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之類的事情,對于一個門派來說,都是絕密之時,不能外傳。如果有人偷窺,泄露而出,後果不堪設想。
宮璇璣剛在門外站定,便看到一個白影翻過一座牆,極快的向外飛去。
只听宮璇璣冷哼一聲,單手一甩,整個人飛身而起,向著那白影飛掠而去。
那白影隨風起落,似乎腳下並未沾地,而且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宮璇璣一收袖擺,速度又提一倍。
約莫追了小半個時辰,宮璇璣距離那白影近了不少。
「我到要看看,是何人這麼大膽,窺伺我暖閣功法。」說話間,宮璇璣雙目一凝,空中剎那間出現爆破聲,他整個人轉瞬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候已經是百丈之外,距離那白影不過百步。
宮璇璣一揮手,那白影再不向前,而是倒著撞向宮璇璣。
那白影剛剛接觸到宮璇璣肌膚,便眨眼化作一團火焰,憑空消失。
「千紙拈花!」宮璇璣一驚。
這種法術,是用紙張作為媒介,施法以做傀儡使用,常常做幻術,若修得高深,傀儡除了毫無思想,不需吃喝,其他與常人人無異。
撒豆成兵便是此法的最高境界。
難怪這白影飛行腳不沾地不說,飛行速度之快,宮璇璣甚至都猜測此人來自昆侖又或其他大門派。
昆侖劍派便可御劍飛行,而不需腳踏實地。
宮璇璣臉色一沉,糟了,調虎離山。
然而此時的宮璇璣並沒有著急趕回。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終輕嘆一聲。隨即他單手一揮,也不知手中何物,所過之處星芒點點。
宮璇璣雙手捏決,十指翻飛,最終越來越快。
他的周身背後驟然浮現一朵乳白色海棠,然而隨著那漂浮在空中的星芒越來越亮。這乳白色的海棠之上,竟由根部,慢慢向上,延伸出一絲絲黑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宮璇璣雙目驟然一睜,整個身軀剎那間包裹了一片黑霧……
遠在王府至內,穆笑笑在吃了那丹藥之後,體力得到補充,雖然渾身麻癢刺痛,可咬著牙總歸能頂得住,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就算自己想動,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
宮璇璣追出門外,穆笑笑雖然心中知曉,可她根本沒心思理會屋外的事情。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郡主房門木門吱呀一響。
以穆笑笑坐在床上的方向,看不到門口,不過想想,應該是師父回來了。
穆笑笑剛剛放下心來,卻見一個略有些印象的臉龐出現在穆笑笑面前。
「郡主,近來可好?」來人竟然是陳徽,醫館之中有幸拜入張謙太醫門下,**還沒坐熱,便被逐出師門。
穆笑笑一愣神。
這人在醫館里頂撞自己,娘的還沒找他晦氣,現在竟然能模進王府?
一念及此,穆笑笑幡然醒悟,這混蛋可不是什麼善茬,自己對他可沒有恩惠,甚至還有仇恨。
「郡主這是剛剛沐浴,在等在下麼?」陳徽眯了眯眼,吞了口水道。
此時的穆笑笑因為行功,而滿身大汗,汗水之中夾雜著宮璇璣先前賜予的藥味。夏季天暖,原本衣服穿的便不多,更何況江南之地,華貴之物多是絲綢錦帛,此時沾了水,緊緊貼在穆笑笑肌膚上,玲瓏剔透,香艷異常。
穆笑笑睜著雙眼怒目而視,眼中含著絲絲殺意,到讓陳徽一怔。
只是一個眼神,便讓自己有懼意,陳徽心中惱怒起來,臉上盡露狠辣之色。
不過片刻陳徽又詭異的笑了起來,「陳徽今夜前來,就沒有抱著要活的打算。」
「嘿嘿,你可知三日郡主您剛剛離開,醫館便將我除名,父親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家族家長之位,終也與我無緣。」
「一切都已成空……」陳徽有些釋放自我似的攤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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