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溜了一圈,郝小米也沒看到楊景浩,卻听到老中醫又說︰「是嗎?他對你挺好的呀,抱你進來,又替你付了醫藥費,囑咐我們一定要治好你的腳,呶,你這額頭上的大皰,還是他親自給你涂的消腫膏。」
郝小米一抹額頭,小臉就皺成了包子,嘴里低罵︰「這是他害的,他裝什麼好人。」
「姑娘,他很帥,你就不要嫌棄他了。」
看到郝小米皺著鼻子嘀嘀咕咕,一副嫌棄輕咒他人的模樣,老中醫又好心勸導,「小年青嘛,吵吵鬧鬧很快就過去的,你再坐一會,我讓護士給你拿藥,注意啊,這兩天里頭,你不要隨便落地走動。」
郝小米不想解釋,看著自己微腫的腳背,心里哀戚戚了,不能走動,那不是要憋死她嗎?
對了,呆會怎麼回家?
她左右看了看,現這是一家中醫診所,此時天色已黑,屋內燈光雪亮,除了她,就沒有其他病人了。
一位小護士笑嘻嘻地進來,把藥袋遞給她,交代怎麼服藥後轉身要離開,郝小米急忙叫住她,不好意思地問︰「剛才送我進來的……那位先生在哪里?」
「走了。」
「啊?走了?」
「是啊,他說呆會有人來接你。」
沒錯,是有人來接她了,而且,此人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郝小米,你腦子秀逗了嗎?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
是藍姍姍,一進門就雙手叉著腰,氣呼呼地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住她,全然無視她是個傷病員。
郝小米痛苦地指指自己的腳,藍姍姍才驚訝地雙眸睜瞠,撲過來,抱住郝小米的腳,夸張地叫︰「媽啊,就因為你拒絕,所以遭到了非人虐待?」
郝小米很佩服閨蜜的想像力,不過,今天的遭遇用「虐/待」來形容,也不算太離譜。
她確實受到了精神上和坐車時**上的雙重「虐/待」。
楊景浩就是一個變/態狂人,他把跑車當飛機,開得那麼快,要是她的心髒不堅強,沒有承受力與抗擊力,估計就要被嚇死了。
對了,他是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啊?
「姍姍,是誰讓你過來的?」郝小米懶得詳細向她講解經過,她要的是楊景浩被警察「拘押」的好消息。
「一位姓陳的先生,就是要租你的那位先生啊,叫什麼……陳子赫,對!陳子赫。」藍姍姍眼楮閃閃,直爍八卦星,「誒,你不覺得他很帥?」
「你說的是那位瘦瘦的,白白的,頭卷卷的男人?」
「是啊。」
「他帥個屁啦。」真正帥的是那個「boss」啦。
不對!楊景浩他帥個毛線啊,心理陰暗的男人外表再帥也丑陋不堪!郝小米情緒化地否定了自己的結論。
藍姍姍戳了她一下腦門,嗔道︰「還說這世上的男人們,都把眼楮長到頭頂上去啦,我看你郝小米的眼楮才長到頭頂上了呢……算了,看你以後怎麼嫁出去。」
——
藍姍姍把郝小米送到青林農莊就急著走了,吳媽看著受傷的郝小米,又是驚訝又是心疼,郝小米笑呵呵地用謊言蒙了過去,再現父親不在家,便奇怪地問︰「我爸呢?」
「老板去城里了,他說去見個朋友。」吳媽說。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沒打通。」
「怎麼會?我電充足了的。」郝小米急忙拿起包,打開一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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