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你還不耐煩了?」若塵暴走。跟你吐槽幾句罷了,又沒要你的命,還不耐煩了,小心爺一包毒藥讓你馬上玩完啊。
「是的。」冷溪絲毫不避諱。
「……」直接,直接得讓哥無語了。
「晚上幫我去辦點事?」若塵一本正經。
「說。」
「入宮一趟,把賬本交給藍傲辰。」
「嗯。」冷溪淡淡的點了點頭。
「不許失誤。」
「不會。」冷溪淡然。
是若塵都快抓狂了,這個冷溪簡直,簡直就是惜字如金,想想若塵話那麼多,現在冷溪在身邊,問他一句,他永遠只有幾個字,汗顏了,悶吶。其實想想,蕭然似乎還有那麼點用處,至少有他斗嘴,生活也不至于那麼無趣。
「你多說幾句話會死啊?」若塵朝著冷溪大吼。
「不會。」
「那說幾句來听听。」
「廢話何必多說。」
「你說不說?」若塵威脅。
「無話說。」
若塵插汗。
「也是,跟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說的,要不,爺帶你去百花樓轉轉,找兩個姑娘陪你聊聊?」若塵笑得人畜無害。
「不去。」
「你這人,真是沒趣。」若塵抱怨,就是一木頭,木頭,爛木頭!
「你準備怎麼處理蔣雯裳?」冷溪突然開口。
「喲,倒是挺關心我師姐的嘛,喜歡她?要不然我免費給你牽牽紅線。」若塵挑眉,笑得,咳咳,只能說是陰險。
若塵來了興致,難得這塊木頭能關心關心殺人以外的事。
「我對她沒意思。」依舊是淡言淡語。
若塵當然他對蔣雯裳那種貨色不感興趣,但就是忍不住打趣,機會難得。
「感情是以慢慢培養的,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若塵賠笑。
「沒有來日。」
「冷溪,你既然喜歡師姐,又為什麼不承認呢?難不成你還害羞了?不會吧。」說罷,若塵還裝出一副很驚訝很驚訝的表情。
「不想蔣雯裳死在我劍下,就閉嘴。」
「……」若塵汗顏了,什麼人吶。是個殺手你了不起啊。
「好吧,不開你的玩笑了。」若塵正色「這事完了之後,我會送她離開的。」
「蔣桀之事,勢必牽扯滿門,你能保她?」
「不能保也得保啊,誰叫她是我師姐呢,而且,她還欠我一百兩銀子呢,她死了,我找誰還去?」重點,銀子才是重點!神馬師姐不師姐的,都是浮雲,干我屁事,反正又不找你幫忙,天大地大,爺的銀子最大,沒還清爺的賬就想死?沒那麼容易。要死也得先還清爺的賬再說。
「怎麼保?」
「暫時還沒想好。」
「打算多久動手?」
「我復職之日就是蔣桀滅門之時。」
「咚咚咚!」門外突然有人叩門。
「進來。」
門一推開,靖凝兒就跳了進來。
「冷溪哥哥也在啊。」凝兒笑得很甜,天真爛漫。
冷溪點頭淡笑。
「哥,你猜我把誰給帶來了。」凝兒故弄玄虛。
「讓我想想。」若塵很是配合,敲頭冥思。
「嗯,仔細想哦。」
「蕭然!」若塵得意一笑。
凝兒嘟嘴,搖頭。
「那是百里?」
還是搖頭。
「我提醒一點,不是男的哦。」
若塵沉思。雖然女性朋友不少,但是敢大搖大擺到王爺府來找他的還真沒幾個。
此時,藍沫馨緩緩入內,風吹衣角,搖曳,極盡氣質。
「沫馨」若塵頓悟。要不是藍沫馨還真就奇怪了。自從上次在靜萱樓見過一面後,藍沫馨時不時的就往刑部府衙跑,三天兩頭的就來找若塵。
「若塵,听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聲音如水溫柔。藍沫馨嘴角含笑,蓮步輕移。
「一點小傷,怎敢勞公主大駕。」若塵淡笑。
「若塵這是說的哪里話,你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相看望不是應該的嗎?何來勞駕之言?」
「對啊,哥,不要把姐姐想的那麼嚴謹啦,姐姐很隨意的。」凝兒天真爛漫。
嚴謹?這個詞若塵從沒想過,至少在藍沫馨身上不會想到。
「姐姐?你們認識?」若塵難免有些吃驚。
「我們在六年前就認識了,要是哥你敢欺負姐姐,凝兒絕對不會放過你。」
「凝兒有了姐姐就不要哥了?哥會很傷心的。」若塵裝委屈。
「怎麼會呢,哥永遠是凝兒的哥哥,姐姐也永遠是凝兒的姐姐,我誰都不會不要的。」凝兒安慰,嘴角笑得燦爛。
眾人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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