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一回到三樓的雅間,狠狠地就把畫給扔到了桌上。一臉的怒氣不加絲毫遮掩,端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再到滿一杯,又是一口下肚,三杯,四杯。
最後百里近雪忍不住,出手奪了他的酒杯。
「若塵,怎麼了?」才現,百里的聲音以這樣的溫柔。
「遇到個神經病,要不是爺的運氣好,早就沒命了。」若塵還是很生氣,這算什麼事兒啊。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什麼,沒命?誰要殺你?」蕭然一听也急了。
「有人扼住過你的喉嚨,是誰?」冷溪不愧是久經江湖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若塵脖子上的紅痕是怎麼弄的。
「藍傲辰那個混蛋!」若塵怒罵。
「你是說皇上?請你下去喝酒的人是皇上?」蕭然吃驚。
「除了他還能有誰。」
「是皇上為什麼要殺你?」
若塵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復述了一遍。三人也都懵了,這前面生的事看起來合情合理,只是為什麼最後皇上會出手傷若塵呢?實在想不通。
「那幅畫呢?」百里最先開口詢問。
「諾」若塵揚了揚頭,示意桌上的就是。隨即到了一杯茶慢慢地喝。
蕭然慢慢展開畫卷。
「哇,這天仙下凡嗎?好美!」蕭然不由得感嘆。
「的確很美!」就來一向淡定的百里近雪也忍不住嘆了一句。
「這就是他穿女裝的樣子吧,真美。」冷溪在心中感嘆,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波瀾。事情,他想他應該猜到了大概吧。
蕭然看了看畫,又抬頭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若塵,呆了。
「若塵,你什麼時候穿女裝了?」蕭然一臉呆愣的模樣很愛啊。
「噗!」正在喝茶的若塵一口噴了出來,受罪的自然是罪魁禍首,蕭然被噴了一臉,還好畫傳到了百里的手里,要不然,畫毀了他是交不了差啊。
「穆若塵!」伸手擦了擦臉,一臉的水啊。蕭然暴吼。
「你自找的。」若塵理直氣壯。
「若塵,你也別怪蕭然,這畫上的女子的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百里正色。
「這畫我也看過,她和我長得像這我承認,我不是她,我是個男的!」
「這真的不是你?」蕭然逼問。
「不是。」若塵一臉的嚴肅,不像是在說假話啊。
「你真的沒有什麼同胞妹妹或者姐姐之類的?」
「沒有。」
「你沒騙我?」
「沒有。」
「那你怎麼找,我們連這女子的姓名都不知道,這齊淵這麼大,怎麼找啊?」蕭然抱怨。
「我怎麼知道,這次無論如何你們必須幫我,否則兩個月一到,我就玩完了。」若塵裝出哀求的模樣,看來是有了蕭然的真傳啊。
「我倒是有個辦法。」蕭然笑得很……
「說。」
「兩個月一到,要是你真的找不到,你不如就換上女裝,自己去找皇上得了。」
「那要不要到時候爺也給你換上女裝送到百花樓去?」若塵狠狠地瞪了蕭然一眼。
蕭然傻傻的笑了。他已經在腦補了若塵換上女裝的樣子了。
「想什麼呢你?」見蕭然笑得賊陰賊陰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沒想什麼好事,不出意外的,若塵又賞了他一個板栗。
蕭然吃痛,揉了揉頭,這次卻是什麼都沒說,傻傻的笑著。
「若塵,這件事你也別太在意,找人的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百里近雪安慰。
「要不,我們張貼皇榜,全城緝拿?」蕭然真是……。無藥救了。
「你傻了啊你,皇上說了這事的保密!保密!全城緝拿?除非你是活膩歪了。」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若塵啊,干脆你就乖乖等死得了。」
多余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只是一個白眼足以說明一切。
吃飽喝足之後,若塵灰溜溜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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