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眸子里情緒如何,卻能清晰的讓人感受到她的絕望和不堪。
一股自我厭惡狠狠的攫住了他,魏琛,你這樣說是不是太人渣了!
嘴角有淡淡的血跡流出,魏琛的心跳驟然停了半拍,然後低低的吼︰「練沫你夠了。」。
他伸手去掰她緊咬的嘴唇,清晰的感觸到她微微發顫的身子。
咬的太狠,他好不容易撬開她的牙齒,冷眸盯著被她咬的慘不忍睹的唇瓣。
該死的!魏琛低低的咒罵一聲,抽出旁邊的紙巾就去擦她的血跡。
剛踫觸到,練沫就條件反射的彈開了,然後看到她有些痛處的表情和漠然到了極點的臉龐。
心髒忽然的鈍痛!
「對不住。」。
他看了她半響,忽然嘆息一聲︰「立榮與我沒有任何關系,練沫,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練沫的手指微微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起伏。
他起身,打橫將練沫抱起,在眾人石化加曖,昧的目光下走出西餐廳,將她塞進車子,難得溫柔的幫她系好安全帶。
練沫整個人還處在極度憤怒當中,她就是這樣,憤怒到了極點通常會特別安靜,一聲不吭的可能幾天都不會哼一聲。
魏琛不知道,練沫的脾氣其實不算太好,她只是將情緒隱藏的很好,然後只要不是觸及到底線的事情通常會過一過心就丟掉,但是魏琛!
這次真的把練沫傷到了。
所以她像個精致的木偶任由魏琛將自己抱出來然後又任由他給自己系好安全帶,一聲不吭,也懶得去搭理他。
魏琛自知自己說話太過,但他傲慢慣了也被人遷就慣了,對練沫說一句對不住已經是極限,哪里還會主動去哄她。
至多也就是到家的時候打開車門將她抱回房間,僅此而已……
她被魏琛抱回房,然後看著他大步離開房間,頭也不回,再也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
縮到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小腦袋低垂著埋在膝蓋間,掩藏了一切或不堪或失望的情緒。
魏琛……。魏琛……
我從未招惹過你,你卻為何要讓我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
是否……
或許她真的應該重新審視並擺正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或許……她真的應該如沙錦所說,離開他……
合上滿是傷痛的眸子,練沫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強迫自己從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來。
站在鏡子前,她細細的打量里面的女人,紅腫的眼,怎麼也藏不住傷痛的眸,略顯蒼白的臉龐。
這,還是那個驕傲的練沫嗎?
眼角再次濕潤,她苦笑一聲,你在傷心些什麼,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傷心?
一只大手模去她臉上的淚水,練沫微微皺眉,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被兩只有力道的手掰正了身子,然後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魏琛仔細看著她的神情,紅腫的眼里一絲焦距都沒有,木然到讓他忍不住又想發火。
還是被理智壓下去了,指月復輕輕摩擦她的唇瓣,有些心疼,更多的卻是懊惱︰「你屬狗的嗎?一只專門咬傷自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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