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寧拿他們沒辦法,只好匆匆忙忙的在寢宮里吃完了早餐,交代過小青蛇和蕭遠照顧和保護好他們後,又上議事殿了。
議事殿。
今日的議事殿與往日略有不同,因為這次尹蝶衣也前來參加了,平時的她並不喜歡到這地方來,再者她雖然是聖女,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名頭不過是為了保護她不被滅族罷了。
「風蛇一族的事情,我想今天也應該解決了,關于他們對蛇後下毒手的事情,不知道你們如何看待。」剛落座,他就威嚴的道,宏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寬大的宮殿。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答,因為二次五番的對未來的蛇後下毒手,本來就罪至滅族,但是風蛇一族要是滅了族,蛇界豈不是少了一個同類?他們都在猶豫不決,不能下定論。
撒特寧危險的眯起他的雙眼,不停的掃射著底下的人,他們到底討論出結果沒有?
大伙兒見蛇王冷若冰霜,渾身發出危險的氣息,不禁噤若寒蟬,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大臣走出來表態了。
「王,臣以為風蛇一族不該滅族,我蛇族本來就不多了,再有一族沒落,那蛇界沒落之日可待。」這是不贊成滅族的同宗類的眼鏡蛇一族的大臣,他們毒蛇一族已經很難生存了,再少一個族,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的一番話立即得到了許多大臣的贊成,紛紛認為只問責當事之謀者,其他無辜的風蛇不可錯殺。
撒特寧皺著眉頭看著底下喋喋不休的大臣們,那些大臣都是各蛇族的族長或者長老,或多或少也和風蛇一族有交情。
這時,尹蝶衣站出來說話了,「王,蝶衣認為風蛇一族犯下大事,自當滅族,那罪首白珍更應問斬。」雖然白珍已經沒有機會再回到撒特寧的身邊了,但是她妒忌她恨她曾經服待過撒特寧,自然不會放過她。
「白珍已經被處了極刑,不必再追究了。其他參與的風蛇一律也已經一一處了極刑,現在可能還有一部份隱藏在著隨時想要作案的風蛇,所以本王現決定,自日起派人把所有的風蛇一族監視起來,如有再犯,殺無赫。」撒特寧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道,他畢竟是愛惜蛇族的,雖然曾經的他一心想飛天,月兌了這具蛇肉位列仙班,但是如今有妻有兒女,他倒也不想成仙了,只想和他們平淡的過一生,所以他才做了如此的決定。
底下的大臣們一听此言,皆面露驚喜,以前蛇王萬萬是不會听他們的,更不太理會這些瑣碎之事,如今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越來越為族類著想了。
「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情不自禁的高呼道,個個歡喜得不得了。
只有尹蝶衣咬牙切齒,心中十分的不高興,但也不敢露出半點聲色來。又見眾人已經無事準備決定離開,當下急道︰「王,蝶衣有一件事向王申訴。」
「說。」本想早早趕回寢宮去見落落和寶寶們的撒特寧感到很突然,不明白她還有什麼事情。
尹蝶衣緊張的咬住下唇,鼓起所有的勇氣,直視著他的眼楮道︰「王,蝶衣昨日去看望蛇後,不料蛇後竟然不僅不願意接見蝶衣,還痛罵蝶衣不識時務,不識大體,將蝶衣趕了出去。王,蝶衣感到十分的委屈,求王作主。」說完,眼淚珠子就掉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掉,她更是一副梨花帶雨的俏麗委屈的模樣,讓在場的人十分的令人心疼和憐惜。
「王,蛇後怎麼能這樣對待聖女?再怎麼說聖女也是一片好心,蛇後居然這樣。」底下的大臣們又議論紛紛,十分的不平。
「就是,就是。」不明所以的一些大臣也附和道,甚至好幾個直皺眉頭。
尹蝶衣心里很高興,知道一定有很多人站在她的這一邊,畢竟相信同族也不會相信一個人類。她表面上還是委屈萬分,難過得嚶嚶直哭。
