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大人,夫人來襲,083初見張蔓
a市影視城,此時正有一個團隊緊鑼密鼓的趕拍電影,工作人員忙做一團,準備道具,為演員上妝,還有三三兩兩的演員在照著劇本對台詞。////舒睍蓴璩
這是電影的**部分,講述的是作為公主的女主角知道愛人戰死沙場,悲痛欲絕代夫出征,率領五千軍馬逼退敵國的進軍,斬下仇人的頭顱為夫報仇。
只可惜女演員的年齡偏小,演不出丈夫去世,亡國將近的復雜感情,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重復拍這麼一個鏡頭。
「我是公主,更是他的妻子,如今他的尸首下落不明,皇兄,母後,你們讓我怎麼安坐在這等著這幫沒用的大臣出主意,戰爭只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以暴制暴。」女主角沒有一滴眼淚,絕美的臉上透著一股英氣,揚著手一一指過大殿中央的一幫大臣,每一個字的說得鏗鏘有力,義憤填膺。
場地的中央,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導演頭上戴著遮陽帽,手中拿著場記板指揮著現場的一切,棕色的太陽眼鏡遮擋了她近半張臉,她認真的盯著攝像機里的畫面,黛眉微蹙。「cut,重來。」女子靈動的聲音響起,語氣一片淡然,似乎並沒有對ng幾次的演員產生一丁點的不耐煩。
導演一聲令下,現場的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工作人員即使對女演員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重新投入到劇情的拍攝中。
張蔓是享譽國際的新銳女導演,時年25歲,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19歲的時候憑借一部處女作打進好萊塢,幾年的時間給她積攢了無數的人氣,受到國內外的一致好評,只要是她導演的電影皆叫座又叫好,口碑十分的好,她無疑是票房的保證。
可這樣的導演沒有一丁點的架子,性情柔和,親切得就像一個鄰家小姑娘,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出眾外貌,一度被評為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要是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出來,問他最想娶的老婆是誰,答案不是什麼電影明星,而是張蔓兩個字。
「cut,重來。」
反反復復幾次,依舊是不過關。
導演沒發飆,反倒是一旁的編劇火大了,朝著擔任女主角的女演員吼道︰「許綾洛,你是專業的演員,怎麼連點專業的素養都沒有,這個場景已經拍了一整天了,現在太陽已經下山了,難不成你想讓大家在這和你連夜趕工。」
罵人的編劇是業界出了名的火爆脾氣,他的劇本基本上是有價無市,不是他看得上的導演,不是他喜歡的投資公司,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也別想拿到他的劇本,他會參與電影拍攝的全過程,要是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他有權利要求導演重來一遍,這些都清清楚楚的寫在合同的補充條款里。
張蔓無疑是幸運兒,因為這位導演非常喜歡她的處女作和她即將上映的兩部電影,所以把劇本給了她。
女演員被罵得無地自容,輕咬著唇瓣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低頭不敢出聲,她現在不是什麼大牌,能夠擔任女主角的原因主要是她導師的極力推薦,還有她的形象外貌與女主相符,前面的部分還很順利,可是在這就卡主了,因為缺少閱歷眼神根本就達不到導演和編劇的所要求的那樣。
現場的氣氛凝固下來,其余的工作人員也是一臉的煩躁與不耐煩。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導演揚了揚手中的場記板,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摘下臉上的墨鏡,朝著大家笑道︰「大家今天辛苦了,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今天的鏡頭我們明天再繼續來。」說完朝著身邊的編劇笑道︰「王老師,明天還得麻煩你到現場來再重新指點一下我們的拍攝,今天耽誤你這麼多時間實在是很抱歉,我已經讓人替你準備好了車子,你回去好好休息。」
對上張蔓臉上得體謙虛的笑容,編劇臉上的怒色漸漸隱去,最後看了一眼低垂著頭的女演員,無奈的嘆了口氣,「張導你太客氣了,有些時候對演員太過和善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就先走了,希望明天不要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形。」
