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來了!」
一聲嬌女敕換來了眾人的注目。
小男孩高興的奔到蕭曉面前,緊緊的抱住她,抬起頭來兩只大眼楮圓滾滾的盯著她看,「娘,今天小姑姑帶賢兒到郊外游玩,賢兒好久沒玩得這麼高興了!」
蕭曉勉強微笑著,模了模他的小腦袋,「賢兒,以後不能一聲不吭的出去,要得到爹、娘的允許,知道嗎?」
「是啊,賢兒,你不知道你跑出去了,你爹多擔心你啊。」余芊芊帶著絲嬌聲走到夏安賢面前。
小男孩顯然不太喜歡她,眉目輕輕的皺了起來,隨後他又往余芊芊身後望去,見夏奕仁一副漠然的神態,他知道爹生氣了。
「爹……是賢兒沒有告知就跑出去……你能不能……不要怪罪娘和其他人……」夏安賢邁出小腳走到他跟前,低頭小聲道。
但夏奕仁並沒有回應自己的寶貴兒子,而是直直注視著此時步入殿門口,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
「大哥,還沒告知你一聲就把賢兒帶出去了,造成你的擔憂,真的很抱歉。」艷公主輕微俯身說道。
「怎麼會呢,賢兒有你這樣的姑姑,實為福氣啊。」雖然夏奕仁嘴上這麼說,但殿內任何人都听得出他正在強壓著心中怒火。
夏安賢扯了扯他衣袖,天真般的張開小口,「爹,那你不怪賢兒和娘了嗎?」
「對,不怪了。」夏奕仁一手抱起夏安賢。
听到他的話,夏安賢微微笑起,也自然安心的伸出小手抱住了他頸項。
夏奕仁怎麼會不知道艷公主是在拿他最重要的兒子要挾他,這仿若在警告著夏奕仁,只要她想做的,沒什麼做不到。
「既然五妹到來東宮,不如就留下來吃頓晚飯吧?」這時夏奕仁笑著說道。
「怎麼好意思呢?」
「你我兄妹一場,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何況明日是你冊封為南宮宮主的大好日子,今晚就跟大哥先喝一杯吧!」
艷公主輕微一笑,緩緩的才開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因為艷公主的到來,令東宮御膳房頓時甚是忙碌,但出來的佳肴卻並不遜色,一桌子擺放的滿滿的。
夏奕仁拿起小杯酒面向艷公主,微笑道,「凌萱,這杯是大哥敬你的,今晚過後就貴為宮主了,南方歸你管制,我相信珞妃娘娘和三弟……」
他的話還沒說完,艷公主便笑著截住了,「大哥,今晚不說別的,就當慶賀不好嗎?」
「好,那大哥先自罰三杯。」話音剛落,夏奕仁就喝下三杯小酒。
坐在身旁的余芊芊忙拿過酒杯,嬌滴滴的說道,「世子,你別喝太多,忘了御醫讓你少喝點嗎?」
「哎,五妹難得來東宮一趟,這點小酒又算什麼。」
「好吧,但你答應妾身,只能喝最後一小杯。」
看著那兩人甚為親昵的模樣,艷公主又朝蕭曉望了一眼,她正低著頭一口一口吞咽著飯菜,一滴淚水緩緩落下,然而這個畫面他們看不著,但即使看到了又如何?怕是會不為所動。
初秋的夜間有些許涼意,艷公主在宮人的帶領下逐步往宮門的方向走去,路徑的庭院里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目光。
「你先到前面去等我吧。」
「諾。」
艷公主走到她跟前,她看到那裙擺,隨即抬頭望去,對上了艷公主的雙目。
滿是淚痕的臉頰讓蕭曉不知所措,連忙伸手抹去淚水撇過頭去。
「艷……艷公主……你還沒……回去啊……」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哽咽,可見她方才是哭得多厲害。
「讓……讓你見到我這般模樣……實在是……」本想強忍著淚水,但它們就是不听話的直直掉落,蕭曉已經難過的不想說下去了。
「有什麼好哭的?為了那種男人,一點都不值得。」
蕭曉回頭望向艷公主,她漠然的神情令蕭曉無言以對。
「你認為你的淚水可以挽回他對你的眷念?別傻了,人心已去就再不可能回來,與其在這里默默哭泣,還不如養好你的身子過好你的下半生。」艷公主平淡的說著,臉上不見一絲同情。
良久後,蕭曉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那句話始終從她嘴中說出。
「但我愛他……」
這是她從未對他說過的話。
艷公主望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轉身就離去。
「如果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會明白我的心情……」
蕭曉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她沒有理會。
夏凌萱自己清楚,這輩子她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