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明天就是二姐的婚禮了。這次前來是給先生,送一份請帖的。」季文軒說著將一物遞給他,「本來我是想陪先生一起的,是我是他弟弟,身份特殊,怕是不能陪先生了。」張天華接過請帖才現,這四季門遠比自己想象的富裕,單單這請帖就是血靈玉所制。而且上面的每一個字,至少都是用中品仙獸的血寫出來。要知道這半年,他經常接觸下品仙獸的血,這方面還是懂一些的。
「不對呀,六公子。這婚禮怎麼會在娘家舉行,不是應該在春秋門嗎?」張天華看著請帖上的內容,有點不明白。「先生怕是忘了百萬青霜的厲害,現如今時間緊,任務重。若不快些舉辦婚禮,將二姐嫁出去。等到我的小外甥出世,就什麼都晚了,春秋門那邊,只有柳千願的叔叔有能耐,明日趕到。內賓除了他叔叔,就只有我們季家,和母親李家上下。而外賓只能找陰陽宗,炎風谷,霧雨宗三個小勢力以及附近知名的散修,來撐撐場面了。畢竟時間緊迫,只好一切從簡了。」
翌日,整個四季門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而五峰之首的天蘭峰更是人滿為患,張天華借了季老六的光,有幸得到一份請帖。如今也在這四季門的最高點,欣賞這群山美景。「這河洛米釀制的仙酒,當真是好東西。比仙露的自己的用處還大,自己要多喝一點才是。」張天華再一次飲下杯中之物,抓緊時間煉化酒中仙氣。
張天華今日一身素袍,北冥加身,沒有將血衣披在身外。畢竟血衣太顯眼了,上次季文軒他老爹盯著自己看了還一會兒呢,這讓他有些警覺。大千世界能人眾多,萬一有人看出血衣不凡,就不好了,畢竟不怕賊偷。怕賊惦記啊。他哪里曉得,霧雨宗的老家伙早就惦記上了他的寶貝。本來以他的打扮時沒有人會留意他的,是他的修為,卻讓少數有心人留意到了他。
「師兄快看那邊。我現了一個凡人。」
「師弟你喝多了吧,這大千世界就是嬰兒,也有真仙修為。」等到那人轉過頭,看緊張天華的時候當時就驚呆了,「哎呀媽啊,這貨是從哪兒偷渡上來的?」要知道三千小世界中,有許些不為人知的跨界傳送陣。說不定那個幸運兒,就會因禍得福一步登天。
「師兄啊,能來這里參加婚宴的,都是四季門的朋友。沒有請帖根本進不來。他不像是偷渡上來的。」
「師弟分析的有理,那他很有能就是十一大家的後輩。機會難得,我們去跟他打個招呼,拉拉關系。」張天華此刻正喝著小酒,眼楮不斷打量著四周的貴客。「惜沒看到霧雨宗的人。」正當這時候。他注意到遠處,有一高一矮兩個道人,朝著自己走來。觀二人的衣著相貌,不像是宗門之人,八成是散修之人。
「道友不知在哪里修行,怎地這般面生?」
「北冥往南,水家水姓。」
「原來是十一大家的後人。久仰久仰。在下雲海散修孟南飛,這是我師弟閔北缺。」
「在下水天華,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貴干?」張天華見他二人,突然出現,不知有何用意。
「今日四季門大喜之日,師傅帶我們過來見見世面。剛好遇到水道友。在這邊一人獨飲,便想過來湊個熱鬧。」閔北缺個子雖小,但很會說話。孟南飛也見縫插針「水道友,怎地不見你家前輩?」
「我雖是水家後人,卻沒有留在水家。而是拜入了霧雨宗。這才有幸得到了一份請帖,來見見世面。」三人越聊越投機,這時候閔北缺才注意到,張天華腰間的佩劍。「水道友你還是個劍修?」張天華倒也沒有在意,「此劍乃是故人所贈,帶在身邊有些年月了。」模著北冥劍的劍柄,不禁想起了那對兒兄妹。
「既然道友並非劍修,還是先將劍收起來吧,以免等下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張天華看著孟南飛一臉嚴肅,有點不解。「孟道友,這里面還有什麼說頭?」孟南飛突然小聲對他說「道友有所不知,陰陽宗的少宗主,前些時日得到一把名劍,現在正到處尋找劍修比劍。憑借名劍之利傷了不少散修,趁這陰陽宗的人還沒到,道友最好是听我一言,免得引起什麼不愉快。」他的言語中不但有些憤怒,更有深深的忌憚。
「孟道友的好意天華心領了,此事卻萬萬不。」這以身養劍他才剛剛起步,還未見效果就要停止,開什麼玩笑。再者說等下霧雨宗的人也會到,還有六少爺個自己撐腰,自己還怕什麼陰陽宗。孟南飛見他這麼頑固,也沒再說什麼,畢竟他的好意對方已經知道了,這就已經足夠了。