「好,王老師慢走。」
待編劇離去,張蔓走到女演員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綾洛,王編劇的話你不要放到心上,他也只是太急切了,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完全能夠駕馭這個角色,今天的你有些緊張了,回去好好休息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許綾洛抬起頭看著張蔓,感激的道︰「張導,謝謝你,你是我見過最親切的導演,可是我表現不出那種悲傷又不能流淚,又要義憤填膺的復雜感情。」
「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推薦你去看幾部片子,你認真琢磨一下里面女演員的表達技巧,再認真的多讀幾遍劇本,把自己就當成里面的那個人,總之,一定要投入進去。」
張蔓給女演員推薦了幾部好電影,又安撫了一下女演員的情緒才和助理一塊離開影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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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慕嵐推辭了闕千志的邀約,這次linda又主動提了出來,慕嵐再也拒絕不了,下班後給裴寒熙打電話匯報了一下今晚的安排,便隨著linda來到闕千志已經定下的酒店。
包廂里,闕千志和秘書許豪文已經先到了,闕千志還是一身筆直的西服,正低頭在看報紙,神情十分的專注,眉頭微微擰著。
「許叔叔好。」linda歡快的朝著許豪文打招呼。
慕嵐朝著許豪文微微點了點頭,linda已經把自己的身世完全向她坦白了,她也知道了前不久與事務所合作的就是闕千志的公司。
相比于慕嵐的內斂,linda一看到闕千志立馬松開挽著慕嵐的胳膊,上前從後摟著闕千志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老爸,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真是的,這麼大的人還撒嬌。」闕千志沒好氣的扯了扯linda攬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朝著慕嵐抱歉的一笑,「小嵐,讓你見笑了,linda從小被我寵慣了。」
慕嵐唇邊挽起一抹淺顯的笑意,眼前的人口吻里雖然有些指責的意思,可眼里明明是滿滿的寵溺,「不會,看得出闕叔你和linda的感情很好。」她是一個對感情比較寡淡的人,或者說是她的感情藏得很深,從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
雖然從小和慕雲雪相依為命長大,可也從來沒有像linda這樣這麼直白的表達過自己的感情,慕雲雪生病,她的性子變了一些,但有些時候還是放不開。
這樣的父女相處方式,她是羨慕的,也是向往的。
linda在闕千志的身邊坐下,「老爸,我可是事先給你打過招呼的,慕姐懷孕了,你必須要點一些對她口味的飯菜。」
「知道了。」闕千志朝著自己的女兒無奈的點了點頭,真沒想到她這性子還懂得關心人,
「小嵐,听linda說你懷孕了,你和孩子都還好吧。」闕千志斂著眉,清冷的眉宇間帶著一絲關懷之意。
「才剛剛檢查出來,我還沒有什麼反應,孩子也很好,醫生說發育得很好。」慕嵐淡笑著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听他打听起慕雲雪的原因,面對這眼前的人她總會產生一種復雜的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
「那就好。」
人來齊了,服務員也開始上菜,很快圓形的大桌子就擺明了飯菜。
「慕姐,不用拘謹,隨便吃,想吃什麼盡管點,我老爸請客,對不對?老爸。」linda小臉上揚著笑意,調皮的朝著闕千志眨了眨眼。
「是啊,老爸請客,你們可以隨便吃。」
有了linda這個活寶,氣氛倒不會太沉寂,慕嵐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闕千志聊著,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財經證券方面上,知道慕嵐手中持有不少正在不斷增值的股票,闕千志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小嵐竟然對證投資也感興趣。」
慕嵐抿唇溫和一笑,目光移向闕千志,「說不上什麼興趣,就是平時閑著無聊喜歡搗弄,也只是運氣好而已。」以前的慕嵐只是想多一種賺錢的渠道養家,從事這些事並不是為了所謂的興趣。
「小嵐這話說的太謙虛了,要是買到一只好股票那可以理解為運氣,你手中那麼多只同時賺錢那就是你本身有眼光了。」許豪文插嘴道。
