的傻笑樣,他不同猜也知道。
「咦?你知道啊?」王忠義愣愣的模模頭,小聲嘀咕起來,「本來還想給你也高興高興的,怎麼你還罵我。」
封茴不理他,打掃好了戰場就上馬,吩咐,「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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