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抹胸長裙禮服,設計精巧又不失大方,莊重而優雅,望著這件禮服,程嘉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丟進了盒子里,齊然很細心,連鞋子跟配飾都準備好了。
嘉禾走進來看她盯著禮服一動不動,忍不住搖搖頭,她已經盯著這件衣服半個小時了,「還不換上嗎?朋友生日去晚了可不好哦。」
下定決心,程嘉嘉把衣服收好,放在衣櫃里,「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去吧。」齊然著重申明他的生日會是在家里開的小型party,需要穿禮服,否則打死她也不會在大冷天地挨凍呢。
她穿了一件小禮服,及膝的裙擺剛好露出修長的腿,無袖的圓領顯示出她圓潤的肩膀和頎長的脖子,嘉禾笑著稱贊,「很漂亮!」然後給她弄了個優雅的發型,烏黑的頭發散下來一邊,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清麗月兌俗的美,這還是去年公司開年會的時候買的,算算時間,今年的年會也快了,程嘉嘉說,「姐你真的不陪我去嗎?」
「我今天要跟朋友去看畫展,沒空陪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我陪干什麼?」嘉禾嗔怪。
程嘉嘉捂住胸口神色有些古怪,「姐,我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是被你昨天的惡夢嚇到了吧,自己嚇自己,你想太多啦,哪來那麼多事?」嘉禾不以為然,看了看時間說,「我也該出發了,你收拾好也趕緊走吧,要實在不放心的話讓周子墨陪你去唄。」
嘉禾剛出門齊然就打來電話,「嘉嘉,穿了我寄給你的禮服沒有?我過來接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你先忙吧,壽星怎麼能離場,放心吧,我很快就到了。」她趕緊推托,祈禱他不要來。
索性齊然並沒有再堅持,說了句路上小心就掛了電話,程嘉嘉舒了一口氣,她看不透齊然這個人,而且他所做出的一些事也讓她有點害怕。
出門前她還是有點心神不寧地,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等到了齊然家門口就被這氣派的景象駭到了,她只知道齊然是個富二代,並不知道他家簡直就是皇宮啊,諾大的花園已經有了許多穿著禮服的客人,隨處走動的是端著盤子穿著僕人裝的女僕,很像日本的裝束,還有一些記者模樣的人拿著攝影機和話筒,看來齊然家真的是上流社的人群啊,也許是因為人多的緣故,並不感覺到有多冷。
進了花園,盡管程嘉嘉身上貼了三四個暖包還是不願將外套月兌下來,正在招呼客人的齊然一眼就看到了她,隨即跟正在聊天的幾個朋友打了個招呼走了過來。
「你沒穿我寄給你的禮服?」齊然今天穿著正式的西裝,頭發一絲不苟,面帶微笑的臉龐上浮現一絲不滿的情緒,不過他很快收起來贊道,「這樣穿也很漂亮。」
程嘉嘉笑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你過個生日來的客人還真多。」
齊然不以為然,聳聳肩神情有些寂寞,「都是老爸那邊的一些名流政要。」
程嘉嘉很好奇地問,「你爸當大官?好像很牛掰的樣子啊,是誰啊。」
「沒什麼好提的,他現在跟我媽在加拿大,不然我一定介紹給你認識了。」齊然笑了笑。程嘉嘉撇撇嘴,沒再追問。
「齊公子,我說你去哪兒了呢,原來是在這兒跟美人聊天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啊。」正說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長相有些陰柔,如果是古楠看到一定會說這人是個受,他臉上掛著輕挑的笑,看著程嘉嘉的眼神也是**luo的,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今天古楠來了沒有,程嘉嘉垂下眼楮,有些心酸,一想到那天那樣決絕的話語,她的眼眶就開始泛紅。
齊然見男人走近,向前一步剛好擋住程嘉嘉以及男人的視線,笑著說,「我跟一個朋友敘敘舊,一會兒就過去陪你們,董少你們可要吃好喝好啊。」
董少的眼楮向齊然後面瞟了瞟,只看見一抹穿著乳白色禮服的倩影,光是看見這個身影,就能讓他熱血沸騰起來,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收回目光對齊然說,「齊公子,後面那位既然是你朋友,那也是我董少的朋友,你不介紹一下?」
齊然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就恢復原狀,笑著打太極,「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在董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跟董少結交是高攀了。」
董少並不相信這套說辭,「不要這樣說嘛,五湖四海皆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正在齊然要推辭的時候,程嘉嘉從他身後走出來,像是女神降臨般讓董少頓時看呆了,「你好!我叫程嘉嘉。」程嘉嘉先開口,伸出一只潔白如玉的手。
董少手忙腳亂地反應過來,差點連酒杯都握不住,也急忙伸出一只手跟她握上,「你好,我叫董飛。」手中滑膩的觸感讓他都不想放手,程嘉嘉想要抽回手,發現對方正一臉笑意地望著她,垂涎的樣子讓她眼楮眯了眯,一旁的齊然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剛要走上前,就被程嘉嘉一個手勢阻止。
程嘉嘉臉上的笑容不變,手上微微用力,她是練過跆拳道的人,而且對于一些武術類的東西極感興趣,也偷偷練過一些,手勁當然比一般人要大,所以當她緩緩施力的時候,董飛的臉色逐漸漲得跟豬血一樣,他那病秧子一樣的身體,程嘉嘉一只手就能推倒他,所以他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見到震攝目的達到,程嘉嘉才漸漸收力,董飛大汗淋灕地飛快抽回手,忌憚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漂亮的美人,干笑著對齊然說,「齊公子你這個朋友果然不是一般人吶,呵呵呵呵,我先去那邊跟幾個朋友聊聊,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就轉身走了,那模樣像是在逃一樣。
齊然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問道,「沒事吧,你做了什麼?他怎麼變成那樣了?」
「給了這個不長眼色的混蛋一點顏色,沒什麼,武力而已。」她笑著回答,很輕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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