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大修韌,烏黑的頭濕漉漉的耷拉在額頭上,水珠滑落,順著他偏白的面頰,打在他結實的胸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線條優美冷峻,寬厚的肩膀肌肉突出,精悍的上身緊繃,肌理分明,每個毛孔都充斥著男性的力量美。
但是,他態度不美!
「說!你是誰?怎麼把我帶到這的?!」他嗓音低沉,繃著臉,語氣里滲透著極致的冷酷,好似眼前這個小小的女人是他仇人似的。
郝小米愣了愣,半晌才消化他的話意,小胸一挺,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俏臉兒氣白了,八卦新聞也丟到爪哇國去了。
「喂!你要搞清楚,昨天晚上是……是你自己要求過來的!」
「說謊!」楊景浩突然出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嬌小的郝小米便像只小雞仔似地亂撲著四肢,「女人,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要不然……」
他五指收緊,郝小米的臉頓時憋紅了,張著嘴,氣憤地瞪著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艱難吐息,「我沒有說謊,你是……是吃錯了藥。」
吃錯了藥?
楊景浩邃眸一閃,想起之前滿身的草藥味,他手指松了。
視線滑落,他才看清眼前的小女人穿著一件白底碎花的高領直筒裙,胸部較平,手臂白白細細,露在裙外的腿同樣白女敕縴細。
「快說,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郝小米模了模微疼的脖子,未作回答,就氣憤地一腳踢過去,然而,男人似乎早有防備,閃身躲過,大掌同時出擊,攥住了郝小米縴細的手臂。
「你活膩了是吧?」敢踢他。
郝小米糾著臉,又氣又恨,這男人動作矯健,氣勢駭人,已全然不是昨天晚上那個渾身軟綿的「病秧子」。
「你放手,我說!」郝小米不悅地低嚷。
臭男人,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她手腕很細的好不好。
楊景浩這才注意到自己用力過度了,松開她的手,蹙著劍眉,冷冷地,高高地立著,等待郝小米給他一個交代。
郝小米猜想他「失憶」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也不想跟他太強硬,太較勁,便口齒清晰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當然,她添油加醋了某個「非常關健」的情節。
比如,他像一頭野獸似地,在車里就把她「吃干抹淨」了。
「你看,這脖子是你掐過的,呶,手臂也有一塊紅,還有,這耳朵也被你咬過……」郝小米咬了咬下唇,眨眨眼,臉頰配合地飛起紅暈,噘起嘴說,「腿上的印痕你就不用看了,反正啊,你很無恥,下…流!」
楊景浩听得臉色一忽兒潮紅,一會兒青白,胸口有股難言的情緒如氣流般在不停穿梭,他盯著郝小米指給自己看的那些曖昧痕跡,神情多變,心里亂得像長了麥草。
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給了她?
她哪里有吸引男人的地方。
個子不高,頭不長不短,臉不大,卻戴了一副寬邊的黑框眼鏡,遮擋了一雙還算好看的大眼楮,小巧的鼻端下壓著一張還算小的嘴巴,紅紅潤潤的,卻不肥厚。
脖子很長,因為太瘦。
皮膚也白,但估計沒有什麼彈性。
更難以直視的,她哪來的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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