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扭頭,就見張瑟瑟重重的跌落在地。zahi白色抹胸小禮服如同一朵凋謝的茉莉,將張瑟瑟嬌弱的身軀襲裹。那張原本充滿喜悅的臉,此時被痛苦扭曲著。
「任熙俊,你這個王八蛋!」躺在地上的張瑟瑟,憤然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十厘米高的鞋跟,卻在此時成了阻攔。
「臭biao子,嘴巴給我放干淨點。你要是敢罵我老公,看我不找人撕爛你的嘴。」沈雨柔上前,毫不留情的再次將張瑟瑟推到在地。她囂張跋扈的立在那里,威風凜凜,一旁的任熙俊緊鎖著眉頭,陰沉的臉卻是助長了女人的威風。
蘇卿立馬就明了,這個婚,肯定是結不成了瑚!
她起身,拖拽著群袂,緩緩的朝門口走去。每走一步,心底就是涼氣萌生。原來,她想要嫁給沈遇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陳萍拿著支票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條路走下去會異常的艱辛,只是她沒有想到,沈家的人,竟然會鬧出這樣一出。
今天是她跟沈遇舟大喜的日子,他們是要在婚禮前給她難堪,將她的自尊徹底踐踏,讓她深知,麻雀飛上枝頭,那只是一個淒美的童話!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蘇卿緩緩上前,柳眉深斂。她與任熙俊之間,早已經只是桑海桑田,用盡心力愛過,也費盡心思痛過,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周時間,但是她已經如同西伯利亞的蝴蝶,徹底重生了鑠。
「呵,蘇卿,你不會還在做夢吧?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告訴你,婚禮取消了。」沈雨柔趾高氣揚的說道。她如同公主一般俯瞰著蘇卿,那樣的囂張跋扈,恐怕也只有任熙俊這樣的偽君子才能夠包容。
「想要麻雀飛枝頭,那也得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你以為就憑你一個被人甩了的二手貨,我大哥就會娶你?」沈雨柔繼續奚落。她緩緩的從蘇卿身邊擦肩而過,伸手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耀武揚威,喧賓奪主。
「老公,我們的孩子在踢我,你扶我到里面坐一會。」沈雨柔噘著小嘴沖任熙俊撒嬌,男人立馬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一把扶住她的縴腰就往里走。
張瑟瑟咬牙切齒,可是腳已經扭傷了,她索性一**坐在地上,將腳上的鞋子月兌了下來,腳踝已經紅腫不堪。
「瑟瑟。」蘇卿蹲來,看到自己的好友因為自己受傷,她滿心歉疚。
任熙俊可以傷害她,但是絕對不可以傷害到她身邊的其他人。這對奸夫yin婦,她之前給了他們足夠的面子,不曾揭穿這對狗男女的真實面目。
「任熙俊,你不要得寸進尺。」蘇卿厲聲喝道。
這個婚就算是不結了,她也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繼續傷害自己。她咄咄逼人的眼眸盯著眼前那個猥瑣的男人,昔日的情願早已經煙消雲散。
「我怎麼得寸進尺呢?」任熙俊反問一聲,他篤定在自己沒有跟蘇卿攤牌之前,她已經跟沈遇舟有了那麼一腿。如果他不是珍惜她,那麼必然不會保留她的處子之身。
他只是在感情上稍微虧欠了她一點,從來沒有在身體上玷污過她。這樣算來,他並不算是一個挫到極致的男人。
給他戴綠帽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你自己干過的那些好事,難道還要我給你說出來嗎?」蘇卿沒有繼續說下去,照片上那些惡心的畫面,她不想再次擁堵到自己的腦海里。有些人要作踐自己,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她無須還要褒貶。
任熙俊理虧,並沒有繼續追問,當著沈雨柔的面,他可不希望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麼快就暴露在她的面前。
「分明就是你不要臉,熙俊早就不愛你了,是你一直糾纏不清。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現在想要勾-引我大哥,你還是對我老公念念不忘是吧?」
沈雨柔破口大罵,在蘇卿將任熙俊已經當做是垃圾的時候,她還是將這個男人當做是寶貝。她害怕自己當做寶貝的男人被別人搶走了。
原來,不是每個女人都有足夠的自信。蘇卿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沈雨柔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傲人的身材,還有那麼顯赫的家世。只要她願意,什麼樣的好男人會遇不到。
可是,她偏偏就遇到了任熙俊這樣一個大騙子。他肯定也給她許下了那麼華麗的諾言,肯定也給她說盡了無數的甜言蜜語。
這是一個女人的悲哀,蘇卿從內心里可憐沈雨柔。沈遇舟說,他的妹妹不是那麼傻的女人,那麼,傻或者不傻,就讓時間來鑒定吧。
