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秋姐。」蘇嬋與錦妍已經相識,與她的婢女也是稍有親近,因此這般稱呼。
「蘇嬋?來接蕊兒的話,我已經送她回去了。」習秋還以為蘇嬋是擔心蕊兒才過來雲錦軒。
「並不是,我給錦妍姑娘送些廚房的茶水來。」
「恩?錦妍主子什麼時候說過要廚房送茶水來?」習秋這邊正奇怪,蘇嬋遞過茶水要走了。
「廚房還忙,蘇嬋先走了,還煩請姐姐送去。」
習秋剛欲叫住蘇嬋問這是什麼茶,卻發現蘇嬋已經轉身了,看她慌張的,也就無奈作罷,轉身進屋
「人生苦多歡樂少,意氣敷腴在盛年。且願得志數相就,床頭恆有沽酒錢。功名竹帛非我事,存亡貴賤付皇天。!」李琪跟穆秦喝著帶來的西域美酒,趁著酒興,滿臉紅光,斜倚暢懷,賦詩一首。
「‘功名竹帛非我事’嗎?倒是符合了你的性子。但是你也該明白,你是皇族,這事實也改變不了,既然是皇子便不該有你那種想法。」穆秦倒很是淡定,舉起夜光玉杯小飲一口。
听著穆秦的「教訓」,本來看似桀驁不馴,充滿了痞氣的李琪,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落寞,只那一瞬又恢復了常態。
「哈哈哈,到時候到時候再說。哎呀,有點醉了,先走了先走了。」說著晃晃悠悠,拿起一壺酒,便向門外走去。穆秦看著好友假借醉意,也是無奈地搖搖頭。
「花門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哈哈哈小穆穆,我走了,切莫太想我。哈哈哈」狂放的笑聲響徹整個穆王府。
穆秦听到李琪說出「小穆穆」這三個字,一個不小心,手上力道加重,玉杯的杯腳都捏出幾道裂痕,霎時間想殺了李琪的心都有。
「王爺王爺」門外一個下人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但是見到黑著臉的自家王爺,剛才過來時又听到孝王的笑聲,頓時不敢講話。
「什麼事,這麼著急?」穆秦看是來了人,又迅速恢復常態。
「是,啟稟王爺,雲景軒那邊習秋來說是錦妍姑娘病了,想請您過去一趟。」
「什麼?好端端的,錦妍怎麼會生病?」說是錦妍病了,穆秦瞬間提起了心。
「不不知。」這家丁不是大夫哪里知道。
「請了大夫嗎?」
「請了,正給姑娘瞧著。」
「好,隨我過去。」
到了雲錦軒,進了錦妍的臥房,看到錦妍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本來光潔的臉上此時竟然生出許多紅疹來。
「大夫,錦妍得了什麼病?嚴重嗎?」看到錦妍的模樣,穆秦的擔憂直接就顯露在臉上。
「啟稟王爺,錦妍姑娘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起了疹子,只是她本身骨子弱,才發了燒,我這就給開服單子,服了幾次燒退了也就好了。」
「不該喝的?」穆秦想著大夫的話,看到了桌上那杯喝了半盞的茶水,拿起來聞了聞,馬上皺起了眉頭,大喝一聲,「混賬,誰送的蜂蜜柚茶,習秋,誰送的,你不知道錦妍是沾不得蜂蜜的嗎?」
穆秦火冒三丈,嚇得習秋頓時跪倒在地,渾身哆嗦。
「是是蘇嬋。」習秋看到王爺生氣,只好實話實說。
「蘇嬋?」
「王爺,不關蘇嬋的事,是妍兒自己不小心。」正發著燒錦妍被穆秦的大喝驚醒,虛弱地聲音惹人生憐。
「唉,妍兒,你就是太善良了。好了,好好休息,這事你就別管了。」面對錦妍,穆秦的話說中不乏溫柔了幾分。
安撫了錦妍,穆秦從東廂出來徑直往廚房去。
好你個蘇嬋,剛來王府就知道如何害人了,再不給你些顏色瞧瞧,真當本王對你沒了手段不成
「蘇嬋!」人還在廚房門外,穆秦暴怒的聲音已陡然響起。
「給王爺請安」見穆秦進來,廚房里的人都恭敬地作禮,他們都是知道此刻的王爺正在盛怒中。
「王爺——」
「啪!!」蘇嬋話還沒說完,穆秦迎面就甩了一個巴掌,蘇嬋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好一會還沒緩過來。
「賤人,倒是本王低估了你,說,為什麼要害錦妍?」一腳又將蘇嬋踹倒,盛怒的他對著貌若天仙的蘇嬋也是毫無任何憐香惜玉之心。穆秦突如其來的暴行,也是看得一眾下人冷汗淋灕。
「我沒有。」面對這等加罪,蘇嬋甚至不明白錦妍到底怎麼了,她只能忍著痛給自己辯解。
「還說沒有。是不是你給錦妍送去的蜂蜜茶,你知不知道錦妍是沾不得蜂蜜的。」被憤怒沖昏了頭的穆秦又哪里注意蘇嬋是剛來王府也才剛認識錦妍的細節。蘇嬋壓根不知道錦妍是不能踫蜂蜜的。
「王爺,我真的不知,那晚茶水——啊!」
穆秦又是打斷了蘇嬋的辯解,伸手拉扯她的頭發,
「看來是本王之前對你太溫柔了,你還不知道本王的手段。」
說著,欺身而上,將蘇嬋壓在身下,隨手一扯,蘇嬋身上的衣裳就像白紙一樣脆弱,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
「啊——別踫我。」蘇嬋奮力掙扎,可是她那點綿薄之力面對武藝高強的穆秦來說不過也是螳臂當車。
看到王爺要辦事,一干下人使使眼色,悄悄移步,卻听到穆秦的怒喝,「都給本王站住。」
穆秦掀開了蘇嬋的裙裾,露出勻稱修長的雙腿。幾個下人互相看看不知所措,還有幾個年紀小的被王爺突如其來的暴喝嚇得直哆嗦。
天哪!他真的要在這里做這種事,他已經沒有人性了嗎?蘇嬋現在才算是見識了這個年輕王爺暴虐的一面。
「王爺,求你了,不要在這,求你了」蘇嬋泣不成聲,她真的害怕了,真的示弱了。
哀求聲不斷,伴隨著的還有穆秦身下不停歇的暴行!
不知過去多久,穆秦已經離開了,隨後一眾下人也是離開了廚房,只留下蘇嬋衣裳襤褸地躺在廚房冰冷的地板上,如同一具尸體,她的雙眼空洞,紅腫的臉布滿了淚痕。
這是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是張嬤嬤。
她扶起蘇嬋,手里拿著套新衣服,搖頭嘆了口氣。
「唉,快些換上衣服,要是著涼了身子是受不了的。」
「這幾日你那些瑣事我也就找人替了你,等身子好些再說。」
見蘇嬋不說話,張嬤嬤也只好離開。
廚房又只剩下蘇嬋一人,她抱著雙腿坐在角落里,漸漸地又哭出了聲。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相國小姐淪落成了一個絲毫沒有尊嚴的奴婢,她是多麼想要去死啊,如此被他欺被他辱,簡直生不如死,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就算是要懲罰她也要給她個理由呀。
不行!她還有蕊兒,為了蕊兒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一定要帶著蕊兒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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