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舞姬翩翩起舞,大臣之間飲酒暢聊,滿桌佳肴香味撲鼻,只是這一切夏凌萱無心在看,無心在听,無心在吃。
剛才從九華宮出來之前,她運功平息了那股動搖,只是壓制了一時,不知它會不會再度復發。
雷珮佳侍候著宇文翰睿用膳,余光不時瞟向階梯下底座的夏凌萱,出于女人的直覺,她很難不去在意她。
興許宇文翰睿注意到她的視線,開口道,「今晚膳食不合你胃口?」
雷珮佳心中不慎一跳,隨之露出淡淡笑意,「怎麼會,這是為艷宮主準備的晚宴,膳食自是再好不過。」
舞姬表演完紛紛退下,這時雷日昇拱手站起微嘴笑道,「大王,單單舞姬表演好像還提不起艷宮主的興致,不如額外加個節目?」
「哥,你說什麼呢,別在殿上……」雷珮佳欲想阻止,卻被宇文翰睿的話攔下了。
「雷將領不妨說來听听。」
雷日昇面向夏凌萱擺袖又道,「听聞艷宮主喜好舞弄刀劍,不如就讓本將來獻上一技,也好讓大王和在座各位興致興致。」
「艷宮主意下如何?」宇文翰睿回頭看著夏凌萱問道。
她的唇角輕微揚起,說,「何樂不為?只是單一人舞劍未免太無趣。」
她的聲音直沖擊雷日昇的神經,真是人美聲甜的絕色尤物,讓他更想要得到了。
隨即雷日昇笑道,「那不知本將有無福氣能與艷宮主來一場?」
話落,殿內沉靜了半刻,夏凌萱輕笑一聲,「免吧,若是楚國禁衛軍將領敗在本宮手下,那楚國今後的面子還往哪放?」
「這,艷宮主這是什麼話!」雷泰忍不住站起怒哄。
雷日昇扯住了雷泰的衣袖,再度笑道,「如此一來,本將更想見識見識了,還是說夏國都不屑與他國比試?」
瑞熙看著此時的場面,郁悶之極,夏凌萱會比嗎?雖說她覺得憑夏凌萱的武功絕非在雷日昇之下,但若她真勝了,這面子的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
殿內只有她爹宇文濠和袁尚恩見識過夏凌萱的底子,他們應該清楚這場比試不用看都知道勝敗為誰。
瑞熙朝袁尚恩望去,他是一臉的平淡,再朝身旁的老爹一看,他已興奮的站了起來。
「哈哈哈,這比武有點意思,輸了就輸了,不過是切磋劍法罷了,雷太傅不必看得這麼緊!」宇文濠爽朗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的局面,他轉身面向宇文翰睿,問道,「大王怎麼看?」
「三王叔說的是,但若艷宮主欲拒,孤王也不勉強。」說著他望了夏凌萱一眼。
「話說到這份上,我再不起來好像就過不去,既然如此,我便和雷將領來一場吧。」夏凌萱不緊不慢的說著,一步步往殿堂中走去。
他們從太監手上拿取兩把劍,殿內變得鴉雀無聲,霎間劍身光芒揮灑出來,兩劍相逼,發出刺耳聲響。
雷日昇手拿長劍,欲想直抵夏凌萱,沒料她一個翻越,紅紗裙擺隨之飄蕩,宛如火焰中朱雀般輕盈躲避,降落于另一方位……
朦朧陰霾卷于野外山頭,今夜黑風陣陣,呼嘯聲仿似野獸嚎叫。
巴特抬頭仰望,只覺心里有股說不清的不安。
前路山林經過兩男人,他們肩上手中拿的都是動物皮毛,應是剛狩獵完。
「我今日運氣很好,收獲還不錯,果然狩獵就該晚上!」其中一男人興奮的說道。
另一男人看向他,輕笑起來,「不是你運氣好,是它們都愛新月夜出動!」
話音還未落下,那男人突然被一股猛力揪起,他根本沒反應過來,一張喪膽**的臉孔就近在咫尺。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巴特緊揪住男人的衣領,完全沒有松開的意思。
張玉見他這般,連忙跑上前來。
男人驚恐的看著巴特,聲音有些顫抖,「大……大爺……有話好說啊!」
「巴特,你這是怎麼了?先放開他!」張玉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巴特沒有理會,直瞪著男人,手中力度越來越大,「你說今晚是新月夜?」
「是……是的,大爺,新月在今晚出現啊……」
「該死的!!」巴特怒哄一聲,隨手扔開那人,轉身一躍跳到馬背上,也不管張玉在後如何喊叫,他甩起韁繩直奔而去了。
新月夜,他怎麼會如此大意,就給忘了!
巴特再次抬頭仰望,只見陰霾散開,月亮已開始逐漸演變為月牙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