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我有些乏了。」慕容銀珠嘴角挑起一個要彎不彎的幅度,「若要簽字按手印,將文書送到我房中便是。」
說罷,施施然起身,就準備離去。
終歸不能對殷絡軒抱有太多期望的,他從來不是她的夫君。寒湮這般幫了她和離也好,和離之後,她就是徹徹底底的自由之身了,至于嫁給寒湮,她從來不覺得這會成為現實。
她不逃離殷絡軒身邊,不過是因為對林宸清的承諾,她可沒有答應任何人,不逃離寒湮。
「站住,不必走了。」寒湮一個閃身擋住了慕容銀珠的去向,亭外已經有他的人將筆墨紙硯拿來了,「先將和離文書寫好,我已看過五日之後便是良辰吉日,我會迎娶你。」
慕容銀珠站住沒動,目光掃過殷絡軒的臉,他面色陰沉而僵硬,但卻沒有說半個不字,只是保持著驚人的沉默。
「也好。」她笑了笑,看著將筆墨紙硯擺在石椅上的長隨,伸手拿過了筆,沾了墨水,看著那空白的紙,在最後一行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簽字了,內容隨便你們填寫。」
她說得風輕雲淡,放佛這不是關乎她婚姻大事的文書,只真的是白紙而已,寫完之後,瞧見寒湮和殷絡軒復雜的審視的目光,她放下筆的手放到了唇邊,張口咬破了拇指。
鮮紅的血液流出來,將拇指染紅,她將染了血的拇指輕輕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下面,抬頭又是似笑非笑︰「手印也按上了,你們應該放心了吧。你們是有你們的大事要聊的,我便先離去。」
她只是有些餓了,想出去覓食了,這種開始餓的情況下,有兩個不能踫的食物擺在眼前是十分令人崩潰的事情。
只是她才剛剛邁出一步,手卻被一雙冰冷有力的大手給拉住了,使勁兒一拽,讓她不得不回身,看著拉著他的寒湮,眉頭一寸寸的收攏。
「護國使大人,一切不都是順著你的意思來的嗎?你還想如何?」慕容銀珠盯著他,冷聲問道。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寒湮同樣也盯著她,一貫如冰裂的眼中此時卻有一絲疑惑。
「不就是一個看似很有用被你們爭來奪去,其實也許只是災難和不祥的女子而已。」慕容銀珠挑起一抹微笑,「護國使大人可以松手了嗎?」
如不松手,也許我會忍不住再次咬上你的脖子,不過這樣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嫁給我,為何又如此爽快?是不是……你心中在想著什麼陰謀?」寒湮並沒有松手,不依不饒的問道。
「從來,我都沒有陰謀,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嗎?」慕容銀珠笑靨如花,「有陰謀的不是你們嗎?你現在來問我陰謀,真是好笑。」
寒湮被噎住,但卻還是沒有松手,固執的拽著她,好像這樣便能從她身上眼中看出與眾不同的東□□。
「嗖——」一個金色圓環突然飛過來,撞向寒湮拉著慕容銀珠的手臂,伴隨著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護國使大人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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