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成想了想說,「我知道楠楠嫌我是鄉下人,嫌我沒出息,我嘴笨也不會哄她開心,但我會努力達到她的標準的。」
程嘉嘉愣了一下說,「你是說,你跟古楠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他搖搖頭,「我還在之前的店里賣車的時候,她是我的第一個客戶,買了一輛車就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本來是不去的,但是老板批了我三天假,楠楠就帶我去了北海,跟你們一起過了聖誕節,不過她先前就叮囑我,讓我不要亂說話,她說什麼都不許質疑,我看她好像沒什麼壞心思,就答應了,讓你們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真是不好意思。」
程嘉嘉腦袋里像是一袋面粉跟半桶水和在了一起,攪得她所有的思想都粘糊到了一塊,古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讓所有人知道她放棄了齊然,另結新歡,讓她沒有了警惕性還是讓她少了愧疚感?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她想不通,也不願意想通,姚志成看她呆呆的樣子以為是這個事實讓她難以接愛,于是焦急地說道,「對不起,程小姐,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們的,事後我也問過楠楠,但是楠楠只是讓我做好我應該做的事,並不讓我多說,真是對不起!我在這里向你道歉!」
程嘉嘉扯了扯嘴角,姚志成真的是個憨厚老實的好人,她笑著說,「沒事沒事,是我誤會了,跟你沒關系,那你喜歡古楠嗎?」
他臉紅地點點頭,「我一定會做到讓她滿意的,楠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有性格的樣子,其實心里苦著呢,她常常在夜里喝了悶酒就給我打電話,她能把我當作依靠,我還是很高興的。」
正說著,董飛端著香檳走過來說,「程小姐,這是你的熟人嗎?聊了那麼久!」
姚志成見有人來找她,趕緊說,「程小姐,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就在樓下的大廳巡邏,咱們有時候再敘吧。「
程嘉嘉笑著回他,「好的!別叫我程小姐了,直接叫我嘉嘉吧,咱們以後再聯系,祝你幸福!」
董飛見他走過來半天程嘉嘉也沒搭理他,又看了看這個保安一眼,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于是說道,「那我也可以叫你嘉嘉吧!」
程嘉嘉皺了皺眉頭,跟姚志成道了別,就轉過身笑著對他說,「董少,我們去里邊聊吧!」
董飛當然同意,把手里的一杯香檳遞給她,「香檳配美人,剛好!」
他的話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程嘉嘉擺手拒絕,「我不喝酒的。」
董飛不樂意了,「嘉嘉你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我剛才也幫過你吧,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啊!讓我好失望好傷心吶!」
她的名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像蒼蠅身上粘了屎一樣,她惡寒了一下,但還是端起了酒杯,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旁邊走到他前面,不經意地用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腳上。
「啊!」董飛一聲痛呼,如果不是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他這兒,估計他會跳起來。
「怎麼了董少?啊!不好意思!我不習慣穿這麼高的鞋子,踩到你了吧,對不起對不起!」程嘉嘉在心里偷笑,卻一本正經地道歉。
董飛見她態度誠懇,不像是故意為之,于是大度地舉杯跟她踫了一下說,「沒事沒事,被美女踩一下是我的榮幸,咱們干杯!」
誰跟你干杯呢,心里拒絕,但表面上卻只能接受,程嘉嘉無奈只好抿了一小口,沒看到董飛一閃而過的壞笑。
「嘉嘉,我們去那邊坐會吧!」董飛又開始邀請她。
「我去找我朋友,董少你慢慢玩吧!」程嘉嘉微微一笑,差點晃暈董飛的眼,她不再理他,找個借口溜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攔住她。
看著她的背影走遠,董飛的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他喝了一口杯里的香檳,覺得甜美無比,暗自伸手抓了一把不存在的香味放在鼻子間深嗅了一下,喃喃說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沈碧雲還在談笑風生,程嘉嘉剛走過去,沈碧雲就把她介紹給各位富太太們,「陳姐,余姐,紅姐,你們的福音來了,這位程小姐可是化妝品行業的精英吶,護膚養生樣樣在行,你們想知道什麼季節該用什麼樣的化妝品都可以問她,她一定會知無不答,言無不盡的。」
那三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臉上頓時放出光來,程嘉嘉也不客套,打過招呼後直接就滔滔不絕起來,這樣的女人她見得多了,美容院大把這樣的消費者,老公賺錢要多少有多少,但對她們就是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興趣,女人一旦有了危機感,就什麼也不顧了,于是程嘉嘉把在美容院教育客戶的那些話說給了她們听。
褒貶適宜,又適當地舉了一些小例子,唬得這幾個女人一愣一愣的,很快就對她言听計從了,她說了很長時間,覺得口渴,就將手里剩余的香檳一飲而盡,然後接著講。
沒過多久一陣眩暈襲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了,還是那個稱余姐的女人先注意到不對勁,她笑著說,「程小姐看來是喝醉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她的身體一陣燥熱,有種想扯開衣服的沖動,臉燒得通紅,像是喝醉酒的癥狀,她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去洗手間洗個臉,先失陪一下!」
沈碧雲擔憂地問她,「沒事吧?」
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扭著高跟鞋步子都踩不穩,慢慢向衛生間挪去,她的灑量一向很好,怎麼可能喝了一杯香檳就醉了呢?
她全身開始發軟,兩條腿更是軟得像面條一樣,眼前的事物開始打轉,好不容易走到衛生間,用冷水使勁沖了一下臉才好了一點,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洗手池邊,忽然被兩只胳膊從後面抱住了腰。
「啊!」她嚇得驚叫一聲,在鏡子里赫然看見董飛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干什麼?」原本聲俱厲色的聲音听起來也帶了一點沙啞,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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