linda贊同的點了點腦袋,「許叔叔說的有道理,慕姐那是心中有墨水,真正瞎搗弄的是我這種人,我買哪只哪只跌的,就跟霉神附體一樣,最近更是慘,都快血本無歸咯。」
linda的語氣中帶著無以名狀的委屈,配合她滑稽的動作,三個人同時被她逗笑。
吃著吃著,慕嵐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把情不自禁的撫在自己的心口上。
「慕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linda離慕嵐最近,最先發現她的異樣,有些擔憂的道。
慕嵐搖了搖頭,「沒事,我喝碗湯就好。」說著慕嵐站起身準備為自己盛一碗湯,脖子上的一塊玉墜因為她猛地起身在胸前晃了一下。
「慕姐,你坐下,我來給你弄。」linda按著慕嵐坐下,眼見掃過她脖頸上的玉墜子,「咦,慕姐,你什麼時候帶的玉墜子,以前我記得你身上沒有什麼配飾的,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linda說著把慕嵐脖子上的玉墜子放在手心把玩著,吶吶自語,「看著挺熟悉的,我好像在哪見到。」
對面的闕千志一雙手不可抑制的顫抖,目光灼灼盯著linda手中的玉墜子,腦海中一時間閃過無數的記憶片段,全都是一張少女明媚的笑靨。
一旁的許豪文握住闕千志顫抖的雙手,看向慕嵐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探究。
「小嵐,你身上的玉墜子是從哪兒得來的?」闕千志一張臉帶著狂喜,即使極力壓下仍有跡可循,聲音里也染上了興奮,有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慕嵐抽回linda放在手中把玩的玉墜子,微微斂了斂眉,「這是我媽媽給我的,說是我父親的家傳之寶,能保佑我肚中的孩子平安出身。」
「哦,我想起來了,老爸,我們家的傳家之寶好像也長這個樣子。」linda突然朝著闕千志道。
轟隆,慕嵐听見一聲驚雷在自己的腦中散開,linda無意中說出口的話讓慕嵐一顫,目光不自覺的投向對面的闕千志。
闕千志眼眶微紅,看著慕嵐的眼神一時間變得無比的柔和,摻雜著愧疚、驚喜、憐愛等一系列復雜的情感,動了動嘴唇,剛想張嘴說什麼就被一道清脆動听的聲音打斷了即將出口的話。
「舅舅,表姐,許叔叔,看來是我來晚了,你們竟然都快吃好了。」
慕嵐愣怔的情緒也因為這一道聲音微微收斂起來,入目之處是一個俏麗清秀的女人,小巧的五官長得十分的精致,削尖小巧的瓜子臉上瓖嵌著一雙亮如星辰的眸子,自信中帶著一絲冷然,舉手投足帶著一股秀氣。
舅舅,表姐。
慕嵐突然想起linda提起過的她的那位表妹,享譽國內外的知名女導演,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慕嵐抬眸疑惑的看向linda,linda朝著她聳了聳肩膀,剛剛還開心的笑臉瞬間彌漫著一絲陰沉。
「小嵐,這是我的佷女張蔓,小蔓,這是你表姐現在所在會計師事務所的經理,慕嵐,你們應該還不認識彼此。」闕千志收斂起方才的失控,為兩人介紹道。
看向慕嵐的眼光多了幾分深沉,不似剛見面時的那般自若。
「慕經理,你好,謝謝你平時對表姐的關照,我是張蔓,你可以叫我小蔓。」張蔓笑容可掬的朝著慕嵐伸出了手,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優雅,典型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樣子。
慕嵐看著她女敕白如玉的小手有些閃神,最後與她握在一起,「你好,我是慕嵐。」慕嵐不習慣與人親近,對待不熟悉的人總是帶著幾分禮貌的疏離。
linda自從張蔓來了之後一直不吭聲,時不時哀怨的瞪了幾眼闕千志,那樣子好像是在怪闕千志擅自邀請張蔓過來。
闕千志覺得十分的無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女兒為什麼如此討厭佷女,目光看向張蔓,「小蔓,你怎麼會在這兒?」
張蔓抬起許豪文給她盛好的飯,快速的扒了兩口飯然後笑著回答道︰「今天拍電影的演員就住在這家酒店,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和她交代一下就趕過來,剛剛和她談好明天要拍的戲,想不到會在這踫到舅舅和表姐,恰好沒有吃飯,就想著來這蹭一頓,一個人吃飯怪冷清的,舅舅、表姐、慕經理、許叔叔你們不會介意吧。」張蔓眨著一雙烏黑的眸子依次掠過在場的幾個人,臉上帶著春風和煦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應該沒人能夠拒絕得了。
被點到名字的慕嵐一抬起頭就看見張蔓看過來的誠摯目光,只能朝著她笑著點點頭。
闕千志則是搖了搖頭,看著張蔓不悅的道︰「既然腿受傷了就多休息一段時間,怎麼一回來就忙著拍戲。」
「這不是趁著過年之前把這些事情搞定,然後舒心的過個年。」張蔓看起來很餓,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闕千志的問題,小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看起來有些粗魯的吃飯動作,由她做出來倒是有幾分賞心悅目。
