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有一顆青霜樹,百年開花,千年結果,萬年方得成熟,每次只結三十六個果子。果肉孕有陽乾之氣,是突破境界的神藥。果仁凝聚陰坤之氣,是孕育後代的妙物。據說女人服下一粒果仁,與男人雙修後,會立即懷孕,而且一個月便會生產。南疆人將這種果仁,視為天賜珍寶,取名百萬青霜。想要孩子,卻有難處的雙修伴侶,都會去南疆求這種藥。
據張天華所知︰季文淵與李雲芳早早就在一起了,是七個孩子卻都是近百年生的。尤其是老七,今年才十九歲。再結合季文淵百年之前,卻失去過南疆。他便猜想這四季門,定有百萬青霜這種奇藥。要知道這百萬青霜,是他計劃的第一個關鍵。若是搞不到達到話,下面也就沒戲了。
面對季文軒不善的臉色,張天華當然沒有在意,而是開始徐徐善誘,「六公子的二姐雖然天資縱橫,是終究是女兒身,終究是要嫁到別人家去的,就像您的母親一樣。我從二小姐的相關資料上,現有不少春秋門的弟子,都很喜歡她。這些追求者中,若是有六公子認識的熟人,最好是有點背景的那種。不但以撮合一樁好事,而且奪嫡之戰還能在少一個敵人,更能憑空多出一位盟友來。」
張天華見他怒氣漸消,又繼續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公子若是敢開此先河,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這事情就成了。」
此刻的季文軒,內心也開始糾結起來︰這理兒是這麼個理兒,要是讓老爹知道。自己幫著外人搞自己家人,還不把自己抽死張天華見他目光閃爍不定,就知道他已經認了,這道除弱之策。只是這事情齷齪了些,他害怕日後東窗事,卻無人定罪罷了。
「公子是在擔心。這事情一旦外漏的後果。」
狠下心來的季文軒點了點頭。
「公子盡管放心,這方面的事我早有計較,到時只需這般」張天華將他的計劃,慢慢的講給他听。兩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將事情全盤敲定。臨走之際,張天華向他索要一些玉書,作為研究之用,季文軒當然是滿口答應。等他走出房間,仰頭看向山頂時,絢麗的光罩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潔淨無塵。與他內心的齷齪不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想起了此計的齷蹉之處,張天華也有些擔心。畢竟他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女人。萬一這位二小姐,與他前世遇到的那些女人一樣
別說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就是爆成爆米花都沒毛用。唉,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一切全憑天意吧。「算計別人真累,不曉得這幾天死了多少腦細胞。這樣下去,我不會心力交瘁而死吧?」張天華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讓季文軒給自己加薪水的事情了。
看著張天華遠去的背影,季文軒立即從儲物仙戒中,取出一個木質的人偶。人偶通體由天音木的碎拼湊而成,人偶的眉心有一個小小的墨字。一看就知道出自墨家之手。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頭。將頭貼在人偶眉心的墨字上,催動仙力,輕喝一聲︰速來四季門,季文心有要事與你相商。接著人偶通體光,微微一顫。季文軒見人偶這般變化。便知道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這墨家傳音人偶,當真是好用。就是不知道這個柳千願,能不能及時趕到。要知道四老收徒的日子就要到了。還有這個水天華是怎麼知道,自己能搞到這百萬青霜的。莫非他全憑猜測就能推斷,有意思。看來這次我奪嫡之戰有望了。」
原來早在幾年前,季文軒就曾去母親房中模索,想找些值錢是東西。要知道他老爹季文淵是一個嚴苛的人,對他的子女也是一樣。不但控制每月的仙玉數量,更是一點丹藥都不給。而且每個孩子他都只傳一道仙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孩子們明白。是拮據的生活,讓幾個孩子都有了偷竊的癖好。隔三差五就去母親房里,尋找一些之前的東西。好偷偷賣掉,換一些修煉資源。