三人沒再提不愉快的事情,繼續飲酒暢談。婚禮很快就開始了,看著遠處高台上的那對新人。他意外地現,柳千願臉上的傷痕不見了,想必是處理過了。二人台前坐著季文淵夫婦,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想必是給柳千願他叔叔留的。台下左側坐滿了內賓,都是娘家人。右側也坐著不少的人,大多是附近的散修,只要天仙修為都有一席之地。外圍的人士︰如張天華,孟南飛等人都是後輩,要身份沒身份,要實力沒實力,只能在外圍見見世面,充充人氣。
「快看快看,又美女。」張天華聞聲尋人向遠處望去,只見十幾名身著赤色道袍的仙人,從天而降。為首的卻是一名女子,窈窕身姿,面容清秀,卻是一位佳人。孟南飛看張天華正盯著那群人看,笑吟吟道,「道友是覺得那女子貌美?」張天華倒是如實的點了點頭「確實是一位佳人。」
「惜卻不是咱的菜。」孟南飛飲下杯中酒,有點惜啊。
「哦?此話怎講?」
「那女子是炎風谷的少谷主,名叫炎小婉。早就與季家五少爺定下婚約,要不是季家二小姐嫁人,他倆的婚事也差不多就在近日。」張天華听後,不免多看了女子幾眼。「原來如此,怪不得季文鑫會得到炎風谷的支持,原來有這麼一層關系。看來第三道計策有變,需得重新擬定。」
就在張天華想事情的時候,天空之上驚現一道道金光,足足有幾千道。千道金光不斷匯聚,于五峰之上現成一座通道,內部有數不清的符文,好似陣法一般。通道快速運轉,接著越來越小。當其縮成一人大小之際,四季門上空的太陽都失去了色彩,仿若被取代了一般。
金色的通道之內,緩緩走出一道人影。那人一身灰衣,長披肩,絲黑白分明。身材縴細好似弱不禁風。張天華見他面容雖然老,卻稜角分明,很像一位故人。
柳鴨子。
張天華隨即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念頭。開玩笑一個金仙一個凡人,如何能產生交集,只是長得像罷了。就在這時候,季文淵夫婦也去起身相迎。「千化兄,久違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等會兒要多喝幾杯。」
「文淵兄,同喜同喜。今天我特地弄了一壇猴兒酒,定要一醉方休。」柳千化的聲音嘶啞,又帶著一絲清脆,好像是鴨子在尖叫一般。在場的人听後都趕緊捂住嘴,害怕笑出聲來。張天華卻是一愣,失聲叫了一句「柳恭燕。」
他的聲音雖小,是柳千化卻猛地一回頭,向張天華那里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天華一哆嗦,仿佛墜入了冰洞之中。還是閔北缺見勢不妙,才將他弄醒。「沒事吧道友。」張天華看著台上,柳千化正喝著美酒,看著一對新人。「剛剛在想些別的事情。」
這個柳千化果然有問題,否則不會對柳恭燕這三個字,這麼在意。難道柳恭燕是他的私生子,不會吧,好狗血啊。就在他胡亂猜想自之際,迎面走過來一個人。「運氣真好,又遇到一個劍修。」
張天華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披頭散,面露邪氣,衣衫不整,腰劍佩劍。
「你是」
「陰陽宗,趙毅生。」
這時候孟南飛在他身後小聲提醒道,「他就是陰陽宗的少宗主。」張天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陰陽宗的少宗主,久仰久仰。」
對方沒有廢話,名劍出鞘,劍指天華。「請劍」
張天華沒有急著拔劍,而是笑吟吟的看著他「陰陽宗的少宗主,是想欺負我修為低下嗎?」
這時候台下有不少人,都看見了此處的劍拔弩張。不過片刻功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季文淵身為東道主,自然將一切看在眼中。「今日是我四季門大喜之日,有什麼話好好說。」
「陰陽宗,趙毅生見過門主。今日大喜之日,小子本不該拔劍。是劍修逢劍必戰,冒昧之處還請門主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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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電了,不好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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