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兩個影衛迅速隱身,再一次離開房間。雜書網
蕭玉清抓緊時間平復了一下思緒,但是並沒有著急著過去開門。一方面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不能讓外人看見,另一方面現在清蕭樓內那麼亂,他很不願意見到什麼「莫名其妙」的人。
「是我,桑菲菲。」桑菲菲站在門外,明顯感受到了內部其余二人的玄力波動。更何況蕭玉清也不想瞞著她。只不過這清蕭樓多設計了一步,外面的人隔絕了听覺,這門一關,即便是玥魅來了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而里面的人卻足以听見外面的人在說些什麼,就像沒有房門的阻隔一般。這也是為什麼清蕭樓必須保持安靜的原因之一。
既然是桑菲菲,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蕭玉清信步走向房門,並且開啟。當那張面色極差的俊臉映入了桑菲菲的眼簾之中,即便這當了很多年的紅顏的她都不自覺的被嚇了一跳。從未見過這樣神色的蕭玉清︰懊惱,迷茫,痛苦,糾結……似乎千萬種思緒一齊凝練于心頭,即便是再堅強的男兒都不可能禁得起這番。雜書網
「蕭公子,蕭公子……」桑菲菲輕聲呼喚,柔和而溫情。無論是他是什麼身份,她都不希望蕭玉清出現半點差錯,畢竟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而在桑菲菲眼中,蕭玉清便只是她的藍顏知己,只是千葉的名譽協會會長而已。
「額……」猛地一顫,即便桑菲菲說的無比溫柔,也不禁把蕭玉清給嚇了一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神,蕭玉清迅速抬起了頭,死命的盯著桑菲菲的眼楮。「校長大人過來有事兒嗎?」
「蕭公子,你有心事?」桑菲菲從蕭玉清的旁邊走了進來,並且帶上了房門。她知道,蕭玉清不喜歡看著別人的眼楮說話,除非是他真的有事兒隱瞞。「咱們認識了那麼些年,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說的呢?」
「沒有什麼事情,真的。」有也不能說啊,若是桑菲菲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恐怕這千葉以及這女人的性命,都會岌岌可危。「對了,校長大人這次過來,是不是要為清蕭影衛打探出來的消息?」
一听見蕭玉清說起了齊葩的那件事情,桑菲菲迅速忘記了剛剛所要擔心的,一門心思花在了這個上面。雜書網明天女皇可就來千葉了,這下子還搞不清楚狀況也太失職了吧。
「公子可是知道了什麼了?」
蕭玉清胸有成竹的一笑,一五一十的將那些細節緩緩道來。桑菲菲听了倒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尚書大人還真是不簡單,如此「高手」居然都能夠找到,這也太不容易了吧。倒是女皇陛下,不知道清不清楚這件事情。
其實凰場的工作能力也僅限于大臣們在財富政治上面的事情,要說這齊上君暗中和蓮香干的那些勾當,玥輒芷還真的無從查到手。這不,桑菲菲寫密信過去之後,就連還在宮中的女皇大人都大吃一驚。
「翡翠,馥華。」玥輒芷一身睡衣,正準備睡覺,卻發現有一份加急信件從千葉過來。想都不想,玥輒芷默認為是自己的妹妹出了什麼長短,以最快的速度閱讀了它。不過當她知道齊葩服藥,而且上一次妹妹差點出事兒也是因為此,氣的是恨不得直接把齊家給撕了。雜書網不過當她見到下一幕發現了齊上君不僅僅瞞著她做了很多有悖于臣子之道的事情,居然還有勾結外門邪派的現象,看來這齊家也是不得不除了。
「陛下有何吩咐?」听見玥輒芷的傳喚,那二人迅速走到了床邊,等待玥輒芷的詢問或者命令。
「岸青右相那里怎樣了?」桑菲菲不發密信還好,發了她才想起來,江岸青今天被她弄去了千葉,當時把他派去的原因,就是把這個人情免費送給了他,以便讓他在百官面前能夠增加點分量。不過玥輒芷也考慮到了黯玥男子所具有的不可避免的局限性,于是還找了其中的兩個影衛貼身保護著他,隨時傳話回來。
這不,一個影衛還在千葉貼身保護著,而另外一個已經來來回回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翡翠面露難色,而馥華索性點低著頭一聲不吭。不過從這二人的表現來看,問都不用問了,江岸青肯定真的出了什麼ど蛾子了。
「哎……」玥淺嘗一手扶額,重重的癱倒了柔軟的床上,「這不讓人省心的男人,孤還真的不知道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大的代價究竟值得不值得。雜書網如果是一個空有理論毫無實踐能力的人,也不就是區區一個廢物?!」孝莊之小家碧玉