慕嵐忍不住吶吶的想,這麼一個明媚的女孩,怎麼可能拍得出那麼傷感的電影。
張蔓的這番話其實已經表明了一個事實,她只是恰好經過來蹭飯的,並沒有受到誰的邀請。
盡管如此,linda依舊是不高興,不時瞅一眼正在吃飯的張蔓。
張蔓忙著吃飯,忽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抬眸迷茫的看著慕嵐,「嵐姐姐,你們怎麼不繼續吃?」說完發現自己好像叫錯了,有些尷尬的捂著嘴,小心翼翼的道︰「慕經理不會介意我叫你嵐姐姐吧,我這個人就是不太習慣稱呼別人的名字。」
慕嵐搖了搖頭,唇角扯出一絲笑意,「不會,也就一個稱呼,叫什麼都可以。」
「呵呵,那就好,我就怕你會介意。」
「不是餓嗎?快吃你的飯,話怎麼這麼多。」一直不出聲的linda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張蔓渾然不覺,調皮的朝著她吐了吐舌頭,「好。表姐,嵐姐姐,你們先聊,我吃晚飯再加入你們。」
听見這聲嵐姐姐,慕嵐心里有些不舒服,這種感覺很怪,怪在哪,她又說不出來。
有了張蔓的加入,剛剛桌上出現的異常沒人再提起,張蔓也是個話多的姑娘,興奮的宣傳自己即將上映的電影,還問慕嵐要不要電影票。
慕嵐搖了搖頭,說是linda已經給了她兩張票,張蔓笑而不語,轉頭朝著linda道︰「表姐,我回頭再給你幾張。」
「不要,我不喜歡那些情情愛愛的電影。」linda毫不留情的拒絕,一點都不給張蔓留面子。
「表姐,那是藝術。」張蔓不贊同的道,目光中隱約帶著幾分委屈。
年輕人聊天,闕千志和許豪文插不上嘴,兩人從桌子上退了下來。
闕千志幽深的黑眸看著不遠處,沉吟了幾秒對著許豪文道︰「立馬給我調查一下慕嵐,尤其是她的母親,這幾天我就要知道結果。」是他太過大意了,眼前的人和小憐年輕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竟然忽視了這麼一點,只是單純的以為人有相似。
小憐,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許豪文點了點頭,沉聲應道︰「我會讓他們抓緊時間給您答案。」
由于linda一聲不吭,餐桌上氣氛有些冷,慕嵐只能盡量找話題打破僵局,「我有看過你拍的似水年華,拍的很好看。」
張蔓听了慕嵐的話眼楮立馬一亮,定定的看著慕嵐,「嵐姐姐沒有在騙我吧。」
慕嵐一笑,搖了搖頭,她這話倒是真話,那部電影畫面拍得十分的唯美,就是劇情有些不完整,「為什麼會想到要拍那種憂傷的電影,好像和你本人的風格不是很像。」
張蔓听了慕嵐的話,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抬頭看著慕嵐的目光帶著幾分傷感,最後笑道︰「不怕老實告訴嵐姐姐,外界的人其實錯了,那並不是我寫的劇本,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寫給我的,對我很重要。」
「不是你寫的?」慕嵐有些吃驚的看著張蔓。
張蔓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迷離,「不是,整個故事都是他一手寫的,我就改了一些細微的地方。」
「我其實很好奇為什麼要安排那樣的結局,感覺有些不清不楚。」
張蔓扯了扯唇角,「嵐姐姐,其實結局太過清楚並不好,停在那里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如果再繼續下去只會讓人徒增傷悲,為什麼要把悲劇生生撕開,適可而止豈不是更好。」
停在那里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慕嵐隱約記得裴寒熙當時看完這部電影之後也是這樣對她說的,想不到那個男人領悟力那麼的強,竟然能和電影導演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才剛想到裴寒熙,裴寒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嵐兒,現在吃好了嗎?我馬上過去接你。」電話里男人關切的聲音傳來。
「你先不用管我,吃過飯再過來。」
「我吃過了,現在正準備過來接你。」
慕嵐抬頭看了一眼張蔓,看她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笑道︰「嗯,你現在可以過來了,等你來到的時候我們應該好了。」am距離這里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等他過來,應該能好了。
慕嵐一直在打電話,沒有察覺到頭頂上多了一道陰霾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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