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婦唱夫隨 39 扶疏上山初探秘

作者 ︰ 清水菊石

許是因為打仗的事鬧得大家心緒不寧,午時那頓飯晚了,居然也沒人來叫慕扶疏吃飯。她睡的滿頭大汗,熱醒了。冰盆已經化完,房間像蒸籠一樣,慕扶疏去空間洗了澡才出來。

進了飯堂,桌上只有一大盆菜粥、一盆窩頭、一碗煮雞蛋和幾個小菜。阿豬和入畫懨懨的坐在飯桌前喝粥,老林氏和林氏也食不知味的吃著。慕仲君好一點,抓著窩頭在啃。三郎吃相比較斯文,但是心不在焉。

下人們都是前院吃的,包括新來的盧氏和蓮葉。林氏大概對姓崔的有抵觸,就算被盧氏的貴族氣質給震驚到了,也沒說和她們一起吃,只是讓于遙于佩幫著把飯端進她們房間去吃,也算是對她們另眼相待了。

見慕扶疏進來,林氏幫她盛了一碗粥,又剝好了一個水煮蛋給她。慕扶疏喝了一口,味道還行。水煮蛋只吃蛋白,蛋黃剛想往阿豬碗里放,三郎一筷子夾過去,神情嚴肅道︰「阿豬已經吃了兩個雞蛋,不能再吃了。」

慕扶疏無所謂,慢悠悠的喝粥。慕家現在好歹也算是大戶,吃飯時林氏也刻意的培養大家食不言的意識,雖然吃相大都不雅。大家只顧著自己吃喝,沒人注意三郎吃著蛋黃一臉得意傻笑的樣子。

放下碗筷,慕仲君已經忍不住道︰「大娘,方才我去找過村長了,他讓我先不要把打仗的事說出去,怕村人害怕。關于村口設啥……?望塔的事兒是同意的,種樹種荊棘叢也可行,借口說是怕別的地方的難民進村搶糧就行,到時候他會找人來幫忙的。」

「既然村長同意就好,人就算了,我們家不缺人。」慕扶疏仔細想到自己的地道戰術似乎不大可能實施,對慕仲君道︰「阿爹啊,我們什麼時候上山去看看有沒有大些的能躲人的山洞唄,萬一亂兵打進來也有地兒躲呀。」

「大娘說的對,趕緊找!找到就搬家,我們住山洞子里去!」老林氏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人。昨晚睡了一覺,今天起來覺得好些了,就是一提起亂兵又亢奮起來。

慕扶疏後悔在老林氏面前提起這個了。林氏忙和入畫勸著老林氏回房,生怕她再發病。

三郎道︰「我想起來了,後山有個地方能躲人呢!」

「遠嗎?」慕扶疏知道三郎經常進山,比她可熟悉多了。

「有點遠。在上次我們獵狼那里再往東走,順著那條小溪大約走七八里,半山腰有個洞,里面很深,我還是五年前去過。那次我往里走了小半個時辰都沒到頭,火把快滅了我只能退回來。後來阿叔怕有危險,不許我再去就沒去過了。」

五年前三郎九歲,竟然一個人走了那麼遠,還敢進山洞走那麼深。慕扶疏看三郎的眼神帶了驚奇與欽佩。惹得三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想起那條小溪,慕扶疏眼前一亮。真是瞌睡送枕頭啊!她不由得眉開眼笑道︰「太好了,我們明天一大早就進山去看看!」

下午慕仲君忙著村口移植樹木的事兒,慕扶疏假托要回房間睡會兒,林氏給她拿來一大盆冰塊,生怕熱著她。現在城里起了亂子,冰塊生意也暫停,一大家子用盡夠了。

慕扶疏進空間找了一些建築方面的書來看。她去陝甘一帶旅游的時候見過窯洞,覺得山洞和窯洞是差不多結構的,要是能將山洞利用起來建成住人的窯洞也是好事一樁。萬一林家村守不住,他們至少還能有個安身之所。自己的空間還沒試過帶人進來,慕扶疏也沒想過要這麼干。這麼逆天的寶物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晚上等大家都睡著了,慕扶疏穿上了透氣性極佳的登山服,腳蹬登山靴,袖口褲腳都扎緊了,頭上戴了強光手電筒帽。悄悄去後院將妮妮放進空間後出了門。到了山下將妮妮放出來,手電筒也打開了,妮妮似乎嚇了一跳,慕扶疏捋著它的脖子上的毛安撫她。妮妮平靜下來後慕扶疏爬上它的背指著前方︰「快走!」

