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片刻,杜庭橋再次向著穆笑笑拱拱手,臉色尷尬的說道,「沒想到您就是穆王爺的千金,實在失敬。」
穆笑笑權當沒听見。
「啊!」就听紅花一聲尖叫,從廚房里退了出來。
穆笑笑一拍額頭,竟然忘記了毛孩子還在廚房里呢。
「小白!」穆笑笑高聲叫道。
就見盡丈高的冰川蠻人,從廚房的門口探出頭來,他的嘴里還叼著一根羊腿。
穆笑笑望向它,「吃飽了嗎?」
毛孩子搖搖頭。
「我看你這不是餓了半個月,是餓了一年吧。」穆笑笑笑道,「走,我帶你吃好吃的。」
毛孩子眼前一亮,屁顛屁顛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只不過走的有些著急,腦袋不小心撞到了廚房門框上。就見整個門板以及門框上的磚土,剎那間落了滿地。
穆笑笑走過去,拉起紅花,「別怕,這是我孩子。」
「啊!」紅花眼楮都直了。
門口的兩名僕人不知何時,雙腿發軟,跌坐在地。
而杜庭橋更是臉色煞白,眼睜睜的看著穆笑笑一手牽著紅花,一手牽著那毛孩子緩緩離開。
不多時,漕幫的馬車里響起一聲怒喝,「什麼?」
「把這兩個混賬東西拉出去砍了。」
杜偉峰大怒,按照計劃,此時應該已經見到了張太醫,並且在住在了穆王府附近,接下來,只要等待時機便可。沒想到卻因為兩個家奴,壞了好事。得罪了穆家千金不說,更讓自己連見到張謙的機會都沒有了。
跪在馬車前的僕人渾身顫抖,連連扣頭,喊著饒命。一旁的杜庭橋雖然站著,可臉色顯然也不好看。
陳徽湊到杜偉峰身邊低聲道,「大當家的,這是一件好事啊。」
「嗯?」杜偉峰撇了一眼陳徽,等陳徽繼續說。
「這說明,穆王府並沒有想到,我們的目的是穆家千金,如此做,反而可以讓穆王府對咱們放松警惕。」
杜偉峰沉吟片刻,似乎相同了其中的關鍵,一揮手,「把那兩個人綁了,送去穆王府。」
片刻之後,杜偉峰提高聲音道,「還是我親自押著他們去。」
杜偉峰帶著一幫屬下,在穆王府門口吃了兩個多時辰的閉門羹,引著無數人圍觀。
他們對著那被綁著的兩個人指指點點。
「沒見漕幫服過誰啊?怎麼今兒就踫見漕幫的人跪在穆王府了?」
「看到沒?漕幫的人都得客客氣氣對咱穆王府。」
「正常吧,一個官,一個民。原本民斗不過官。」
一旁的一民百姓低聲道,「漕幫不一樣,那哪是民啊,是匪還差不多,稱霸一方的。」
杜庭橋畢竟年輕,听著身後的人閑言碎語,臉色自然難看。
他看向一旁的父親,卻見杜偉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腿上蓋著厚毯,微閉雙目,沒有絲毫的不悅。
漕幫何時低聲下氣的跟某個人如此認錯?
杜庭橋終于忍不住,想要上前勸說父親。一旁的陳徽急忙伸手一拉他,「小公子,大當家這麼做自有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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