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什麼儀器都沒有,ct,x光也沒的拍,穆笑笑連那蟲在哪了都不敢下結論,更別說開刀那麼高難度的事情了。
盅毒兩字說出來,所有人臉色一變。
剛剛送走了客人,站在門口的老鴇臉色更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她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穆笑笑。
魏顏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老鴇,沉吟片刻,臉上隨即恢復自然。
甚至于宮璇璣也有些驚訝的望向穆笑笑,他的驚訝並非因為李燁是什麼疾病,而是驚訝于穆笑笑竟然看得出這病癥來。
他之前給穆笑笑的幾本書中,確實有關于毒的書籍,但那也只是泛泛而談,並沒有深究。
宮璇璣想不到的是,穆笑笑憑借的是西醫與中醫理論相結合,這才得出的結論。
屋內沉寂了片刻,就見李燁臉色又是一白,顯然這是先前吐血前的征兆。
一旁的侍衛急忙提醒老大夫為李燁切脈。
老大夫剛把手指搭在李燁的脈腕上,李燁一扭頭,又吐出一口黑血。
這次黑血有些不同,竟然帶著絲絲鮮紅。
待到李燁臉色恢復,一干人等焦急的望向老大夫。
那老大夫緩緩收回了有些顫抖的手,他看了一眼宮璇璣,思索了半天,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不是中毒了?」一旁的侍衛急急問道。
穆笑笑呵呵笑了起來,「你們不用催他,他看不出來是不是中毒。」
那老大夫突然站起身,向著李燁拱拱手,又向著穆笑笑又或者是她身邊的宮璇璣躬身擺了擺,這才緩緩道,「請恕老夫學藝不精,老夫只看得出這位公子在吐血的瞬間,胃有所傷,可仍然看不出是否是中毒。」
頓了頓他又續道,「不過依癥狀推斷,這位姑娘也說是中了蠱毒,那也不會錯了。」
從穆笑笑說話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正眼看過候五一眼。
此時她臉上掛著微笑,輕輕挽著宮璇璣的胳膊,扭身便向著屋外走去。
屋內所有人就這麼怔怔看著她離開。
候五也呆呆的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他忽然冷哼一聲,「她不過是蒙的罷了,就算懂得是中了盅毒,那也治不好。」
候五的這話,讓那老夫子臉色一紅。
他自己先前看錯了不說,後來再次切脈,竟還看不出是不是中毒。
不過也難怪,他的醫館開在柳巷,治的多是尋花問柳的病癥,這中毒一類,一生少有遇到。
老大夫苦笑的搖搖頭,「興許那姑娘年輕,治不好這毒,可她身邊的男子卻一定治得好。」
這話語一出,周遭的人全都望了過來,魏顏生眼楮一眯,緩緩問道,「難不成,他就是醫道之祖,海棠暖閣閣主?」
「不錯……」老大夫幽幽一嘆。
前幾日去醫館之前,他曾自恃清高,認為醫道之論不過爾爾,自己行醫六十載,就算踫見沒見過的病癥,也能憑借醫道之論推敲而出。
在醫館听了幾日張太醫的見解,這才收起了輕視。
以張太醫的水平,也只能在海棠暖閣當個花農,自己顯然入不了閣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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