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離開這兒吧。」古青對那個女子以及他的父母說道,「那些人若是再折了回來,你們的命就難保了。」
那女子與那老婦人連連的道謝,只有那老頭,怔怔的望著唐若影出神。
「走吧,老頭子。」老婦人扯了老頭一把,然後三人才急急的離開。
「這事,只怕不會那輕易的了了,那人雖然不曾見過,但是身份卻應該不簡單。我們也先離開這兒吧。」古青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凝重,今天晚上這事,只怕很麻煩。
唐若影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的收緊,這軒轅匕首剌中後,那標志太過明顯,略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那公子是被軒轅匕首所傷的。
她離開,或者能夠躲過,但是君無痕呢,世人可都知道這匕首是隸王的,而且隸王還寶貝的很呢。
直到回到唐府,唐若影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定,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會弄的這麼嚴重,但是,讓她見死不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怕害怕會連累了君無痕,她知道,以君無痕的性子,不可能會解釋,更不可能會說匕首在她的手中。
因為心中擔心,所以一直無法入睡,直到天微微發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了睡的並不定。恍惚間,似乎感覺有人靠近。
唐若影猛然的一驚,快速的睜開眸子,看到面前的人時,不由的驚住,「君無痕,你怎麼會在這兒?」
君無痕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的醒來,微微的一愣,隨即輕聲說道,「沒事。」淡淡的聲音,雖然沒有平時的冰冷,但是,卻似乎隱著幾分沉重。
唐若影怔了一怔,望向他的眸子中,隱過幾分疑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的事,遂急急的說道,「君無痕,我今天晚上用軒轅匕首殺了人,而且那人的身份似乎不簡單。」
雖然那人是罪有應得,但是,若那個的身份背影很硬的話,一定會給君無痕帶來麻煩。
所以還是先給他說一下。
「沒事的。」君無痕再次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床前,坐了下來,「先睡一會吧。有本王在,不會有事的。」
說話間,將依在床邊的唐若影攬進了懷里,輕聲的說道,淡淡的聲音,似乎有著可以催眠的功能。
唐若影的身子僵了一下,卻沒有掙開,而是順著他的力道慢慢的依在他的懷里,突然感覺好困,好困,眼楮沉重的抬不起來。
竟然慢慢的閉上眸子,不一會就睡著了。
君無痕輕輕的將她放平,薄唇微動,低聲說道,「你還真是一刻都不安分。」低沉的聲音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緒,但是,臉色卻是微微的一沉。
此刻,那深邃的眸子中,隱過太多的復雜,手伸到她的腰間,拿出那把匕首,雙眸微微的一沉,然後再次看了她一眼,拿著匕首離工。
此刻睡在床上的唐若影,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到。她很少會睡的那麼熟。
第二天,唐若影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唐若影坐起身,望著已經升到正中間的太陽,半天回不過神來,她不會睡到中午,她可是每天都起的很早的,而且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怎麼會睡的那麼沉。
她記得,昨天晚上君無痕好像來過,她記得,他跟她說,只要有本王在,不會有事,後來,她似乎就睡著了。
那是她在做夢?還是?
身子猛然的一僵,手快速的伸到腰間,手所觸之處空空的,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她那僵滯的身子不由的微微的輕顫,如此說來,君無痕昨天晚上是真的來過,一定是他拿走了匕首。
他拿走了匕首!他在這個時候拿走了匕首,只是一種可能?那就是想要為他頂罪,而讓他深更半夜的來拿匕首,那麼,她昨天殺的那個人的身份只怕,「珠兒,珠兒,今天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驚愕中,鞋子都沒有穿,便急急的跑了出去,看到外面的珠兒,急急的問道。
「什麼事,沒什麼事呀?」珠兒愣住,一臉迷惑地說道,她今天早上一直都在擔心著小姐怎麼還沒醒來,根本就沒有出去,沒有听到什麼事呀。
「我倒是听說了一件事。」珠兒身邊的一個護衛卻突然的開口說道。
「什麼事?」唐若影連連的急聲問道,眸子中隱過幾分緊張,害怕,千萬不要像她想的那樣。
「听說,隸王殺了龍國的一個王爺,今天被關進天牢了,這事在京城已經鬧的紛紛揚揚的,珠兒姐姐竟然會不知道。」
唐若影的身子完全的驚滯,殺了龍國的一個王爺,被關進天牢?
他果然是……
她自以為定力極好,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波瀾不驚,但是此刻,一顆心,卻是不受控制的亂跳,慌的找不到方向。
卻又似乎有著什麼硬生生的撕裂著,痛的無法呼吸。
昨天晚上,她怎麼會那麼大意,她怎麼會就那麼睡著了,她早就應該猜到,他那麼晚了出現在她的房間內一片是有原因的,以前,他就算去的房間,也都是在她還沒有睡的時候,從來不會在她睡著了後去的。
但是,昨天晚上,她竟然就那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依在他的懷里,依稀還記得,他有她的耳中喃喃的低語。
曾經最冰冷的人,卻說著最輕柔的話,那喃喃的低語,讓人心醉卻更讓人心痛,心痛他的輕柔,心痛他的用心良苦。
只是,她不明白,她昨天晚上怎麼會那麼睡著了呢?她的警惕向來極高,感覺也十分的敏銳,根本就不可能就那麼睡著了。
當時,她見的他把她攬在懷中,然後她就感覺到很困,很困,困的眼楮都睜不開,然後就,難道是他對她做了什麼?想必是他用了什麼讓她睡的那麼沉吧,一直睡到中午,所以的一切都成了定局,都來不及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是個王爺,而且還是那麼恰的剛好是龍國的王爺,昨天晚上,那人也只是一口一個本公子,她以為,最多也就是一個重臣之子,卻沒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這般的棘手。
而她也很清楚,若說人是她殺了,她只怕此刻就已經身首異處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平民小百姓,就算太後平時里對她還算不錯,這種事情時,卻也萬萬保不了她。
但是,她又何嘗不明白,由他去頂罪,雖然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以當前的形勢卻是對他極力的不利。
君流殤一直以來那虎視眈眈的敵對,慕容凌天的深藏不露,就連皇上雖然一直重用他,但是卻也忌諱著他手中的兵權,若是想要借此機會,收回兵權,那他,想到此處,唐若影那原本僵滯的身子不由的輕顫,微微的搖動要,似乎要摔倒。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珠兒急急的跑向前扶住了她,看到她此刻竟然赤著腳,鞋襪都沒有穿,而剛剛因為太過著急,跑的太快,腳指不知道被什麼戳破了,正流著血。
「小姐,小姐,你的腳受傷了。還在流血呢。」珠兒不由的大聲驚呼,然後扶著她,坐在了一邊的水壇邊,為她查看著傷口,「還好,只是蹭破了一點皮。」珠兒看到傷口不是很嚴重,便自己去拿了藥來幫她擦。
唐若影任由著她忙著,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一雙眸子中,卻隱過太多的沉思,她在想,這件事情,君無痕安然無癢的幾率有多大?
可能或者是有,但是,關鍵要看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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