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當你在人群里談著戀愛,但別人全都渾然不知的時候,真的是很甜蜜的感覺……
而現在,我恨不得向所有人述說我的歸屬,其實有時候女人要的並不多,可能只是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已,我卻為了尋找這個懷抱爬山涉水,千里奔波。
醉倒在他的懷里,靈魂的飄飄然遠沒有身體真實擁有的實在讓我更快樂更喜悅,含糊不清地哼著歌,從學習雷鋒好榜樣到今天是個好日子,亂七八糟能唱上一兩句的全給哼了個遍。
晃晃悠悠走出帳篷,寧遠爵拉住我,輕輕一帶又小腦嚴重麻痹的我順勢又倒在了他的懷里,臉紅得發熱,他用發梢撓臉,清涼的眸不見半分醉意地說︰「去哪里?又想跑?」
「我啊……我想參觀下你們軍營的男廁所!」閉著眼,他的眼發出的電波讓我的眼怎麼也睜不開,傻笑著揮開他的發稍。
「去燕娘的房間,這里有間她專門用的地方。我叫燕娘帶你去。」他沖外面叫了幾聲燕娘,外面守護的士兵回答燕娘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搖晃著站起身拍拍胸口說︰「我知道去找。」
可能是我真的醉得不輕,寧遠爵擔心地扶起我,還不忘戲謔道︰「還夸海口能喝三壇,才不過十幾杯就醉成這樣了,走路跟個軟腳瞎子似的了。」
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斗嘴了,輕一腳重一腳地仍由寧遠爵攙扶著走,隱約听到他跟燕娘說些什麼,于是又是燕娘扶著了我,胃里火辣辣地難受得要死,一陣翻騰,污穢之物便嘔吐了出來,弄髒了燕娘的衣裙。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寧遠爵去了哪里,燕娘只好扶我進她屋,倒在軟軟的長毛地毯上,舒服地蹭蹭,嘖嘖嘴沉沉地睡去。
剛一睡去,便覺月復中如火燒,干渴異常,渾噩間听到水聲,迷糊地睜開眼,便看到燕娘未著寸縷地站在地毯上緩慢地穿衣服。她的動作很怪,每一個穿衣的動作時候都是在舞蹈,盡管已是立春,空氣中還是透著冷颼颼的寒意,她的身子居然還散發著裊裊熱氣,洗澡的水再燙也不至于出來身體擦干了還冒煙吧?
似乎對于我有所察覺,她停下了動作轉身打量我,忙不迭失地閉上眼,輕嗯一身抬起手放放到額頭上罩住眼。她目光很迥異,卻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兩個白花花的**在眼前晃呀晃的,心想,難怪柯得平的鼻子這麼大,不小心點,估計得被悶死。
忽然,她胸前一個徽記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徽記是金色的倒三角型,上面還有一條類似龍的圖案,與二哥交給我的那只鏢一模一樣!莫非她是殺手!殺手!
我倒抽口冷氣,坐了起來,她卻並沒有被我突然而坐的舉動嚇到,而是繼續整理好衣服,取出一只長長的發簪綰起頭發,然後揚起尖削的小巴一臉冷笑地看著我,輕聲地問︰「你認識這個徽記?」她指著胸口,眼中蒙上淡淡的冰……
我點點頭,取出二哥給的鏢給她看,此時酒已經醒了不少。
「既然是自己人,我想不用我動手,你就一個乖乖地跟我走。」她食指纏繞著頭發,戲弄著,口氣卻異常冰冷。
「走?去哪里?」我不敢輕舉妄動,余光瞄到門口,尋思著我有沒有可能跑過她。
「你可以試試你跑得快還是我的簪子快。」她手里變戲法似地變出一只長簪,手如蓮花,簪尖銳利。
「你是誰?」我不想走,一千個,一萬個不想離開寧遠爵,不絕不能離開!
「跟我去見主上不就知道了。」她走近我,簪在我的臉上比劃著,刺疼感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主上?主上是誰?我又招誰惹誰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戰鼓震震,只見火光熊熊,人影亂竄,燕娘臉上卻不見絲毫驚慌,珠光色的唇在搖曳的火光下詭異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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