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第88章王的迷惑
小翠把杜大夫扶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遞到了杜大夫手中後問道,「這位夫人情況不好麼?」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杜大夫接過水來,雙手有些微顫!並沒有回答小翠的問題,而是自顧的念著。
小翠被弄得一頭霧水,「什麼太像了?」
「唉……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杜大夫說著喝了口水後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床榻前輕拉過藍冰的手來幫藍冰把起脈來。
小翠和武慕雖有太多不解,但也只得安靜的看著杜大夫幫藍冰看病。
過了一會兒功夫,杜大夫了然的點了點頭把藍冰的手放回去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武慕跟前,雙手輕抱拳在胸前,「這位公子,夫人她沒什麼大礙,不過是有些營養不良,長時間睡眠不足所致,讓她多靜養幾日大概就能恢復了。」
「營養不良?長時間睡眠不足?」武慕不解了,為什麼會營養不良呢?還有這長時間睡眠不足又是怎麼回事?
「是的!」杜大夫點了點頭。
「確定她沒事了嗎?」武慕看著依然昏睡不醒的藍冰,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杜大夫應道,轉而又說道,「但勿必趕緊把這身濕衣服換下來,夫人身體本就虛弱,可別再得了傷寒。」
「那如此就謝謝大夫了。」武慕從大夫處得到了確定後雙手抱拳于胸前以示感謝,然後走到床榻前輕撫了撫藍冰的額頭。
「那公子,我這就找身干衣服來給夫人換下。」小翠听說人沒大礙,心里也放心不少。
「嗯!」武慕完全沒听到小翠說的是什麼,輕應了聲,轉而又很快的反應過來,「不用了,謝謝姑娘,我們馬車上有衣服的,我去幫她拿一身干衣服進來就是了。」
武慕說完朝著小翠點了點頭後就走了出去,但是他自己並沒發現,他在說話時臉上竟掛著絲絲笑意。
「小翠娘。」杜大夫見武慕出了門轉頭看向小翠的娘親,「您是不是覺得這位女子甚是面善啊?」
婦人手抖了一下,慌亂的抬起頭來看向杜大夫,「您不是也說很像嗎?」
「是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杜大夫坐了下來,「當時我們沒能救起那姑娘……」
「娘親。」小翠不明所以的看看自己的娘親,又看向杜大夫,「您們在說什麼?什麼姑娘?」
婦人看了眼小翠並沒有回答,轉而又看向了杜大夫。
「唉……」杜大夫深深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這位夫人跟兩月前不幸喪命于本村的那個姑娘長得很像,準確的說是一模一樣,可是那女子卻沒有她這般命運。」
「兩月前?」小翠陷入了回憶,很快便想了起來,「您們說的是兩月前在村西頭被蛇咬死那女子?」
小翠說完看向自己的娘親,娘親依舊不說話,小翠只得看向杜大夫。
「是!」杜大夫無奈的閉上眼眸,輕聲應道。
「當真那麼像嗎?」小翠不太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不死心的問道。
「嗯!」小翠的母親點了點頭,臉色也恢復了些。
「你們看清楚了?」小翠仍然不太相信,因為這樣的事確實太巧了。
而兩月前的事她不知道具體情況,那時她正好和她的父親出門作客了,回來後大致的听到了村里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
「不會看錯的。」杜大夫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因為那天是村西頭李嬸他們家給他家那大胖孫子辦滿月酒的日子,你娘親一大早便往李嬸家去幫忙,可是就快要到了李嬸家時卻看到了草叢中有一塊粉色的紗。
「是啊。」小翠母親此時顯然也晃了地來,站起身來接著講道,「當我看到那塊紗時本以為是誰家弄丟了的,便走過去想去把它拾起來,可是走進草叢時卻看到了一位姑娘臉朝下背朝上的撲在草叢中。一開始我以為她死了,嚇得直向後退了數步,可那時那個姑娘的手指卻動了動,嘴里還嘟囔著要水,我一看就知道她許是受了傷,人卻還活著,我便急忙把她翻過身來,可是翻過身來卻看到她雙唇烏黑,臉色慘白,而且氣息也很微弱,當我慌慌忙忙跑到村東頭找來杜大夫時,她卻已經沒了氣息,我們當時也覺得很可惜,那麼漂亮一個姑娘就那麼……」小翠母親說到這里頓住了。
「那後來呢?」由于當時小翠的娘親只是稍提過此事,所以小翠便追問道。
「後來,後來我們便通知了村長,由于姑娘是死于意外,而且發現了她腿上有蛇傷,村長便作主沒有報官,只是安排村里的幾個壯漢在村西頭搭了個凌時的棚把她停在了那里,還找了畫師畫了她的畫像貼在了棚外,希望能有認識她的人能通知她的親人來把她帶回老家安葬,可是三天後也沒有人來領取她的尸首,然而又正值六月三伏天,尸首實在不能久放,所以無奈之下村長只得做主把那姑娘埋了。」小翠母親說完回到了椅子前坐了下來,還拿起盛水的杯子喝了口水。
「那後來也沒人來尋嗎?」
「沒有!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情,若不是今天見到這位夫人……」杜大夫應道。
「怎麼會這樣?如果她的家人知道得多難過啊?」小翠有些自言語,轉而又問道,「你們說那位姑娘和這位夫人長得這麼像,你們說她們會不會是姐妹?」
「不可能,月彤只有一個哥哥,並沒有姐姐或是妹妹。」武慕自然听到了這一切,只是他一直不動聲色,靜靜的站在門口听完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公子,你全听到了。」三人听到武慕的聲音同時看向武慕,只是小翠垂了垂眸說道。
武慕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接著把衣服遞到了小翠跟前,「麻煩姑娘幫我把我夫人的濕衣服換下來。」
「這……」小翠雖疑惑但還是接過了衣服。
這是什麼情況嘛?他們不是夫妻嗎?怎麼他卻不幫她換呢?
