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若是沒興趣,回屋內,對著的只有滿籮筐的書。相比看書背書,還是看人跳舞有意思的多。
這天元閣前的空台位置,原本也有桌椅的,只不過剛剛被候五的家丁砸了個稀巴爛。
被人收拾干淨後,還沒有時間補回來。
穆笑笑扶著欄桿站了一會兒,略覺得有些累,扭頭便看見了鄰房間天亨閣前的桌椅。
她三兩步走過去,望向那站在門口的侍衛,伸手指了指那些個椅子,「有人坐嗎?」
那侍衛看都沒看穆笑笑一眼,更別說答話了。
穆笑笑撇撇嘴,自顧自拖了兩把椅子到自己屋前。
走之前,她有意的讓椅子在地上磨的脆響。那意思顯然是,老娘光明正大拿走了你們的椅子,別說是偷的啊!
有了椅子,穆笑笑這便安安穩穩的坐著,看中庭的表演。
這椅子拖地的聲音,天亨閣內顯然听得見。
就見二殿下眉頭微微一皺,候五會意的一拍大腿,「我去看看。」
李燁點點頭,咧嘴道,「剛好咱們也差不多說完了,也該樂呵樂呵了。」
候五眼楮眯了起來,「那我去安排……」
魏顏生站起身向著李燁一拱手,「那顏生就先告辭了……」
李燁一把手拽住魏顏生,「爺好不容易來一趟江南,你也不說陪爺,就這麼扭**走啊?在京城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
魏顏生苦笑搖頭,「在京城有您撐腰,在錢塘顏生可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哦?」李燁眉毛一抬。
魏顏生目不斜視的看著李燁,可心中卻是在述說著——快問我啊,問我為什麼必須夾著尾巴做人。
只有李燁問了,魏顏生才好吐苦水,才好側面說穆乾瓊一家獨大。
然而李燁沉思片刻後,手反而松開了,「那行,你去忙吧。改明兒個,咱們再聚聚。」
李燁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到讓魏顏生略微怔了怔,不過轉瞬間他便恢復了先前的神色,他向著李燁再次拱手,隨後拍了一把候五的肩膀,「照顧好殿下。」
候五嘿嘿一笑,「別的事兒小的不一定拿手,怎麼玩,那小的嘴在行了。」
魏顏生緩緩走出了門去。
李燁向著屋內的親衛招招手,一名親衛會意的走了過來,從懷中取出兩大袋酒。李燁伸手取過一個,擰開,對著口接連猛灌。
瑪德,從小在一起的兄弟,現在對著自己也變得這麼有心機了。這天下到底還有誰可以信得過?李燁只覺得胸口憋著悶氣,喝了幾口北邊帶來的烈酒也沒能緩解。
走出門的魏顏生,不經意間看了鄰屋的天元閣,剎那間他便怔住了。
那身衣服魏顏生確實未曾見過,可那女子的容貌,他卻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去年父親親自提親,穆王府家的千金,穆瑤。
這是什麼地方?青樓妓院,煙花場所,穆家千金已是賜婚于三皇子,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應該不是,世間千萬人,總有一些長得比較相似的人。魏顏生輕輕吸了一口氣,那容貌,與穆瑤確實別無二致,實在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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