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沫疼的臉色一白,那種被生生撕裂的感覺傳到四肢百骸,疼的她失聲驚叫。
「魏琛!你干什麼!」。
她朝他大吼,心頭怒火劇烈焚燒,這個該死的男人。
要麼消失好幾天不見,要麼一回來就這樣不分時辰的折騰她。
還這樣粗暴,簡直讓她心頭瞬間火起。
就算是不見光的情,人,也沒有義務如此供他消遣好麼。
魏琛的眼陰雲密布,仿佛隨時都要下黑雨,森冷漆黑猶如萬年寒潭,壓的練沫喘不過氣來。
魏琛聞言冷冷的勾起唇角,周身散發著恐怖的冰冷氣息,嗤笑一聲,說︰「干什麼?你說我干什麼。」。
眼前這個仿佛被惡魔附身的魏琛,縱然是剛被他拽到s市的時候也不曾見過的。
如此恐怖,如此森冷。
那一句簡單直接的回答,更是驚的她心頭一顫,驚恐的眼,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顫顫對上他,下一秒就被他眼中那強烈不容忽視的厭惡與憎恨嚇到。
她知道魏琛一直都是不喜歡她的,她也想過他們二人之間可能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怨結,卻從來不知道魏琛對她竟然是如此的……厭惡?憎恨?
那一刻,她的心就像是跌進了萬丈深淵,久久不能落底,然後摔的支離破碎。
被他的憎恨氣息緊緊包圍,以至于練沫完全不能反應,只愣愣的看著他,全然不知所措的接受來自于他的一波又一波強勢不容抗拒的恨意。
「練沫,看著我的眼楮。」。
抬起她的下巴,魏琛清明的目光撞進她的眸子,深不見底。
懵惺的睡眼帶著少有的痛苦,看向他的視線竟是那般的哀怨。
想必哪個女孩子在凌晨熟睡之後被硬拉起來被一個男人這樣毫不留情的摧殘,都會忍不住爆粗口的。
「你禽,獸!」。
練沫惱火的瞪著他,痛覺與胸腔的怒火一**相互交疊著沖撞到她的腦海,極力隱忍之後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來,每一個字都帶著無邊的怒火與不滿。
魏琛抿嘴不語,惹得練沫眉頭皺的更緊,許久之後,哽咽自喉嚨處發出,再也忍不住,掙月兌毛巾的手握住他的肩膀,尖利的指甲毫不客氣的嵌入他的皮膚,尖銳的刺痛令他眉頭一蹙,
魏琛閉眼,完全視而無睹。
整整一個時辰,練沫終于還是嚶嚶的哭了出來,說不出是痛苦還是委屈。
低低的哭泣聲听在魏琛的耳里,擊打著他的心扉。
練沫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忽然讓他覺得很心疼。
伸一只手到她的臉頰,一片濕潤。
心髒一陣猛烈針扎,然後壓抑的嘆一口氣,將她重新翻回來,一點一點撥開臉頰上被淚水與汗水浸透的秀發,眸子明明滅滅,看不出是喜是怒。
「你不是喜歡我麼,我這麼對你,你又在哭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練沫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知道從那里生出來的力氣,一把將魏琛推出去,然後用力一蹬,竟將他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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