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湖水隨著血色犀牛邁動的步伐而漫延開來,它邊走邊仰頭吼叫。它吼叫的聲音讓陌萱幾欲雙耳振聾。眼見著它吼聲越來越大,笨重的身子也越加靠近。
陌萱運力靈力抵抗血犀牛一波高過一波地吼叫,銀牙一咬,衣袂翻飛。點足而上踩在了血色犀牛背脊。手中驚鴻對著它粗糙的皮肉狠狠的刺去。
劍端與血色皮肉相踫發出「嚀」的響聲,然而驚鴻卻是不能刺入它的皮肉半寸。
「哈哈——好服舒,再重點。」血色犀牛享受的微閉著眼,狂傲的叫呼叫囂。
怎麼回事?驚鴻劍的威力陌萱是相信的,可是現在卻連一點皮肉都沒有刺破,這犀牛還真是皮糙肉厚。
索性把驚鴻劍收起,腳踩連環,踏過血色犀牛頭頂。然後旋轉著落在了地面。豎發的玉帶因動作而扯落,滿頭青絲散落下來,襯著她那白希的瓜子臉越發的超凡月兌俗,美得不可方物。
「原來是個漂亮的女女圭女圭!」血色犀牛,牛眼閃爍。露出驚艷的光芒,輕狂的說道,「本座改變主意不吃你了,你留下做本座的夫人吧!」
「就你?本小姐多看一眼就想吐。做你夫人?可笑!」陌萱撩開一把散在胸前的秀發,厭惡的說道。妖獸還想著娶老婆,頭一回听說。
「放肆,臭丫頭。本座還非要你做夫人不可。」血色犀牛氣的哇哇大叫,抬起一只前蹄怒拍湖面。
「好,那就看看最後是你娶本小姐做夫人,還是本小姐拿你做花肥!」陌萱冷笑著道好,伸手取出迷仙陣的陣旗握在手。迷仙陣的陣旗是一面女敕綠色的三角小旗,旗面繪著太極陰陽圖。
這迷仙陣雖是殘陣,可著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寶陣。自風霖手中得來,陌萱都還不曾試過它的威力。
隨手捏了個手訣,三角旗面頓時發出一道刺眼紅光,把血色犀牛罩了起來。
頓時身邊景色變換,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血紅。滿地殘尸,血漬。鬼面人身拿著彎彎鐮刀的人,不停收割一只只獨角犀牛的性命,然後再殘忍的收取它們的牛角。
一只身小如羊的幼年犀牛,在如同修羅場中躲過一刀又刀的擊殺。它原本黑色的皮被染成了血色。
「不——」血色犀牛仰頭痛苦的大叫。全身發抖,跪縮在了湖中。
陌萱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血色犀牛微愣,這迷仙陣最利害的地方就是它能根據萬物的弱點,痛點一一反照出來。制造出一個個幻境。讓被困于陣中者困于境中放大痛苦。
而這血犀牛剛剛經歷得一切,應該便是存于它記憶中最痛的一環。只是為什麼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要屠殺如此多的犀牛而只為了收取它們的角?
目光一暗,陌萱趁機甩出靈蛇鞭纏在了血色犀牛的犀角上。從剛剛的幻境中,陌萱可以肯定血色犀牛的弱點就在他唯一未變血色的角上。
「本座輸了,要殺要刮隨你的便!」血色犀牛虛弱的跪縮著,眼中化不開的淒涼。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陌萱好奇,幻境中它明明全身都是正常的黑色,為何會變成如今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