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小長假一過,玥淺嘗又暗落落的回到了千葉。這回兒她可算是學聰明了,絕對不肯要柳木可過來送去學校。原因很簡單,上次柳木可女扮男裝之後,算是把千葉的那群花痴給美翻了。如果這次她還這樣將自己送過去,估計學校的那些人遲早得把她打死。
千葉大門口早就已經掛上了大紅色的橫幅,畢竟是王爺過來選女官,對于千葉可是大事兒一件。門口黃色的榜單之上寫滿了報名之人,還有一張淺粉色的規則貼在上面,引起了無數學生圍觀。
收到翡翠的囑托,殷月歌早早就來到了大門口等她,連帶著一群想要看「男神」的女花痴們。只不過還是那輛貌似低調的馬車,那駕車之人,卻變成了一身便裝的馥華。瞬間,擠在門口想看女扮男裝的柳木可的女學生們,帶著幾絲哀怨就四處散了去。
「淺淺,你總算是回來啦?!」殷月歌快步走到馬車前,將她接出來。短短一星期的「回鄉」,玥淺嘗整個人的氣色居然好了一大圈兒,皮膚雪白,身段玲瓏,似乎連同臉蛋兒都豐盈了幾分。這還真是多虧了玥輒芷,每天都讓御膳房大炖補品,天天藥膳補湯的往淺王寢宮送去,玥淺嘗這會兒能不長胖嗎?!
「月歌,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準備的還充分嗎?」玥淺嘗熱情的用自己的雙手握住她的手,和馥華道過離別之後,一同進入了校門。
「淺淺,你知道嗎,你原來的那個室友齊葩也要參加女官的選拔。」殷月歌也是剛剛看見名單。雖然很久沒有傳出淺王的消息,但是當年名滿天下的女童還是深入百姓之心。瞧這報名的人,半點都不曾輸給作為女皇的玥輒芷的貼身女官選拔。
「齊葩?!」一想到那個把姐姐都給嚇病了的女孩,沒想到桑菲菲還沒有因為齊葩服用禁藥而給予處分,難道是看在齊上君的份上?!不會吧,桑菲菲這樣的性格,能把齊上君放在眼里嗎?
「這女人上次不是達到橙階晚期了嗎,現在呢?」玥淺嘗倒是很好奇,此人服用了及功散之後即使沒有被反噬,藥效一過去之後她的能力又會回到紅階,難道就不曾被人起疑?!
「她躲在一個人的地方苦練,倒是真的讓她練到了橙階。不過這也算她的運氣太好,而且天賦說實話也不差。這回雖然能夠在修為上面說的過去,但是過度的身體虧空還有服藥之後明顯改變的氣色,只要是懂點醫理的人都看得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桑校長和蕭公子都沒有追究齊家的責任,這倒是委屈了你。」
殷月歌一臉安慰之狀,她只當是玥淺嘗咽不下這口氣。齊葩做了那麼多有違公平的事情,何況平日又對玥淺嘗不佳。玥淺嘗這樣一問倒也不怎麼奇怪。
「桑校長和蕭公子又沒有齊葩服藥的直接證據,怎麼能夠追究,」玥淺嘗一臉平淡,沒有半點動氣的樣子︰「畢竟她還是尚書小姐,就算是懷疑,也不能夠隨隨便便拉過去調差。」
「可是我們都清楚她用了藥啊!」
「沒用的,何況這只是小事罷了。相信這次,她便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這次比賽說實話復雜非凡,畢竟玥輒芷取消了年紀的限制,所以擁有玄力之人也就參差不齊。高到青階,低到紅階,這明顯就給選擇增加了難度,畢竟差距實在太大。
而玥輒芷的聖旨一出,也根本就不可能收回。所以在一番頭大之下,讓玥淺嘗自己擬旨,以王爺的身份頒布出去。玥淺嘗現在也確實沒有想清楚,都不知道怎麼去解決這事兒,若是真的要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去做她的貼身女婢,她顯然也不可能喜聞樂見。只不過這次玥輒芷的聖旨是先頒布出去的,想要收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了淺淺,你知道陛下在取消年紀限制之後又多了一條嗎?」殷月歌忽然有著一種驚恐的神情,「陛下又下了一道旨意,要王爺補充明細。你說,王爺會把年紀再歸結上去嗎?」
……!