「有勞姑娘了。」武慕說完便轉身走到了屋外。
「那小翠娘,我就先走了。」大夫見武慕出去後,也把藥箱拎起來挎在了肩上準備離去。
「嗯,有勞杜大夫了。」小翠的娘親起身走到杜大夫跟前,從衣袖里掏了塊小碎銀子出來遞到了杜大夫跟前,「杜大夫,這是診銀。」
「不用了,這也算是緣分吧!」杜大夫並沒接,輕點了點頭後便出了屋門。
武慕站在大門前,陷入了沉思,就連大夫從他身後離去他也絲毫沒有查覺。
兩月前?這不是華家來人稟報說是華月彤離家出走的日子嗎?怎麼會這麼巧呢?難道這世上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如果只有一個人這麼說,那還可以說是那人看花眼了,可是兩個人的口徑都一致還能這樣以為是看花眼嗎?
「我不是你的王妃!」
這一句話突然跳入了武慕的腦海中,記得剛把她抓回來時她好像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當時自己只當她是不願嫁以自己,不願承認才這麼說的。
可是現在想來她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好像不是完全處于氣惱中。
還有,把她抓回來後發現她變了許多,她氣不過時會罵人,受到他的凌。虐時竟會求饒。
這和當時他在楊林遇到那個華月彤完全判若兩人。
還有那天他帶人襲擊他們時,她竟然因為另一個女子的受傷而落淚。
等等,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她有時那冷然的眼神可不就是他當時在楊林見到她時的眼神嗎?
莫非她真的如華振峰說的一樣,她失憶了?
不對啊,那應該是她為了逃避嫁給自己而尋的借口的,不是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失憶真的會讓一個人的本性全改變嗎?
「公子,夫人的衣服換好了。」武慕正在思量中,小翠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噢!」武慕神色凝重,回過身看向小翠,「有勞姑娘了。」
「小事而已,公子太客氣了。」小翠淺淺一笑,然後把手伸到了衣袖中掏出了武慕剛才給她的那個銀錠子遞給武慕,「大夫他沒有收診費,所以這錠銀子還是還給公子。」
「姑娘留下吧,有勞姑娘幫了那麼多忙。」武慕並沒有伸手去接。
「公子還是快收回去吧,我們也沒做什麼,怎麼能要公子這麼多銀子呢?」
「姑娘太客氣了,我本不該來打擾你們,現在既然已經打擾了就請姑娘收下這錠銀子以作酬謝吧。」
「公子。」小翠無奈之下只得伸出手來拉過武慕的手,把銀子放到了武慕手中,「我們真的不能收。」
「可……」小翠沒得武慕說什麼,便轉身回了屋。
武慕無奈之下只得把銀子收回袖中,跟在小翠身後進了屋子,來到藍冰床榻邊上坐了下來。
為什麼她昏睡中也皺著眉頭呢?
他看著輕皺眉的她,不自覺的抬起手來輕撫了撫她的眉頭。
小翠手中揉著帕子,不經意間便看到了這一幕,嘴角輕輕往向上一勾,「公子,這真的是您的夫人嗎?」
這真的是您的夫人嗎?
這真的是您的夫人嗎?
小翠本一句無心的問話卻在武慕陷入了沉思,而且小翠的這一句話也一直在武慕腦海中盤旋。
這真的是您的夫人嗎?難道她不是?
那她是誰?如果她不是,那華月彤呢?
「公子!」小翠見武慕愣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輕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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