一看玥輒芷有些發火,二人迅速安慰道︰「陛下切莫生氣,這次的事情也確實不能夠完全怪右相大人。更何況右相大人一心為了陛下,在千葉可是勞心盡力呢。」
「勞心盡力?」玥輒芷諷刺一笑,看著那兩名跪在床前,將身高放的和自己的視線差不多的貼身女官說到︰「勞心盡力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要桑菲菲親自給孤發密信?!你們兩個可知道朝堂上的大臣是如何討論孤的?都說孤在步母皇的後塵,為了一個男人要斷送黯玥千年基業!」
不得不說很久不見姬淡羽了。當年五歲的玥輒芷將其囚禁在了黯玥的冰窖之中,從來就不曾去探望過,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而自己的妹妹一出生就被刻意模糊了親生父親的事實,根本連自己的生父是什麼樣子都不曾知曉。莫名其妙的想到姬淡羽使得玥輒芷的心情更是不佳,她也是時候該去看看他了吧……
「你們給孤說實話!」玥輒芷閉上眼,用手使勁兒的拍著自己的床榻,似乎是耐心的耗盡︰「孤要听的不是解釋和借口,而是一個客觀事實。雜書網如果你們不願意說,孤自然可以找其余人說。」
「奴婢不敢!」兩人齊雙雙跪下,這才一五一十的將影衛看見的轉告給了玥輒芷。玥輒芷倒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江岸青會因為身體原因除了差錯,還在千葉做了那麼丟人的舉動,當即是滿臉黑線,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陛下,您消消氣。黯玥的男子本就身體不如女子,更別提其余三國的男子了。右相大人可是半點玄力都沒有,去了千葉昏倒也確實不奇怪呀。」
「是啊陛下,據說王爺和齊尚書之女還打了個平局,還打了一個下午。若不是因為王爺,右相大人也不會等待一個下午。這才中暑了……」
這兩個貼身女官可是想盡辦法替江岸青開月兌,當然了,那可不是因為江岸青對這兩人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或者給了這兩人寫什麼好處。而是因為太知道玥輒芷對此人的看重,在此人身上下的功夫了。現在即便是右相大人太不如人意,傷的最大的,也是陛下的心。
「好了,」總算是平息了怒火,玥輒芷無奈的笑了笑。這兩人伺候她很久了,彼此之間也越發了磨合。不用玥輒芷表露出什麼,便知道自己應當怎麼做。「既然江岸青已經病了,千葉那里,孤就提前過去吧。」
玥輒芷想想也確實沒有辦法,吩咐了馥華和翡翠放出風聲,就說右相大人在千葉辦的很漂亮。而真正的爛攤子,只能是她明天再去收拾了……
千葉,月色正濃,比賽之後的玥淺嘗格外好睡。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殷月歌半天沒有睡著。這玥淺嘗實在是太過彪悍,即便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望塵不及。何況現在嵐冥不在她的身邊,更加的是寂寞無聊,不知如何是好。
「月歌,月歌」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聲響,殷月歌俯身看去,竟然是一襲黑衣的嵐冥。那麼多日不見了,沒想到他會在半也出現。殷月歌激動的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被嵐冥穩穩當當的接在了懷中。
「月歌,很久不見,你想我嗎?」這兩人坐在了寢室樓的房頂,看著這月圓,相互依偎在了一起。長久不見的戀人,難得遇上了那麼好的機會,自然絮絮不止。
「自然是想。嵐冥,今天怎麼忽然想到過來見我?皇宮之中無事嗎?」殷月歌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止住笑容,不過話還是要問問清楚的,畢竟嵐冥的出現太出乎意外了。
「明天陛下會提前過來千葉,也會帶我過來。」好不容易再從皇家分院出來,仗著殷月歌和翡翠的關系,嵐冥成功的找到了關系,讓女皇批準了讓他跟進來。那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殷月歌,他也是想念不已。
「月歌,我真的舍不得你去做王爺的貼身女官。你是千金小姐之軀,即便是王爺,也不能夠讓你為奴為婢。」嵐冥一臉的皺眉。他想見到殷月歌不假,但是也舍不得讓她進宮去伺候王爺。即便是女皇也不可以。
「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呀!」殷月歌知道嵐冥怎麼想的,不過為了他,為了見到自己的娘親,伺候王爺又怎樣?如果王爺心善,願意放她出宮,她也可以求得一張皇旨,和嵐冥成親。
「傻瓜……」
這二人就這樣一直聊著,直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