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離被她用力的按在了軟榻之上,他瞪著一雙眼楮,冷冷的看著她,可那只手卻還是用力的握著她的手,這場景看上去,儼然是她想要輕薄他,結果,他確是抵死也不從的場景。
「放手!」她哼了一聲,見他沒有反應,索性垂頭在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戎離吃痛,緊緊的咬著牙,額頭上也竄起了冷汗,他確依然沒有松開手去。
尤鳳九在加大了一股子力道,只覺得自己的牙齒已經深深的咬緊了他的肉里,她不是一個暴力的女人,實在是因為她記性非常不錯,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往日他和尤未央**,和尤未央混在一起,又好的到哪兒去。
戎離沒有想到她竟然用這麼大的力道,當下,痛的叫出了聲來,嘴里低斥道,「有哪個女人像你這般,月兌男人的衣服都這麼隨意!」
尤鳳九恍然想起這個國家好似女人的地位比男人的地位要高很多,可她管不了這麼多,老老實實的松開了牙齒,哼道,「你別想要通過這個法子逼我娶你,我也沒把自己當成女人,我是一個大夫,你是我的病人,你不月兌衣服,我怎麼給你看傷口,月兌衣服倒是輕松了的,我還沒解你褲帶!」
他不曾想她竟將這些個下流的話語給說的這麼的順溜,當下,臉上又是一陣冷然,只是凝著她哼道,「無恥下流!」
瞧著他黑的見不得底的臉頰,她越發的笑的得意了起來,戎離見不得她那臉上帶著的挑釁笑容,當下轉開了頭,哼道,「你最好祈禱我待會兒心情好,不然,我一定會一刀解決了你!」
他雖是這麼說著,可他那握緊了腰帶的手確是放開了去,她知曉他是默認了她的行動,當下,又是一陣嗤笑,「哦?是嗎?你倒是提醒了我,待會兒,我給你檢查完了,定要多放一點幫助睡眠的藥物,這樣,你就不會用力去殺人,你的傷口就不會因為你用力殺人再度掙開!」
「你!」他瞪大了冷然的眼楮,手也禁不住去握住了刀子,就是這番的激動,又引得他的傷口一陣震裂,劇痛立馬襲上了他的全身。
尤鳳九唇角帶笑,緩緩的月兌著他的衣服,笑道,「瞧!你可是好生的听我的話,我讓你別動,你就千萬不要動啊,若是你再來個幾次,我就算是一個神醫,也幫不了你了。哎,多可惜啊,要是真的死了,就真的連家人也見不到了。」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抿緊了嘴巴,好似在想著什麼事情,尤鳳九倒是管不了那麼多,她很快的扒下了他的衣服,待看到了他的傷口,她終究是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氣,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身上竟有這麼多的傷口,從那些個傷口的年份來講,那絕對不是新傷,也不是這兩年來的傷口,倒好似老傷口了?可是,戎離作為公主的四夫,他不應該是錦衣玉食,綾羅綢緞,養尊處優麼,為什麼他的身上有著這麼多的傷口?還有,作為公主的四夫,他若是想要進宮,也進對不會是什麼難事兒,可他為什麼偏生要穿上夜行衣像一個刺客一樣闖入?
對,刺客!想到了這個詞語,尤鳳九的心又是一驚,她只覺他的身上好似存在著很多秘密。
她收回了目光,先用清水給他擦拭傷口周圍,又拿過了藥瓶緩緩的給他敷藥。至始至終,他都緊咬著牙關,不曾哼過一句話。
她想著在這個女尊的國家,男人不該如同小說當中描寫的那般弱不禁風麼,當下,便是打趣道,「你倒是比那些個強悍的女人還要女人。」
她本以為她說了這個話語,他依然不會言語,不想,他確是冷哼,「女人多骯髒!」
尤鳳九的手一抖,她這個無辜的人也被說了去?當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手上一抖,竟少了先前的那份小心翼翼,直接就將藥沫全撒在了他傷口的正中心,她瞧得他緊緊皺起的眉頭,知道他痛極,卻只當作不曾看見一般。
伸手,她拿過了一旁準備還的白布帕,沿著他的腰肢將他那撒好了粉末的傷口給巴扎了起來。她的靠近帶來了一陣似有似無的女子香味,當下,他暗暗的調息了幾下,竟還是難免于這種香味傳入他的鼻息之間。
尤鳳九最後將那白布帕打了一個蝴蝶結,就算是結束了,戎離垂頭看向了她打的完完整整的蝴蝶結,當下,臉上一陣抽動,他看著尤鳳九,面色一陣陰冷,倒一點兒也沒有面對救命恩人的謝意。
他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卻又被她按了回去。
「你剛包扎好傷口,先休息休息,過會兒,再走也不遲。」她看著他,轉身去拿自己要的上火藥。
「多謝!」身後,猝然傳來了他冷然的聲音。尤鳳九一愣,拿了自己要的藥物往兜里一放,又拿了一塊藥丸向著他的面前走去。
「你若是真感謝我,那你便說說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這個地方做什麼?」她可不會以為他是來這里看她這個名義上的夫人。
戎離將臉轉開了去,面上依舊是帶著冷色「你知道的多對你沒有好處!」
她一愣,聳了聳肩,將手里的藥放在了他的唇邊,他狐疑的看著她,她只笑道,「放心,我毒不死你,我若是想要毒死你,也犯不著在這個時候救你。」
戎離一愣,終究是將口里的藥給吞了下去,他再次打量尤鳳九,卻是越加的發現尤鳳九好生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尤鳳九笑嘻嘻的沖著他點了點頭,「恩,不錯,還算听話,吃了我這個軟骨散,你就等著好生的休息上一陣子,待你休息夠了再回去,也比現在就走好得多。」
戎離猝然瞪大了眼楮,他不可相信的看著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先前那東西竟是軟骨散,她,她竟然擺了他一道!
迎著他質問的眼神,她嬉笑道,「沒辦法,你先前還說了,若是你好了,你便要殺我,你可是忘記了,我這是自保呢,你自求多福,我走啦,放心吧,這麼晚了,除了我這種人,再也沒有人會來這里的。」
她又沖他眨巴了幾下眼楮,方才離開。
戎離一愣,看著她的背影,腦海里猝然想起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兒漸漸的和這個背影相合,他瞪大了眼楮,心道,「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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