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沫面前,洛緞夕就無需偽裝實力,在洛緞夕刻意放出的威壓的,似乎對妖獸天生有種強大的威壓,所以洛緞夕所過之處十里之內,妖獸聞風逃竄,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也幸好是在魔域之森的外圍,沒有強大的八階或者九階妖獸,兩人順利的到了昨日的藥谷,在那塊異樣的藥田中兩人停了下來。絕對權力
沒多做停留,安沫就運起靈力,準備向底下而去,被洛緞夕擋住了,她疑惑的看向洛緞夕。
「把這個帶上,踫到危險的話,它會放出保護罩自動保護你。」洛緞夕從脖子上卸下來一條好像是銅的還是什麼材質的鏈子,掛在安沫的脖子上。
安沫一愣,右手捻起鏈子看了看,皺眉,道︰「那你怎麼辦?」
洛緞夕能拿出手的東西,自然不是什麼俗物,他既然能貼身帶著,肯定是很重要的寶貝,給了他,萬一遇到危險,他自己要怎麼辦?
洛緞夕一甩頭發,特別臭屁,跟做飄柔廣告似的,得意的道︰「本公子法力無邊,此等東西怎麼可能用得上呢,你就不同了,法力低微,我要是來不及保護你就慘了。」
好吧,安沫表示她剛剛一閃而過的不好意思著實是幻覺了,這種自戀的男人著實不值得她同情,翻了個白眼,她毫不客氣的把鏈子塞進領子里,然後運起靈力護體,率先朝地下探去。
洛緞夕眸光一閃,神色有些凝重,也隨後快速的朝下探去。
不知怎的,他竟然會將那等寶貝給安沫帶上,若是讓那些人知道,恐怕下巴都要驚掉的吧?可是……他就是見不得她會受傷,這可如何是好呢?
一直往地下而去,遁地術乃是修真界一品劍師都要學習的東西,所以不甚稀奇,只是要修煉到精通就很難了,所謂最簡單的東西也是最難的東西。
越往下而去,安沫感覺到洛緞夕給她神識傳音︰「到了,停下。」
「嗯。」安沫依言而停,洛緞夕隨後停在她身邊,神色凝重道︰「就是這里了。」
仔細定楮看去,周圍灰蒙蒙的一片,暗的沒有一絲光線,眼楮一時適應不了這樣的黑暗,指尖一動,便燃起一道光亮的火光,這下看的更清楚了。
是一個幽深黑暗不見底的山洞,與其說是山洞,不如說是土洞,周圍全是黑色的土,用手捻起一塊,還挺結實的,周圍沒有什麼特殊,但是仔細看去,便能看到洞口暗暗的,有一閃一閃的暗黑色符文,看起來還是挺高級的。
安沫犯難了,她對符文什麼的可是一竅不通啊,又不敢貿然去窗,誰知到會引來什麼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寶貝也要有命來享受啊,下意識的就把眼神朝洛緞夕望去。
洛緞夕皺眉,然後也不多做廢話,指尖有靈力閃動,雙手在空中快速翻轉,越來越快,幾乎看不清他的雙手,然後低喝一聲︰「破!」
便見到那暗黑色的符文快速的打著旋,然後消失了,只留下黑漆漆的山洞,在那里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等待著他們的自投羅網。
「你還挺厲害的嘛。」安沫由衷的夸贊了一下洛緞夕,越是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越是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厲害,他似乎是無所不能的,似乎沒有能難得倒他的東西,無論是高階妖獸還是熱情的女人,或者亦是這種她束手無策的符文,他似乎都是信手拈來。
「這種符文不是很厲害,以前我師父偶然教過我,我挺有興趣的,就多留心了一下,再難一點的話我就搞不定了。」洛緞夕難得的沒有臭屁,倒是謙虛的解釋,搞的安沫還有點不習慣,詫異的瞅了他一眼。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洛緞夕被安沫瞧的不自在,模了模自己的臉,問。
「沒有,我們進去吧。」收回視線,安沫淡淡的說,警惕的朝山洞里面走去。
洛緞夕皺眉,超過安沫走在她前面,他早就對安沫老是用**對他這件事非常不滿了,他是個男人啊,她能不能有點做女人的自覺性,什麼事都沖在前面,很厲害麼?
安沫倒是沒什麼感覺,她習慣了,以前在隊伍中的時候,不論出什麼任務,身邊的人都是輔助她,只有她才是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個,殺人,掩護大家逃走,都是她要做的事情,所以久而久之養成了沖在最前面的習慣。
山洞非常的狹小,僅容兩人通過,牆壁上灰塵很厚,氣息壓抑,不知走了多久,這條山洞就像是沒有盡頭似的,兩人走到了盡頭,腳下是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安沫從來不怕黑,放下神識,探測了一下,底下沒什麼危險,就要下去,這次洛緞夕又是把他一擋,道︰「等等。」
「什麼?」安沫轉頭不滿,這一路他是發什麼神經?走路要走她前面,現在還要擋她的去路。
洛緞夕沒說話,隨手撿了一塊土塊扔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听到了回聲,才轉頭對安沫道︰「沒事了,我先下去。」
安沫古怪的轉頭看了洛緞夕,由衷的揶揄道︰「你這麼謹慎的性格,就是想死也很難啊。」
洛緞夕眼眸一閃,低沉的道,「必須的,現在世道艱難,人心險惡,自己要是都不珍惜自己這條命,還指望誰去珍惜?」
安沫一愣,還沒等她反應上來,洛緞夕已經踩著土洞的牆壁朝下而去,過了半天,安沫才喊道︰「我下去了!」
「沒事,下來吧。」洛緞夕好听的聲音在洞中久久的回蕩,如同悅耳的山泉,在這黑暗中給她一絲力量。
安沫放下心來,朝下奔走而去,突然,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大驚,抬手就是一個肘擊,被洛緞夕擋了下來,從她的脖頸處伸出頭,劫後余生的道︰「喂,不要這麼狠吧,這下面有三眼蝙蝠,我怕你害怕,好心沒好報了我,差點就被你廢了!」
「誰讓你不打個招呼,我還以為是敵人。」安沫冷靜著一張臉,冷淡的撇頭,手肘卻是放下了,黑暗中,誰都沒有看到,她的耳根涌起一抹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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