兒女的這些小舉動,豈能瞞過父母的眼楮。是父母的目的,本就是如此。好讓子女明白,成由節儉敗由奢的道理。而季文軒手中的百萬青霜,就是這麼的來的。他本來還想自己留著,等以後有了雙修的伴侶時,爽一爽的。「二姐為了你以後的‘幸’福生活,六弟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張天華將季文心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以後。就決定繼續鍛煉他的眼力,劍老是向他許下承諾,一旦觀察眼修煉有成,不但傳授他十字雙殺術,還要教他一式太古雙劍流的劍術︰飛雪連天。如今修為低下,神通不完善的他,急需一些提升實力的底牌。這個世界太怕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一個牛人,然後自己就被卡卡幾下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觀察眼的提升,離不開廣泛的認知,知識的積累是必不少的。張天華這半年多的時間,不但將《大千世界詳解》、《水家子弟需知》看個通透,更是沒少讓劍老,千老給自己補腦。是這些還遠遠不夠,將眼中所見,迅速轉化為有用的信息,這些知識遠遠不夠。所以他才特意讓季文軒幫他,多弄一些有關大千世界的書籍。
時間不等人,轉眼間七天過去了。季文軒盼星星盼月亮要等的人,終于給他回了話。就在剛剛,季文軒的傳音人偶,收到一道傳音︰吾正在門外等候,速來尋我。
楊千願,你終于來了。
「十一何在?」
「少爺,有什麼吩咐。」只見一白老翁,突然出現在了門口。他不但是季文軒唯一的親隨,還是他的守護者,一身玄仙巔峰的實力,即便是天仙也能一戰。
「有客人,正在門外等候,馬上將客人請到我書房來。」看著消失在門外的十一,季文軒心中暗暗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只希望千願兄對我二姐,痴情些才好,要不然只能鋌而走險,采取先生的第二套方案了。」
張天華做事雖然有點不靠譜,但是未算勝先算敗的覺悟,還是有的。萬一這個春秋門的二世祖,不太靠譜,就將他二人雙雙拿下,來點強硬的手段,讓他們乖乖就範。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打算,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這套更加邪惡的第二套方案,應該是用不上的。
此刻,季文軒正端坐在書房之內。桌上擺著一壺剛剛沏好的熱茶,靜靜的等待著,他未來的姐夫。「我說文軒啊,你二姐找我啥事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見一個錦袍少年,頭頂金冠,玉帶環肩,面目清秀,折扇輕搖。尤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活月兌月兌一個紈褲子弟。
「千願兄,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季文軒直接將倒好的茶水遞過去,只見柳千願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好是飲酒一般。季文軒臉一抽抽,好家伙這是喝茶嗎?
「這茶水又苦又澀,真沒意思。」柳千願舌忝了一下嘴唇,有點不爽。「哦對了,你二姐到底找我啥事?」他一臉色色的再次追問道。
「不滿千願兄,其實是文軒想見你,有要事相商,不過怕你不肯來,才出此下策。不過你放心,要談的事情與我二姐有關,與你也有關。」季文軒知道他脾氣大,只能順著毛往下模。
這位二世祖一听,這小子竟然敢騙自己,當時就不意了。不過听到後面的話,又控制住了情緒。「到底是什麼事?文軒兄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是會飆的。」
「千願兄,想必暗戀我二姐已久了吧。」
提到這事,柳千願長嘆一聲,「何止是暗戀,我都不知道表了多少次白,你二姐鳥都不鳥我。她越是這樣,我心里越癢癢。我曾對天誓,定要將你二姐抱回家。」
「我二姐的性子,我最了解。她並不是不懂情愛,只是有些羞澀罷了,女人嘛。再者說二姐天資縱橫,身負家族的希望,即便是喜歡你,也不敢表現出來的。」
「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文軒啊我才現,你是我的我的知音啊。」柳千願听了他的話,頓時信心大增。一挪椅子,坐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我就說嘛,她為何不接受我的愛,卻收下了我的禮品,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害羞的小姑娘,我喜歡。這比什麼冰山美人好多了。」
季文軒趁他不注意,趕忙擦去額頭的汗水。「不接受你的愛,卻收下了你的禮品。那是你傻,被我二姐當猴耍。」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兩個人就這麼坐在一起,勾肩搭背,談笑風聲。活像一對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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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事情有點多,更新有點不給力,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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