撒特寧黑著張臉不發話,不是他不知道怎麼說,而是感覺到這事不太可能,落落不是那種強勢的人,更不會無理取鬧,小青蛇也絕對不可能這樣做,那麼尹蝶衣這樣說有何目的。他若有所思的玩味的盯著她看。
尹蝶衣心里的高興未過幾分鐘,便接收到撒特寧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下暗暗一驚,不假思索的道︰「王,難道您懷疑蝶衣胡編亂造?蝶衣萬萬不敢,不信,您問問蛇後。不了,還是算了,如果因為這點小事而讓王和蛇後的感情不好,讓蛇後在這重要的月子期間傷身子,那麼蝶衣就罪大了。這委屈蝶衣還是吞下去吧。」
她的這一番話,立即又引來眾多大臣的同情和贊揚,不禁覺得她不虧是聖女,識大體,更會為他人著想,心中對她的評價和好感一路上升。
「王,臣以為這事必須詢問蛇後,一界之後,必然母儀天下,胸懷寬廣,識書達理。蛇後雖是人類,然我族已經不介意了,只是如若蛇後達不到這標準,恐怕不能勝任蛇後之位。」蛇界最老的大臣老態龍鐘的的道,一邊撫著自己長長的白白的胡子。
這下撒特寧的臉更黑了,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唇抿得一絲縫都沒有,眼楮卻射出凌厲的光芒。
得到大家如此的支持,再加上撒特寧的這副神色,更讓尹蝶衣心里更是得意洋洋,堅定這水落落就會有好看的了,搞個不好她就能取而代之了。
二十撒小無聊的盤踞在爹爹的腳下,他本來好奇想跟著爹爹一起來看看蛇界里的其他族類,不料他正昏昏欲睡之時,這個昨天到娘娘宮里大吵大鬧的女人居然污蔑他的娘娘,立即他的嗑睡蟲就無影無蹤了。
他翹起小小的身子,氣憤的盯著尹蝶衣,他決定了,要給她一個教訓,她居然敢欺負他的娘娘。
尹蝶衣不知道為什麼受到渾身發冷,而且還是從主位上投下來的森冷目光,可是她發現撒特寧並沒有多看她,只是這道奇怪的令她感到心底發寒的目光依然存在著,而且有越來越令人膽戰心驚的感覺。好像她會隨時死去,好像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果然沒一分鐘,整個議事殿就傳出了她淒厲的尖叫聲,惹得殿里的每個人驚訝萬分,不明所以。
「救命,救命啊,蛇,蛇,好大的蛇啊,他要咬我,他要咬我,救命啊……」尹蝶衣一邊失聲尖叫,一邊花容失色,嚇得已經跌倒在地上,不住的向往後倒。
她居然在王的主位上,看見一條比王還要巨大無比的蛇,已經把議事殿佔了一半的位置,額頭上也有個巨大無比的王字,更恐怖的是他的蛇嘴邊各長著一根長長的類類的閃著光亮的牙齒,蛇身居然披著七彩之色,張牙舞爪沖著她伸過頭來,咬著血盆大嘴朝她咬來。她大驚失色,控制不住就尖叫了。
撒特寧和大臣們不禁面面相覷,蛇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本身就是蛇啊,居然蛇怕蛇,還在議事殿里大喊大叫。更令人不高興的是,議事殿里哪里來的巨蛇,明明就他們這些人在。
「聖女,你胡亂叫喊什麼?」他發怒了,她今天似乎不太正常,瘋瘋癲癲的。
尹蝶衣還沉溺于恐懼之中,依然嘴里不停的叫喊救命,意識已經混亂了,要是她能鎮定下來,一定會發現眾人皆醒,她獨醉。
二十得意洋洋的翹著尾巴,他不過是用法力掩蓋了眾人的耳目,成功的幻化成自己巨大無比的樣子,就把那個叫什麼聖女的嚇得鬼哭狼嚎,亂沒形象了。報了仇的二十舒服的趴在地上,反正沒人會發現他,更不會看到,這大理石是黑色的,他自然也是黑色的。不過,他想娘娘了呢,不知道娘娘會不會發現他偷偷的溜走了呢。
「把聖女帶回去,不要讓她亂跑,順便請蛇醫看一下。」他不得不發話了,她這樣子成何提統,居然害怕自己的族類,更者這里根本就沒有她嘴里的巨蛇。
尹蝶衣一邊叫嚷一邊被待衛們帶下去了,她依舊滿臉恐懼,尖叫連連,響徹雲霄。
「聖女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眾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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