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覺得我說錯話了?你要真好,我至于顧念時文?」
「哼!你要是覺得好,你往後就直接讓他繼承了你的財產,你把我趕出門得了,我倒是不想在受你這窩囊氣!」李富將碗一扔,起身,直接往外走。
李御史也是氣急,拽緊了手里的筷子直接就向著李富扔去,嘴上還不忘罵罵咧咧的道,「你這個敗家子,出去別告訴我你是我兒子,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尤鳳九看了看李御史,心下思量那時文又是誰,听此話听得出來,在李御史面前,好似他根本就不看中李富,反而很是重視那時文,這麼說來,那時文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李御史貪贓無法的事情?
愣然間,李御史的目光向著她看了過來,她一怔,只覺得李御史的那些個侍妾也直接向著她看了過來,當下,也不想繼續留在這飯桌上,她起身,沖李御史禮貌的點了點頭,方出屋。
尤鳳九從下人那里打听了一些關于時文的事情,她知,時文早前是文人出生,後來,跟隨著自己的寡嫂去了李家,那李御史對時文的寡嫂有意思,自然,多方面討好。而時文寡嫂為了能夠更好的照拂時文,索性也跟了李御史。兩人關系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過,後來他那寡嫂確是猝死,李御史出于懷念,便將時文收留了下來,兩人年紀上差距太大,在加上時文很的李御史的心,李御史索性將時文收為了義子。
時文珍惜寡嫂給他的這個機會,心里懷念寡嫂,所以,越發的刻苦學習,終于有了一番的才學。李御史將李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了時文,甚至包括是賑災的事情,而李御史的親身兒子李富則是毫無所知。
因為李富見不得他會會出彩,時文就識相的收斂了自己,處處都看著李富的臉色行事,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是阻止不了時文身上散發出的才能。
尤鳳九知曉此番應從時文身上下手,遂趁機潛進了時文的屋子,在他的案幾上發現了很多畫像,除了一個畫像是畫的男子外,其余的畫像都是同一個人,而且,還是女人。在那畫像的右側寫著很多關于思念的詩句。尤鳳九只道那女子應該是時文心中愛慕的女人,當下,也沒有多想,隨意的拿起了一本書頁翻開,卻翻出了一張陳舊的信件。她緩緩的打開一看,卻發現那信件是寫個他的寡嫂的,細細讀來,卻發現,那些只言片語中,無不顯露出了時文對于寡嫂的思念和愛慕,于是,尤鳳九猜測得那畫像當中的人應該就是時文的寡嫂。
對于這樣一個知書達理,壓根兒不會作奸犯科的斯文人,似乎,也就只有搬出他的寡嫂來,會更吸引他了。
當尤鳳九去尋李富的時候,那李富正在房中喝悶酒,這些年來,他搜羅了不少漂亮姑娘,可就是因為那些女子身份低微,都出自于煙花之地,再加上李御史強烈的反對,揚言,若是李富將這些個女人給娶進家門,他定然不會再認他這個兒子。李富雖也氣李御史這般頑固,可實質上,也不敢真的娶進門,只得養在自己的院子里,閑來的時候,去挑逗挑逗幾番。
當尤鳳九走進李富屋子的時候,正瞧得一個女人坐在李富的腿上,那衣甚是單薄,竟看的那女人的胸一送一送的向著李富的胸肌貼去。看的出來,那女人很懂得如何討好李富。
李富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他一邊喝著悶酒,一邊享受著身上的女體,此番,听得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很快的回神,抬眸,就見著尤鳳九進了屋子。
對他而言,尤鳳九是一個尤物,他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女子,所以,定然不會輕易的罷手,此番,定不能因為別的女人就丟了尤鳳九。
他一慌,急忙將身上的女人給推了開去,一邊向著尤鳳九迎去,「美人兒,怎麼來了。」
尤鳳九根本不在意他先前和那女子的**,更不在意此番那摔在地上的女子如何如何的瞪她,她,道,「還說呢,公子你倒是直接走了,將我一個人留在桌上,現在,不走也不成了。」
李富恍然大悟,又是道歉,又是甜言蜜語的哄著,將尤鳳九帶到了桌旁。
「冤家,你這麼能這樣對我?」耳旁傳來那女子的聲音,接著,那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往李富的身上坐去,李富現在的心思全在尤鳳九的身上,哪兒還有心思在再和那女人糾纏,揮手一腿,她直接將那女人給揮在了地上,也不看那女人,就吩咐下人備好酒菜往這般送。
那女人那叫一個委屈。也不走,就在那兒看著尤鳳九,半天都不挪動一個腳步。
「美人兒,今天可是讓你見笑了,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和那老東西頂上來,每次,他只要一談到時文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是他兒子,那時文,實在是可惡的很。」李富說著,眼里帶上了一股子的厭惡。
尤鳳九看著李富,臉上帶著魅笑,「我倒是有法子可以解公子你心中之恨。」
李富看著尤鳳九,不覺得尤鳳九是在說謊,當下,臉上帶著欣喜,急忙問道,「哦?什麼法子,美人兒,你倒是說說,我若是成了,這李家所有的家產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們將來的孩子,也會得到李家所有的家產。」
尤鳳九一怔,心里暗哼,這人還真是說一便是二,她只稍微說了一句,他便說出這麼多的承諾來。尤鳳九打量了那固執的看著他們的女子,眉目一動,不竟有些好奇這些女人為什麼會相信了這個男人的話去,不,或許,他們看的不是這個男人本身,而是李家能給她們的安生日子吧。
李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當下,便指著那女人,道,「你先出去。」
「冤家。」女子不甘心,一步也不願意挪動。
「行了,我讓你走,你就走,不听我的話,你知道有什麼下場。」李富言語冷咧,一點也看不出先前那討好尤鳳九之時的模樣。
待那女子走了,李富臉上帶上了一股子的殷勤,他看著尤鳳九,低聲道,「美人兒,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就等著只屬于我們兩人的好日子來了。」
尤鳳九看了他一眼,掩唇一笑,「公子可知道仙人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