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似乎猶豫了一陣,才在魏琛的耐性完全消失殆盡之前識相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練沫出來的時候,對上的是魏琛那幾乎可以形容成綠光閃閃的狼眼。
一向大膽,任何事情不放在眼里的練沫,此時完全成了一具呆呆的,精致的木偶女圭女圭了。
不知道怎麼開口,不曉得有什麼動作。
害怕了那麼多年的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不能逃,逃不了。
不甘心,不得不甘心。
咬牙走到床邊,不敢直視半靠在床沿上那個只圍了一條浴巾,暴露出堪稱完美身材的美貌男人。
魏琛看她害羞似的低著腦袋,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深紫色的睡袍本適合成熟女人,沒想到穿在二十歲的練沫身上,竟然會這樣嫵媚動人。
他將還剩下半截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中,慢慢的對著練沫勾了勾手指︰「過來。」。
剛剛抽過香煙,魏琛的聲線听起來有些癢癢的,那種慵懶的癢。
兩個字,無一絲曖昧氣息的兩個字眼,竟一下子讓練沫的小臉蛋完全爆紅起來。
她咬著下嘴唇,低低的垂著眼簾看自己的腳趾頭不斷動來動去,就是不過去,也不敢發出什麼‘不’‘別’之類的字眼。
心里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此時耳畔還回蕩著魏琛懶懶的‘過來’,她彎了彎膝蓋,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練沫有些委屈的看向那個已經半眯起眸子的男人,心里頓時嗚呼哀哉起來。
「練沫,我不喜歡重復說過的話。」。
在听出魏琛話里的不滿,不高興,甚至可以說是威脅之時,練沫死心了。
如果說剛剛她的心里還有一絲小小的希翼,那麼魏琛的這一句話就完完全全的將練沫打入了萬丈深淵。
她抬起僵硬的步子,慢慢朝床上那個男人靠過去。
看吧,魏琛就是有這種本事,平平常常的話語,徹徹底底的毀滅。
她突然清醒,是在腰間突然攀上那抹生疼的冰涼之時。
魏琛的手,似乎永遠都這樣冰冷,就好像那種冰涼的感覺,一下子由她的腰間,迅速襲上了她的心尖。
冷!
比沒有溫度更滲人。
練沫絕望的抬起眼眸對上魏琛毫無溫度的眼楮,他正直勾勾的盯著她呢。
「魏……魏琛……」。
練沫小聲的喊他,喊完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喊這個男人的名字,只是覺得心里無比緊張。
「恩?」。
魏琛竟然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不,重點在于,他竟然回答了她,哪怕只是鼻息間哼出來的那麼一個字眼。
這讓練沫又呆了過去,她沒話說。
「你是不是突然想上廁所?大的還是小的?」。
他突然嘲諷的笑,練沫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牙齒咬的更緊了些。
她搖頭,說︰「我沒想逃……」。
剛出聲,她的腦子便眩暈了一下,然後身上的重量讓她清醒過來,魏琛那魔鬼,已經翻轉了身子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大概不明白,剛剛自己的那句‘我沒想逃’,對魏琛來說無疑是一句催,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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