把年紀限制給取消了就是因為針對了殷月歌這樣相差了十幾歲的人。即便再加回去也肯定會把她包羅在里面的。玥淺嘗倒是不介意圓了殷月歌的夢,畢竟她也不怎麼需要貼身女婢,她現在更加想要的是自己的一個組織,就如前世的M或者K組織那樣去掌管它。
「王爺的旨意不還沒有下達嗎?我看月歌也無需糾結,這次陛下已經把年紀限制給取消了,即便王爺再去加上,也不會把範圍弄的太小,畢竟這是給女皇打臉。」听見玥淺嘗這樣一說,殷月歌總算是好過了幾分。連日來的心結一直哽咽在喉,何況嵐冥也不在,把她給糾結的呀,都不知道去找誰說。王妃不侍寢
晚上,趁著殷月歌睡著之際,玥淺嘗從包袱里拿出了還是空白的皇旨,上面被第一次蓋上了屬于自己的大印--黯玥淺王。
小手在那道黃旨上來回穿梭,很快的,擬出了她人生的第一道旨意。在半夜之中,並沒有發現,房梁之上出現了一道黑影。「唰」的一聲,玥淺嘗猛地回過了頭,卻發現身後的易水寒與自己僅僅幾厘米的距離。
「易宮主就不怕月歌發現?」看著那不斷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臉,玥淺嘗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是什麼樣的心態。總之,很不舒服。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對于剛剛擬好旨意,足以證明身份的自己而言,還真的很不習慣。
「放心,我來的時候就用玄力封了她的意識,她會很香甜的睡到明天早上。」易水寒後退了幾步,讓玥淺嘗的姿勢能夠盡量舒服些,看她拿著黃旨向後傾斜的樣子,怎麼都覺著累。
在易水寒後退之後,玥淺嘗才把身子擺正,揉了揉因為扭曲而略微有點酸痛的腰部,沒好氣的問道︰「大晚上的,易宮主不在綠林宮,也不在黯玥皇宮,來我千葉做什麼?」
易水寒自顧自的坐在了床的旁邊,一臉溫和的看著眼前的人兒,怎麼樣都止不住自己的笑容︰「淺兒,好久不見,怎麼還是這樣。你的旨意即便是擬好了,也得找人送過去。難不成你親自帶過去?」
對哦,若不是他提醒自己還真的忘記了。這次她黃旨倒是帶來了,但是沒有人送啊?!難不成自己沖去給桑菲菲說女皇和王爺把這些東西交給她讓她帶來?!玥淺嘗一臉賣萌裝,討好的看著易水寒,「易宮主,那您給我送個唄。」
「這可不行。」易水寒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扇子,騷包的在面前故作帥氣的扇著風,等的就是玥淺嘗先開口︰「本來本宮主是想幫王爺來著,只不過被王爺這一嚇到啊,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走不動了。」
說罷,還不忘記挑了挑自己的桃花眼,一臉你來求我的樣子。
玥淺嘗努力忍下心中的那一份火氣,這丫的,還就真的看準了自己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幫忙︰「那宮主怎樣‘小心髒’才能不撲通撲通的跳啊?本王可是听說只能是死人才可以辦到喲。」
一邊說,還一邊露出月復黑的笑容,玥淺嘗抬起雙手笑嘻嘻的像易水寒走去,直把床沿上的男子弄得雞皮疙瘩豎起。「喂喂喂,你干嘛啊……淺兒……」
「易宮主,不是您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的嗎?本王這是過來幫你呀,只要一下,方便快捷!」玥淺嘗看似真的要來 嚓一刀,易水寒知道,那麼近的距離,如果玥淺嘗用的是武力,他根本就來不及出手。這會兒,他還真的處于了下風。
「別介,淺兒,本宮主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易水寒迅速諂媚的討好︰「我送,我送還不行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玥淺嘗瞬間恢復正常。清冷的如同原來一樣︰「那就有勞易宮主了。」說罷,吧手中半干的皇旨直接扔給了易水寒,也不管那墨跡是否會因此而被抹開。易水寒小心翼翼的抬手接住,見里面沒事,開口道︰「淺兒,下次別亂扔。本宮主衣服髒了沒事,這道旨髒了就麻煩了。」
「抱歉,這事兒是我疏忽了。」
沒想到玥淺嘗會主動給自己認錯,易水寒略微收緊的眉頭又迅速展開,露出猶如孩童得到糖果時的表情。
「沒,沒事。」易水寒像是個害羞的小男孩笑了,臉上似乎還有著兩抹若有若無的紅暈。這綠林宮的宮中,還真是個悶騷的人。不過玥淺嘗也就只敢這樣想想,估計這里的人也不知道什麼叫悶騷。
「如果易宮主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看今天夜色也晚了。明天還要去準備選拔,所以就不留易宮主了。易宮主,路上小心。」玥淺嘗笑容款款,一副無奈不留人的樣子。不過今天的易水寒也就像吃下了什麼迷魂藥一般,還就這樣半推半就的走了。
不過直到離開了房間走到了外面,他才打開這皇旨查看。當過目了好幾遍之後,也認不出爆發出感嘆︰「還真是個不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