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尚書府穆,若塵的臉就沉了下來。看來這蔣桀不是什麼好東西。
進了院子一路前行。
這尚書府還真不是一般的華麗,院落的奇花異草暫且不說,就說這正廳的布置,隨隨便便的一個花瓶,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再看看其它的,那個華麗,跟皇宮估計也差不了多少,就這些,要是沒點銀子怎麼可能?這蔣桀明擺著就是一個大貪官,還刑部尚書,感情這才是吃得最撐的一位,都肥的流油了。
坐在正廳等了一會兒,一中年男人才慢步的踱了出來。一身華服,雙手負在身後,極是傲慢,這人若塵在早朝時是見過的。
「參見大人」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就算再怎麼看蔣桀不順眼,畢竟現在人家是你的老大啊。
「穆大人真是客氣了。」蔣尚書笑著,臉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實在讓人惡心,「今日讓穆大人前來,想必穆大人是知道我的用意的?」
「自然,蔣尚書的事就是刑部的頭等大事,我等定將盡心竭力,只是,若塵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大人您所丟之物為什麼?」
「這個你不必知道,只要你盡力緝拿那賊人就好。」
蔣桀看了看穆若塵,很是輕蔑的一笑。
「來人」
順勢,就有一下人端著什麼東西上來了,上面還用紅布遮蓋著,倒還有幾分神秘。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蔣桀的用意,這擺明了就是要讓穆若塵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
蔣桀揮了揮手,那下人緩緩的揭開了紅布。
就在那下人揭開紅布的一瞬間,穆若塵的臉就黑了下來。丫的,還以為里面會是一堆金燦燦的黃金呢,就算不是黃金,白銀也是好的啊,只是沒想到,這蔣桀居然這麼摳門,紅布下只是一塊翡翠玉佩,雖然材質不錯,但根本就算不上名貴,最多就能當塊富家公子的隨身飾品。
原來我穆若塵的價值就是一塊破玉佩。只在一瞬間,若塵就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把蔣桀扳下台,否則還真是對不起他今日的這番「好意」。
「尚書大人這是要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若塵的聲音依舊是平淡的,只是其中多了一份凜冽。
「穆大人認為呢?」蔣桀暗笑,外界傳言這穆若塵如何如何的了得,切,一塊玉佩就把他搞定了,看來他也不怎麼樣嘛,還不是俗人一個。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連這穆若塵也不例外。
「尚書大人想要我如何幫你呢?是到時候幫你收尸?還是幫你多燒一些錢紙?」若塵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面上竟還有隱隱的笑意。
「穆若塵,你好大的膽子!」蔣桀意想不到,一時氣急。
「尚書大人這麼大的火氣,看來到時候我還得親自在你的墳前栽一棵樹,好讓你避蔭,涼快涼快。」
「穆若塵!」蔣桀憤吼,此時也不再顧顏面了,伸手就朝若塵的臉上煽去。(平南文學網)
只覺一陣疾風迎面而來,蔣桀的手直直的立在空中,沒錯,是穆若塵憑空架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想打我?」若塵淡笑。隨即狠狠的將他的手甩開,空中劃過一抹半弧,「你還不配!」
話完,只是輕蔑的看了蔣桀一眼。
蔣桀憤怒了,他堂堂刑部尚書,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就是這穆若塵他爹穆岩平日里也是得給他三分面子的,想不到今日卻栽在了這個穆國公府不得寵的庶子手中!
「穆若塵,你好大的膽子,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上司,我若要你死,捻捻手指頭你就會沒命!」蔣桀滿面的怒氣絲毫不加以掩飾。
「尚書大人隨意。若塵告辭。」
說完一個轉身,就徑自離開了。
「啪!」蔣桀氣急,大手一揮,狠狠的就將那塊玉佩砸了個粉碎。眼楮里怒火一再蔓延。
「老爺,你消消氣,這穆若塵既然有心找死,那大人不妨就成全他,小的有個主意倒可以解決他!」站在一旁的管家緩緩開口。
「說來听听。」
管家湊上前去,在蔣桀耳邊耳語一番。
蔣桀眼里的怒氣慢慢的消逝,嘴角微微的一勾,臉上竟有了幾分笑意。
「穆若塵,我要你為今日的作為付出代價!」
至于若塵,尚書府的那點小事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出了尚書府,也就去街上溜達了。
今日倒也是好風光,晴空萬里。
「穆若塵」有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若塵本能性的答了一聲。細細听來,這聲音貌似在哪兒听過,有幾分熟悉,只是這聲音里為什麼還有幾分欣喜?
若塵緩緩回身,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黑衣,俊臉,帥!好像在哪兒見過?對了,這不就是竹林里吹簫的那個人嗎?嘖嘖嘖,想到他就想到那天的酒,要不是自己有點實力,估計早掛了!想到這兒,若塵汗顏。該找他算算這筆帳。
「穆若塵」北嶺寒踱步而來。
「有事?」若塵微眯著雙眼,在不了解這個人的情況下,他還是防備著的好,還是要謹遵師命滴。
「看見朋友,過來打個招呼而已。」北嶺寒純屬自來熟。
「朋友?兄弟,我跟你熟嗎?不就見過你……一面嗎?」若塵故意強調了那個一字。
一面?你知道這一面是多少人想見都見不了的嗎?北嶺寒暗汗。
「既然能相見就是你我有緣嘛,你看,你不也稱我為兄弟了嗎?」
若塵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