妮妮的速度很快,通人性的它跑的並不顛簸,小心注意不讓樹枝刮到背上的慕扶疏。跑了十多分鐘,慕扶疏看見了那條小溪。她辨別了一下方向,指著東邊道︰「往那走!」

妮妮又往東走了不到一刻鐘,慕扶疏眼前出現了一座山壁,直直豎立著很是陡峭,山壁上沒有一棵樹,像是被利刃劈開一般,露出的山體都是青白色的石塊,沒有一點可以落腳攀登的地方。慕扶疏爬下妮妮的背,順著流過山壁的小溪往里走,只見小溪水漸漸往上,居然是山澗流下來的小瀑布,往上看時因為燈光照不到那麼遠,已經看不見到底是從哪里流出的,只是水聲潺潺,看樣子短期內不會枯竭。

慕扶疏惦記著三郎說的那個山洞,圍著山壁轉了一圈。西面就是自己來的方向,東面就是山壁,南北是山林,前面似乎沒路了。東南面有一大片爬山虎樣的樹藤,山澗水就是從樹藤上流下,匯入小溪的。許是有了山澗水的滋潤,那樹藤長勢及旺,每一根都有小孩兒手臂粗細。

妮妮似乎來過這里,在地上轉了一圈後對慕扶疏低吼一聲,往北面山林里去了。慕扶疏知道它野性難馴,進山是不肯空手而歸的,定要抓些獵物才肯罷休。

近距離觀察了樹藤一番,慕扶疏眼前一亮︰這情景有點兒像水簾洞嘿!難道那山洞在樹藤後面?

登山服是防雨的,慕扶疏戴好帽子,頭燈露在外面,戴上了防毒面具式口罩,生怕里面因為長時間不通氣留有毒氣。模索著掰開樹藤,燈光透過潺潺流下的山澗水,反射出一片白光,再往前卻沒入黑暗︰前面確實有個山洞!

慕扶疏退了回來。她不是莽撞的人,山洞里是什麼樣的誰也不知道,就算三郎五年前進去過,那也過了五年。未知的前路慕扶疏絕對不會一個人傻乎乎的去探險。

漆黑的山林里傳來一聲清脆的口哨,妮妮帶著一陣風跑了回來,嘴里還叼著一只獐子。慕扶疏拍拍它的頭,妮妮不情不願的放下驚慌失措站都站不穩的獐子,用頭頂了頂慕扶疏,撒嬌的哼哼著。慕扶疏無奈的拿出一個放滿了空間水的大碗,妮妮一口氣喝光了,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了前面。慕扶疏又好氣又好笑的拍它的頭︰「你知道去哪啊?」

慕扶疏再一次掀開了樹藤,妮妮「嗖」一下就進去了山洞,慕扶疏急得大喊︰「慢點兒!」

頭戴式手電已經不能滿足慕扶疏的視線,她從空間找出一個大型充電式探照燈,照明範圍是三百平方米,一千米進深,充電一次可連續使用八小時。

妮妮第一次被手電筒嚇了一跳,這次似乎有準備了,只是跑到慕扶疏身後,沒有直接暴露在燈光直射下。這個山洞里的氣溫和外面相比至少低了十幾度,慕扶疏穿的登山服料子很薄,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舉目望去,嘴里情不自禁發出了贊嘆聲︰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

只見目光所及的兩三平方米之內是一個圓弧形大洞,頂高有七八米,上面都是形狀各異的鐘乳石,有的像動物,有的像植物,最逼真的是一塊大老虎式的鐘乳石,就在進洞口的左前方。這只老虎有首有四肢,頭臉耳鼻俱全,栩栩如生……妮妮順著慕扶疏的目光看去,沖著那鐘乳石大吼一聲,又轉身蹭蹭慕扶疏的胸(它的頭正好在慕扶疏胸口)。

慕扶疏沒有理會它,繼續往里走,邊走邊贊嘆。大自然果然奇妙,天然形成的溶洞美不勝收。這個有兩三百平米的大廳後面是一個大約五米寬的長廊。將探照燈對準長廊,還是妮妮帶頭繼續往里走。這個洞神奇之處在于地上居然都是還算平整的石塊,高低落差不足兩公分。

走廊兩邊還是有各種鐘乳石形成,參差不平,顏色還是灰白色。雖然有些凹凸,大體看上去還是很平滑的。慕扶疏再次贊嘆了大自然的神奇,繼續往里走,直到燈光越來越暗淡,估模著走了有四五百米的樣子,慕扶疏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比之前那個洞稍小些的洞,大約一百來平方,再往里已經看不清了。她又拿出一個探照燈。當初她空間里光探照燈和礦燈就屯了上百個,可惜大多數沒充電。能用的也就三五個。燈光亮起,這個小溶洞後面居然出現了六個寬兩米左右的小溶洞。

慕扶疏有些累了,拿出一個小凳子坐了會兒。這座山綿延不絕的鳳凰山海拔不高,但是很長,兩邊都看不到頭。慕扶疏拿出指南針,顯示自己一直是在往南走。南面是往益州去的。益州,也就是現代的成都,現在的蜀王府所在地。慕扶疏不知道這座山南面的盡頭在哪,因為蒙陽城是在林家村西北面,而他們的老家在蒙陽城北面,她從來沒往南邊去過,根本不知道那山從何而起從何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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