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的話語,仿若是掀起了千層浪,當然有的鄙視,有的嘲笑,自然都是針對他的,也有人會去猜疑王妃是不是故意的,不過就算猜疑也只是在心里,並不敢表現出來。網www
皇甫遲搖晃著手中的紙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仿若是看到有趣的獵物一般的笑容,這個七小姐,還真是很不一樣,怪不得皇兄會說那樣的話,果真是有趣,看來他今天算是沒有白來這一趟了。
而不單單是他,就算是司馬凌和司馬落也是非常的驚訝,有些不可置信,這位真的是他們的七妹嗎?好像改變了不少,真的很美,可是他們仔細想一想,似乎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且不說就算是逢年過節,他們也不曾見過她。
司馬萱不得不承認,她的心里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她比司馬夕月要受歡迎,而且心里似乎也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
恐怕最生氣的,也只有王妃了,她明明事先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甚至和張家打好招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真的要說,恐怕也只能夠說她太過于愚鈍了,因為張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張勝做主,這一點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而她想要把一個王府不受寵,連一個丫頭都不如的七小姐嫁過去,張家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交易。
「是這樣,真是的,小紅這個丫頭做事情總是這個樣子,居然告訴本王妃你仰慕的是月兒,瞧瞧弄出了這樣大的一個笑話。」王妃笑呵呵的說著,實際上心里卻是痛恨的不得了,當然她把這仇算到了張家和司馬夕月的身上,開始想辦法繼續的折磨她。
不過,她倒是忘記了,這幾年,她沒有一次是成功的,自然她認為都是有老王爺庇護的原因,所以如今老王爺不在,她莫過于是最高興的人了。
「你們年輕人,一起聊一聊,我們就先回去了。」王妃緩緩的說著,只字不提張勝仰慕自己女兒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一個人的。
王妃起身,側妃還有妾侍也一同的起身離開,她們自然是不可能繼續的留在這里。待她們離開之後,年輕的公子小姐們,也不再那麼的拘束,一時間倒是熱鬧了起來。
司馬萱一臉高傲的看著司馬夕月,目光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可是不管周圍如何,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正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叫住了她。
「司馬夕月,等一下。」皇甫遲的聲音有些邪魅,透過所有的人,其實很多年輕的公子都想要上前來打招呼,可是他們卻都被她的一身冷漠給拒之千里了,不知道究竟該如何的去說,去和她交談。
「有事?」聲音非常的清淡,她的話音緩緩的落下,沒有人在說話,似乎都安靜的在听著一般,又或者只是想要看一看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會如何?
「很美,只可惜還小了一些,沒有發育完全,不如你跟了本王爺如何?」皇甫遲邪魅的聲音,分不清是真還是假,不過一旁看著的女眷,無一不是妒火中燒的,恨不得現在就去代替了司馬夕月。
男的則是暗暗低嘆自己晚了一步,想不到王爺也看好了七小姐,不過美女誰不喜歡,雖然是冷淡了一些。
「呵呵。」發出一連串如泉水的笑聲,讓所有的人心神一蕩,尤其是她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美的不可方物,想不到她笑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美麗,仿若冰山的一角瞬間融化了一般。「桃紅,你覺得這笑話好不好笑,真是有趣,真是謝謝王爺講了這麼好听的笑話,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告辭了。」
後面的聲音又恢復了冷淡,沒有人知道此時司馬夕月的心里有著痛和厭惡,自然也沒有人能夠明白,哪怕是跟隨著她的桃紅,也不會懂,因為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那麼遙遠的事情,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對自己的話如此的不負責任。
「等一下,本王爺的話可是還沒有說完。」皇甫遲上前握住司馬夕月的手,原本心里有些憤怒,他可是大歷國的三王爺,想要嫁給他的女人,何其多,這個女人居然敢說他說的是笑話,不過當握著那小小的柔軟的手時,心情不自覺的好了許多,卻沒有發現,對面的人,臉色已經變得更加的冰冷。
「王爺都是如此輕薄女人的嗎?還是說,王爺並沒有把女人放在眼里,所以並不在乎她的名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里卻是非常的冰冷,心里的厭惡越來越深,只是想起來了一些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皇甫遲下一秒快速的松開了手,他不過是不想要讓這個女人離開而已,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如此有趣的女人,他自然是想要好好看一看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居然被這個女人如此的嫌棄,而且眼神如此的冰冷,他不相信,沒有一個女人不是愛慕榮華富貴的,難道是她在欲擒故縱。