「沈小姐覺得是,就是吧,只是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必要再提。現在沈小姐已經跟他結婚,既然已經為人妻即將為人母,那還是珍惜吧。」蘇卿淡淡的說道。
她站在那里,並無半點謙卑。就算是被奚落,就算是所有人都要來看她的笑話,她也要坦然的面對。
「我和熙俊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你不要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今天跟熙俊來呢,就是告訴你,我大哥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麼可能會娶你呢?你還是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吧。這麼昂貴的總統套房,不過是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罷了。」沈雨柔仰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道。
「你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你哥哥娶老婆,關你什麼事啊,你非要來這里插一腳。還有啊,任熙俊你還是不是東西啊?卿卿跟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是怎麼對她的?她現在要嫁人了,你就誠心過來搗亂是吧?」
張瑟瑟早已經看不下去了,蘇卿可以沉默的對待所有的事情,但是她做不到。她不能看著自己的閨蜜一直被這兩個人肆意的踐踏。
「你騙卿卿去法蘭克福,說是要給她求婚,可是呢?你竟然跟這個女人在國內辦婚禮,你還是不是人?」張瑟瑟憤怒到極致,就算是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但是她還是要說出來。
「什麼?熙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雨柔听到這一句,立馬變了臉色。她怒目瞪著任熙俊,厲聲質問。
「雨柔,你別听她在那里胡說,我怎麼可能娶那樣一個女人呢?雨柔,我們都結婚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任熙俊此時慌了陣腳。明知道今天陪同沈雨柔來這里是個錯誤的選擇,但是沈雨柔執意要如此,他也沒有辦法。
他知道,沈雨柔不過是要他證明自己的真心,可就算是他現在將這顆心逃出來那又能如何?他的心一早就是蜂窩煤,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雨柔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現在張瑟瑟所說跟任熙俊給她的解釋存有出入,那麼她定然是要弄得一清二楚。
「我跟她早就斷了,是她沒有死心。雨柔,我這不是怕你堵心嘛,所以才騙她的,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跟大哥在一起了,大哥不也說了嗎?他們一起去法蘭克福度假,難道你忘啦?」任熙俊蹲在沈雨柔的面前,伸手在她胸口不停的順氣。
「老婆,別生氣了,生氣對咱們的寶寶不好。」他極盡諂媚的哄著沈雨柔,但是生氣的女人,卻絲毫都不解氣,伸手就在他的肩頭狠狠的掐了一把。
「看來,你們兩個人的恩愛戲碼演的可夠足的,任熙俊,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東西。幸虧卿卿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張瑟瑟咬牙切齒的說道。
以前這個男人跟蘇卿談戀愛的時候,她還覺得任熙俊很多方面做的很好,可是現在看來,他真是一個絕佳的演員。
「張瑟瑟,你鬧夠了沒有。關你什麼事?你在這里瞎攪和啥啊?你跟蘇卿,都是想要報復我是吧?我現在是過的很好,我娶了雨柔,我很幸福。你們嫉妒我是吧?」任熙俊勃然大怒,當著沈雨柔的面,開始對張瑟瑟發飆。
他說,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嫉妒,所以才出現的。因為嫉妒他娶了這樣好的老婆,所以蘇卿才跟沈遇舟在一起。
那麼她跟沈遇舟在一起,關他什麼事?他那麼著急做什麼?還非要來這里大鬧天空,一定要看到她一敗涂地?
蘇卿深呼吸一口氣,發生的這一切,讓她足以將過去的種種抹去。她就當,過去的三年只是犯了一場糊涂,她就當認識任熙俊只是一個人生的錯誤。她就當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那麼,任熙俊,請你現在,徹底的從我身邊滾開。
「我不嫉妒你,任熙俊,我衷心的祝福你跟沈小姐百年好合。但是,從現在開始,請你從我的生活里徹底的,滾!」
最後一個字,蘇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有人都不曾見過她發怒的樣子,狗急了都會跳牆,她蘇卿就算是柔弱不堪,可是她也有自尊不容踐踏。
任熙俊,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徹底的將她碾壓嗎?那麼你也太小瞧我了。她血紅的眼眸盯著任熙俊,就如同已經發怒的獅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