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不叫柳沐陽,我定會如發狂的母獸撲向他,撕碎他!看著在黑暗中幽幽發亮的鐵光,我真想打爆他的頭。他低著頭走近我,說︰「我只是為主人辦事,對不起,子……」
「不要叫我的名字!」迅速地打斷他的話,低聲道︰「我不想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請你一定為我保守秘密。皇甫昊以為我是雲靄。」
「雲靄?她不是……」二哥吃驚地看著我,好奇于到底我和皇甫昊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故事。
但是我沒有心情,心疼地看了眼寧遠爵,說︰「我不會走,更不想看到傷害他的人,我要陪著他。」
「子……我……真的……」柳沐陽深深地自責道。
「不關他的事,鞭子是我,是我弄的,這個犯人很重要,我這樣做是以防萬一。」錢娘娘捂著鼻,一身素淨白衣翩然走來,在昏暗的光線中,縴細的身形更像是一抹游魂。看到我她似乎並不吃驚,一臉淡定地說︰「姑娘還是快隨鐵頭走,主上著急了。」
「我不會走,皇甫昊要見我就叫他自己來!」咬牙切齒地對她說。
「不走?好吧,鐵頭,殺了他!」錢娘娘雲袖一揮,指著寧遠爵命令二哥。
「不!不要!我恨死你了!」孩子氣地抽泣著拼命捶打二哥。
錢娘娘靠近我,低聲說︰「笨丫頭,這樣以卵擊石真傻。看的出主上在乎你,既來之則安之,趁這主上心里有你,你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逼問我到底是誰抓你,比如動搖鐵頭的意志力,讓他一不小心讓你的心上人給跑掉了……總之,靜下心,從長計議。」
我愣怔地看著錢娘娘,再看看二哥,笑容忍不住爬上臉龐,可看到寧遠爵的傷,又沖二哥吼了句︰「那你們得把他的鉤子取下我才走!還要為他把傷醫治好!給他弄好吃的,不得虧待他!」
見二哥愧疚地連連點頭,開心地笑笑,走到寧遠爵身邊,低聲道︰「爵,那我就走了,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我們一起!」
寧遠爵輕點下頭,唇上白皮翻起,裂開血縫,輕沾著他的唇說︰「你的嘴巴好干哦!」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吻住了他的唇,舌頭笨拙地在他的唇上舌忝舐著,舌苔上的刺疼感直至心底,在那里無限擴大,疼得難以喘息,淚水再次泛濫,流到彼此的嘴中,淚水中的苦澀有他也有甜……
咳咳!
錢娘娘尷尬地咳嗽起,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唇,像個小媳婦似地看著他,一臉哀怨。
寧遠爵吃力地試著抬抬手,一抬手錐心的疼痛便襲來,我按住他的手說︰「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嘛。」
黑黑的臉上只見一排整齊的雪白牙齒︰「丫頭,就算你不再是完璧之身,我也一樣疼你愛你的,算命的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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