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官心中極盡不屑,對那一擲萬金的爺,更有好感了,她不由自主的向著李燁又拋去一個媚眼。
「有座位都不願意坐?」一個聲音驟然響起,「個個這麼站著,傻!」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帶著說不盡的懶散。
隨著他聲音漸落,一股混雜著劣質酒的味道撲面而來。
一個男人穿著麻布衣,蓬頭垢面,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便坐在了那椅子上。
先不說著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他這一身的髒臭,光是這一句話,便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周圍的看客紛紛怒目而視,離他近一些的,更是捏著鼻子躲向一邊。
穆笑笑愣了愣神,只覺得這股子酒味有些熟悉。
她看向這酒鬼,緊接著便是一呆,她竟發現這人隱約長得跟宮璇璣竟然有些相似。
只不過宮璇璣身上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冰冷,一身素白的干干淨淨,與他那懶散骯髒,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見穆笑笑望過來,那酒鬼也也不害怕,一臉色眯眯的樣子打量著穆笑笑,絲毫不做掩飾。
只弄的穆笑笑覺得自己沒穿衣服似的,好一陣不自在。
對面坐著的李燁目光中寒光一閃,他相中的姑娘,這酒鬼,竟然也想佔佔便宜,這不是找死嗎。
那荷官輕輕捂著鼻子,絲毫不掩飾對著酒鬼的排斥與不屑,「這椅子,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椅子不讓人坐,難不成你被椅子做嗎?」酒鬼有意的將「做」字拖長,說的那荷官狠的牙癢癢。
眼見主子不開心,候五也是冷哼一聲,「你難道沒看出來,這桌子上的人,都是要對賭的,沒個萬把兩做底,你有這實力嗎?」
酒鬼哈哈一笑,「錢,爺們我是沒有……」不待候五諷刺,他便接著道,「難不成許這妮子借,不許爺們我借嗎?」
說話間,他手一揮,桌子上被二皇子放著的兩張銀票,一張一萬兩,一張三萬兩,被他撈在了手里。
酒鬼哈哈一笑,「我也不多要,一萬兩足以。」說話間,他將那三萬兩的銀票推給了一旁的宮璇璣。
宮璇璣眉頭一皺,竟出聲反對。
穆笑笑心中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熟悉,這四萬兩原本就不是自己的,扔給別人一張也無所謂。
更何況她也想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盯著那酒鬼,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些什麼,然而得到的只有饑渴難耐,的神情。
就听候五冷哼一聲,「這是我家這位爺給這姑娘的,你拿去算什麼事兒?」
那酒鬼搖搖頭,「你都說了,這銀兩,給了這姑娘,若這姑娘不反對,你一狗腿子,撒泡尿照照自己,算哪根蔥?」
剎那間候五的臉漲得通紅,他正待說話。
就見李燁拉了一把候五,「哎,來了就是朋友,爺既然已經把這銀兩給了姑娘,那自然是姑娘說的算數了。」
李燁伸出拇指指指自己,「別的李爺我不敢打包票,可這話既然說出去了,自是不會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