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著培訓了三天，這邊的老師已經對產品有了極大的信心，吸收得也很好，程嘉嘉有點欣慰，看來這邊的學習力還是比較強，但在王娟和老蔡看起來就不是那回事了，老蔡覺得整天培訓是在浪費時間，有這閑工夫不如去市場賣貨，每天賣一瓶洗面女乃也是收成，暗地里跟王娟也說了幾次。
對于這些程嘉嘉都心知肚明，王娟一直沒提，她也就一直沒解釋，c城市場之前因為做得好全部原因是在于全部是靠一些銷售好的老師來做活動賣貨，久而久之，店里的美容師就有了墮性，總是依靠老師過去賣貨，時間一長，老師們忙不過來，自然就冷落了一些店家，進貨也就慢慢少了，如果把培訓力提高，教給美容師如何賣貨就輕松多了，老蔡開了這麼久的公司並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經常把培訓的時間縮短了又縮，以至于以前的培訓根本就是走過程，沒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培訓期間王娟又聯系上幾個客戶，畢竟都是多年的老客戶了，原本《達美》的產品效果就不錯，顧客反響都還可以，就是這段時間不怎麼會賣，老師們也不是太上心所以慢慢就差了，現在听說廠家經理帶著老師去店銷立馬就同意了，這一次從七家客戶增加到了十五家，盡管只有十五家，但也夠忙一陣子了。
考核完這三天的培訓內容就可以下店了，出差之前，老蔡把程嘉嘉單獨叫到辦公室，委婉地敲了一番警鐘，內容無非是希望《達美》派來的人不是吃素的，培訓不是主要目的，能賣貨才是真正的王道，這年頭差旅費都不便宜，要是店家反響不怎麼大，那他就要考慮換人了。
老蔡那張瘦長的臉盡是不屑，似乎跟薛小曼一樣的想法，這個花瓶能不能辦到實事，程嘉嘉氣悶不已，來c城那天不接也就算了，讓我住宿舍我也忍了，下店出差讓我坐小巴我也沒意見，來了快一個星期了也沒見你幾次，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就怕做不出業績，你了解我的做事方式嗎，憑什麼來了才幾天就否定我，我tm不是還沒下店麼。程嘉嘉越想越氣，語氣自然就沖了一點，「蔡總，我從大學畢業開始就在《達美》上班，以前也做過導師，到現在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我做導師不到一年就升為小組長了，後來又升了銷售經理，您這樣否定我，是在質疑《達美》挑選人才的能力嗎？我不說我有多厲害，起碼從我第一次出差在w城一炮打紅之後，就沒有客戶投訴過我，我的做事方式也一直沒有變過，如果您實在不喜歡我這種工作方法，可以申請向公司換人，我們公司的人才大把，我更是沒有意見，不過，我每天都有匯報工作，我的上級對我的工作都一清二楚，所以，如果您申請換人的話，也不一定能換到比我更好的。」
老蔡似乎被震住了，思維一瞬間卡殼，本來想著要給她個下馬威的，結果被她一番言辭給噎到了，看她平靜的臉上有一雙充滿憤怒的眼楮，心虛了一下，的確沒有看到她的能力之前，不好妄下評論，而且倉庫里還有幾十萬的貨要靠她幫忙出了，于是急忙陪笑道，「程經理言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說出我心里的想法而已，我是個直白人，心里有什麼話就要說什麼的，你听了不要往心里去啊，千萬別介意，別介意啊！」
程嘉嘉不想跟他廢話那麼多，「如果蔡總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先走了，我跟店家約好了時間，不可以失約。」
老蔡點頭，「去吧去吧！辛苦程經理了。」
走出老蔡辦公室，程嘉嘉拿出手機給林辰銘發了條信息，「這老蔡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質疑我的能力，搞得不好把他給換了。」
林辰銘很快回信息，「親愛的，別那麼快就說要換人，等店家缺貨的時候再說也不晚。」
程嘉嘉一看就樂了，現在說要換代理商對老蔡來說威脅不是很大，等市場情況漸漸好起來，就可以加大籌碼了，到時候老蔡就算是急得跳牆也不能妥協，就算是嚇嚇他也好，上司就是上司，關鍵時刻還是想得比她長遠。
具體的方案落實到店家，反響還不錯，陸陸續續也有一些店家開始回款了，老師們的積極性也調動起來了，《達美》的獎勵也高，這樣一來也帶動了其他店家，一忙就過了快一個月，每天忙碌得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嘉禾有次打電話來也沒說兩句就掛了，程嘉嘉听出來她聲音里的疲憊和焦慮，就囑咐了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兩人似乎從出生在現在第一次這樣默契，嘉禾沉默，嘉嘉也沉默，不是沒有怨恨的，但嘉禾一問起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就什麼氣都沒有了，程嘉嘉想，這就是親人吧，一母同胞的姐姐，即使她殺了人，放了火，也一樣會原諒，骨子里是割舍不掉的親情。
齊然也打過電話，還是唯唯喏喏的語氣，仿佛一說重話就怕她生氣似的，一點也沒那天電話里的強勢了，大家都沒提那天的表白，也沒提古楠，拋開別的來說，齊然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一開始程嘉嘉並沒有放開，但時間一久，就什麼都說了，如果可以，程嘉嘉想把他一輩子都當弟弟的，但每次她委婉地想把這個想法告訴齊然，他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一樣，不是轉移話題就是找借口掛斷電話，或者讓她不要管，她只好無奈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古楠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次聊msn的時候，程嘉嘉問她是不是負責的作家又不按時交稿子，古楠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她說我發現齊然好像喜歡上別人了。古楠用的字體比較大，顏色是暗紅色的，看得程嘉嘉一陣心驚，自欺欺人地回她，怎麼會呢？古楠就下線了，好像是離別的信號，程嘉嘉黯然，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她不敢想某一天古楠知道了齊然的想法，會怎樣？
最讓程嘉嘉開心的是店家的回款越來越多，倉庫的庫存越來越少，她開始催促著老蔡打款進貨，老蔡裝傻充愣，滑頭得很，不管程嘉嘉怎樣旁敲側擊，或者直截了當，老蔡就是不當回事，說得急了就說倉庫還有些貨，把那些貨出了再拿貨，無奈之極，恨得牙癢癢，暗地里把老蔡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原以為只要店家向代理商要貨，代理商就會找廠家進，誰知道老蔡偏偏一等再等，緩兵之計一拖再拖，下面的店家有些是听老師的話拿點貨賣了試試，被他這樣一弄，干脆不要了，程嘉嘉頭疼，只好打電話給林辰銘匯報，奇怪的是林辰銘關機了。
一個月下來，c城天氣漸漸轉冷，風沙也大，出差的時候程嘉嘉只帶了幾件薄長t，要買衣服又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也沒什麼時間去閑逛，所以只能在秋風瑟瑟的白天凍得跟個寒號鳥似的，還得硬著脖子上戰場，好在李萍借了她一件風衣，雖然樣式土氣了點兒，但也能湊合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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