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活動了一下肩膀,這種程度的疼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影響,檀口微張,一筷子菜送進口中,她皺了皺眉,看了男子一眼,狐疑道︰「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沒有啊。」他聞言停下手,也是一皺眉深深吸了一口空氣。
多年的經驗與在刀尖上行走嗜血的生活,練就了她對危險敏銳的觸覺,即使是沒有蛛絲馬跡,單單是這份對危險的感知,不知救了她多少次的性命。
「有殺氣……」安沫淡漠的眼突然之間變的冰冷凌厲起來,強大的殺氣頹然間自身體之中四溢開來,令人心驚膽戰的殺意蔓延開來,屬于頂級殺手的氣場也在這一刻展漏無疑。
她冰冷的吐出這句話,身形靈敏的一拍桌子站起來,下意識的就伸手從袖中將六把飛刀握于掌中,可是,就在這一刻,還未等她出手,頭腦一陣眩暈。
糟糕!太大意了,中套了!
眼前一陣花白,暈乎乎的,安沫撫了撫腦袋,使勁晃了一下腦袋,但越晃頭卻越來越沉,不消片刻便「咚」的一聲栽倒在桌子上。
男子慵懶的眸光落在安沫昏倒的臉龐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掌,輕輕的,輕輕的在她的臉頰觸踫了一下。
冰冰涼涼的觸感,就像是她的人一樣那麼冷。
他在干什麼?
眉間一緊,他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猛的收回手,淡淡道︰「把她扶到床上去,小心點,她背後有傷。」
「是。」不知是從哪里忽然就出現幾個黑衣人,其中還有兩個容貌平淡無奇的女子。
兩個女子應聲將暈倒的安沫扶到床上,又看了看長身玉立的男子的臉色,才給安沫蓋上錦花薄被,將她服飾的周周道道,然後放下幕簾,才回到男子面前恭敬的垂下頭站在一旁。
他如玉般修讓的手指噠噠的敲擊著桌面,發出令人繃緊神經的聲響,似乎那是閻羅王催命的勾魂引,「七天了,一無所獲,是敵人太狡猾還是你們太廢物?竟然讓敵人發現我的行蹤!」
眼神淡淡的掃過幾個黑衣人,白衣如雪,黑發如墨,沉沉的嗓音猶如是天山上的冰山雪蓮般冷漠而高雅,明明是美的如妖孽般的男子,一開口卻嚇得讓幾個人齊齊白了臉,咚咚咚的幾聲就齊齊的跪成了一排。
「公子息怒,屬下……屬下已經盡力了,奈何還是未查到凶手何人,不過查到些蛛絲馬跡,求公子饒命……」為首的女子白著臉,大著膽子跪在男子面前求饒。
「哦?什麼蛛絲馬跡,詳細道來。」聞言,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細長的眉毛猶如飛畫入鬢,眼波流轉,濃黑如墨。
「安茜留下證據直指她被嵩山派所抓,其實是逃到了無殺門尋求庇佑,據屬下多日調查,那無殺門明面上是江湖組織,可背後真正掌事撐腰的卻是九雲國的八王爺凌子楓,安茜手中的那份名單就是凌子楓想要的,您此次的行蹤應該也是安茜透露的。」為首的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沉靜的道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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