「你這是在和本王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一向是對于自己的容貌非常的自信的,甚至于有些自負。沒有哪一個女人會不心動,何況他的身份如此的高貴,沒有幾個女人可以拒絕的。
「欲擒故縱,王爺覺得有這個資本讓我和你玩這樣的把戲嗎?怎麼?沒見過女人對你距而遠之的厭惡,是不是只要是一個女人都會巴著你不放,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太,下至三歲的孩童,我想這風華正茂的女子,恐怕還不會不至于眼神不好,看好您這樣的王爺。」清淡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眾人的心里,听見她的話,都不禁在心里有些驚訝,竟然敢如此的和王爺說話,還說這樣的話語,那分明是在說王爺只有老太太和小孩子會喜歡,因為太老了和年幼無知的原因,如果是正常的女子,那麼除非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位三王爺。
此時他們真是不得不懷疑,這位七小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敢說這樣無禮的話語,心中不禁多了一份猜疑。
皇甫遲不禁心里有些驚訝,內心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高興,還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的對他說話。不過他剛剛想要說一些什麼,還沒有說,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輕聲如黃鸝一般的聲音。
「抱歉三王爺,七妹多有得罪了,她還小不懂事,多有冒犯,萱兒在這里賠罪了。」輕聲溫柔而又有禮,顯得大方得體,代人替過,而在她一旁的柳依依輕有些不滿的說著︰「表姐,你干嘛替她道歉,明明就是她自己不懂禮數,虧得姨母替她費心,簡直就是故意的。」
司馬夕月心里冷笑了一下,目光淡淡的掃過柳依依,並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那淡然的目光,就已經讓她很不自在了。
沒有理會所有的人,準備離開,如果在這樣的呆下去,說不準她會不會發飆。其實,今天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的心神不寧,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你這樣離開,未免有些太過于無禮了,難道你不知道禮數嗎?」柳依依大聲的呵斥著,她一直非常的仰慕三王爺,今天這樣的事情,她本來就是非常的憤怒,如今怎麼可能那樣輕易的放過司馬夕月,一定是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反正她不過是司馬王府養的一個無用的人罷了,甚至連一個丫頭都不如,誰會為她站出來。
桃紅站在一旁听著別人如此的說自家的小姐,自然是有些憤怒,剛剛想要上前,被司馬夕月拉住了,然後听見那雲淡風輕的聲音,緩緩的說著︰「桃紅,今天小姐就教你另一條做人的道理,記得狗咬你一口,千萬不能和狗一樣,回咬一口,尤其是那種沒有管教好的狗,更是一條瘋狗,不要理會,自然會有人教訓的。」
明理的人,自然能夠听出來,她罵柳依依是一條狗,不禁都想要笑,卻是沒有笑出來,都是礙于身份和面子,不過皇甫遲可是不這麼給面子了,而是直接的笑出聲音來了。
「司馬夕月,你罵誰是狗,你不過是一個沒有娘教養,沒有人要的孽種罷了,而且還如此的不知禮儀。」柳依依氣得大罵道,話語不禁有些難听,一旁的人看著不禁暗自心里感嘆,還真是不知道誰沒有禮儀教養,雖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誰都不會傻到說出來。
司馬夕月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勾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不過怎麼看,都讓人的心里有些膽顫的感覺︰「孽種?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這意思是說司馬毅有眼無珠,養了我這個孽種,還是說司馬毅被人帶了綠帽子,那麼我倒是很想要知道,是誰這麼有膽量給司馬毅帶綠帽子,想然你肯定是認識了,不然怎麼知道我是孽種,你說是不是?」
柳依依氣得臉都率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眾人也沒有想到,司馬夕月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直呼王爺的名字,要說就算不喊爹爹,也應該喊一聲父王的。而皇甫遲,簡直就是想要拍手叫好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有意思。
「你還真是不要臉,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的孽種。」柳依依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發瘋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此時司馬毅正從皇宮回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進來就听見孽種,不要臉,自然是更加的憤怒。
「怎麼回事?什麼孽種?」司馬毅的聲音傳來,柳依依嚇得渾身一顫,不敢說話,雖然她平常很囂張,可是卻很害怕這位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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