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被人關了起來,那人強迫我必須做他的妾侍,我不從,他就想要想要強我,最後,那人變了注意,她說,若是隨同他來陷害你,他就可以放我走了,可是,既然郎君,我又如何下的了手。」尤鳳九還真是慶幸自己本就是演員出生,否則,此番,還真是不知道能不能流出眼淚來。
時文听了,整個人都愣在那里,半響,方才咬著牙,道,「你說的是李富?是李富強迫你的,對不對?」
尤鳳九再次較弱的點了點頭,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臉頰之上,讓他心里一陣動容,這世間除了他的寡嫂,便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可是,此番,這個和他的寡嫂有著太多相似地方的女子確是輕易的就觸到了他的內心,這次,他是如何也不想繼續再忍耐李富了,他不能讓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被李富給糟蹋了去,他要保護這個女子,不管是出于對寡嫂的歉疚還是出于此時的心動。
尤鳳九見著他已經動容,又模了模眼淚,低聲道,「恩公,那李富不是人,他將我哥哥扣留了起來,此番,正低在李府,我沒有辦法,只得隨從他到了李府,此番,他是想要我陷害你,他說,讓我勾引你,制造和你正在**的場景,他就來一個捉奸在場,到時候逼迫你消失在李家,這樣,他就可以得到李家所有的財產了。我惦記著哥哥,可又不忍心這般對我,我。」
時文正想安慰她,卻听得房門‘砰’的一聲被人給推開了,接著,李富凶神惡煞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他看著時文和尤鳳九滾倒在地,當下,心疼著他的美人兒,暗想,他連著這美人兒的手都不曾模過,這書呆子倒好,這般親密的和他的美人兒接觸了,不行,往後,他一定要好好的補償補償自己。
定了這個思想,當下,他冷聲道,「你個鼠狼之輩,我李家待你這麼的好,你倒是好,竟然想要強了我未過門的媳婦,你好啊,時文,你說,我告我爹那兒去,我爹會如何想你,還有,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嫂嫂麼,你真是讓他蒙羞啊!」
李富不提時文的嫂嫂,那還好一些,此番,李富一提了,時文的心里又覺得翻江倒海的恨意滾來,往日,李富就沒少欺負他,現在,這李富倒是好,竟這般的陷害自己,他一想到自己的嫂嫂,再想想眼前這姑娘柔弱的模樣,他就決心定然不能放過李富。
李富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怕了,又加了一把火候,道,「我告訴你,你若是不給我滾出李家,我就讓你不好過,讓你那死去的嫂子也跟著被人唾罵!」
時文眼光一瞪,只看著李富,目光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尤鳳九看了他一眼,軟聲道,「恩公,別怕,別怕。」
時文將尤鳳九扶起,雙眸直直的看著李富,李富依舊還是一副得意模樣。
「跟我走。」時文扶著尤鳳九的肩頭,饒過李富,再不瞧他一眼,李富驚覺得劇情不是按照他和尤鳳九約定的方式在進行著,心下一凝,閃身站在兩人跟前,指著時文就罵,「你個禽獸,外表斯文,竟連著我的媳婦都要搶,我告我爹哪兒去,看我爹不扒了你的皮,讓你好死!」
時文早就忍李富到了度了,正要開口,卻見的尤鳳九張開了手臂擋在時文面前,冷聲道,」你不許動他一個指頭。」
時文想起了寡嫂對自己的袒護,心里又是一軟,而李富則是整個人都呆愣了,這,這美人兒不是他這邊的人麼,怎麼轉眼就袒護別人去了,他看著尤鳳九,嘗試給尤鳳九使眼色,想要弄清楚這美人兒是不是為了更好的行事兒而臨時變卦了,可誰知尤鳳九確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縮了縮脖子,也估模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總不能當著時文問尤鳳九她是不是改變計劃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采取行動,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尤鳳九往前走,半響,回神,只有移動著胖胖的身子緊緊的追了上去。三人回了李家,直接往李御史的書房走,李御史近幾日身子不是很好,剛剛走到門處就听得他一陣咳嗽,時文加快了幾步,進屋,聞到了一股子藥味,眸子一皺,道,「我才走多久,這身子怎麼又不好了。」
李御史听著聲音,臉上一喜,抬眸看向了時文,當目光看到了一旁的尤鳳九之時,又是皺眉,「你怎麼把她給帶過來了。」
「我就害怕你舊病復發,所以,在回來的時候,特意帶了一些珍貴藥物,晚些,我讓下人給送到你的屋里去,你這身子要好好的將息。」時文沒有回答李御史的話,反是蹙眉愁死起了他的病情。
「用不著你現在裝君子。」門外,李富大步進來,目光竟是帶刺兒的一點一點的刺在時文身上。
李御史蹙眉,又咳了咳,指著尤鳳九問時文,「你怎麼和這個女人一起?你認識她?」對于李富帶進府邸的女人,李御史向來很是厭惡。
「還說呢,爹,這人強我媳婦,若不是被我給撞見了,我看啊,我這未來的媳婦就要被他給糟蹋了,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李家給了你這麼好的日子過,你怎麼就一點兒知恩圖報的心都沒有,表面上裝的知書達理,爹還以為你是一個正人君子,結果呢,背後使壞!」
李富罵的痛快,李御史蹙上了眉頭,委實不相信李富的話語。
「御史大人,不是這樣的,是李富,是他逼迫我陪著他陷害時文恩公,是他利用我哥哥脅迫我,直到現在,我哥哥還被他給關在李府的地牢里的,大人,我們是無辜的,是李富,全是李富,他強搶民女不說,還讓我強顏歡笑,還讓我陷害好人。」
李御史一听,當下,臉色頓時就變了,他一生榮耀,最後,就敗在了他這個親身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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