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練習時,孟天楚也是汗流浹背,呼吸困難。
李宣跑過來,緊握住孟天楚的肩,手掌中的單薄讓他皺緊了眉頭,不久前孟天楚酒醉,李宣抱起他,那體重就輕的讓他心驚,他和鄧祈都在蹭蹭的長個兒,怎麼楚弟就是不見長,瘦瘦小小,太過縴弱了。
「楚弟,你別練了,要不今年你別上了?」李宣試探的問。
孟天楚搖搖頭,也不是他自夸,沒有他的話,他們青隊必然會輸給肖瀾玉的紅隊。
「小楚兒你到底是怎麼了?還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鄧祈一臉擔憂。
孟天楚拍拍胸口順氣,他當然知道自己怎麼了,這麼劇烈的運動,呼吸的氧氣卻不足,給你們幫上緊緊的胸帶試試,肯定還不如他呢!
孟天楚︰「我去歇一會。」
李宣看著孟天楚,額上青色緞帶下的鬢角滿是汗珠︰「好,你去休息,我扶你過去。」
孟天楚轉過頭,正對著陽光,雪白的肌膚幾乎透明,咧嘴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小牙,「不用不用,我又沒病入膏肓走不了路。」
孟天楚躺在樹蔭,一邊將冰鎮西瓜填進嘴里。
「真爽!」這才是人干的事啊。
心想到若是比賽就不能再綁胸帶了,可不綁又不行,孟天楚靈光乍現,他要做一個運動胸衣!
孟天楚眯著眼楮,看陽光透透層層樹葉打下的光斑,突然眼前多了一張笑容滿溢的放大面龐。
「肖瀾玉你干嘛來了?」孟天楚眼一瞥。
肖瀾玉嘿嘿一笑,蹲撐著兩只胳膊看著孟天楚,額上紅緞帶垂下來搭在年輕臉頰一側,「孟天楚,你是不快不行了?听說今年蹴鞠比賽你不能上場了?我听了很遺憾,來確認你死了還是瘸了?」
孟天楚眯著眼楮看光線環繞的臉,「你听誰嚼舌根子?你是不盼望小爺不上場好讓你們紅隊不戰而勝啊?」
肖瀾玉長的很可愛,笑的時候嘴角各有兩個梨渦,「呸!你能上場我才高興呢!今年我要好好和你比一場,去年太大意才讓你僥幸贏了!」
孟天楚閉上眼,慵懶的說︰「好吧,等著繼續輸吧。」
肖瀾玉也不惱,也跟著躺在孟天楚身邊,兩人腦袋對著,肖瀾玉轉過腦袋看孟天楚潔白無瑕的側臉,那濃密縴長的睫毛如脆弱的蝶翼,挺秀的小鼻子,總是唇色紅潤的唇。
孟天楚皺起秀眉,眼楮依舊沒張,不耐煩的問︰「你看夠沒有?」
肖瀾玉好奇的撐起身,「你知道我看你?」
孟天楚冷哼一聲作為回答。
「听說二皇子想召你進宮伴讀?」
孟天楚沒應聲,就像睡著了。
「二皇子人很和善,對下人們也好。」
孟天楚睜開眼,「你說這個干嗎?說服我進宮?」
肖瀾玉搖頭,「不是,只是想說說二皇子這個人,他應該是那座皇城里最會玩蹴鞠的人」說到這肖瀾玉笑起來︰「雖沒有你的花樣把式好看,鬼點子多,但技術很好。」
「你倆一起玩過?」
「是啊,盈繡娘娘去得早,沒有兄弟姐妹,二皇子一個人在皇城里很孤獨,我和他一起練過功夫。」
哦,這說明肖瀾玉是二皇子的人嘍,這一幫那一幫,這政治真是煩!
「二皇子說他在花朝節上一眼就看上你了!哈哈!」
孟天楚面上無波無瀾,心里卻有些不知味。
孟天楚咬牙痛罵自己,麻蛋,該死的心腸又軟了,你當誰都可憐那!?人家再不濟也是當朝皇子,你比人家差多了,怎麼沒人可憐你……
而且什麼叫一眼看上?看上是進宮當伴讀?還是當姘頭啊?!皇家的孩子花花腸子最多!
「哎。」肖瀾玉拍拍孟天楚的肩。
「干嘛?」孟天楚沒好氣的拍掉肩上的爪子。
「你在花朝節那天晚上唱的歌,是什麼歌啊?我怎麼沒听過?真的很好听啊!」
「哼,天外之音你個凡夫俗子去哪听去?有幸听見一次趕緊燒香拜佛吧,這輩子也听不見第二次了!」
「哼!你個風流鬼裝什麼裝?那個場子听來的?看你還愛江山更愛美人咧,你怎麼不泡在溫柔鄉里,那連學都不用上了!」
「我還巴不得不來呢!」
「哼!」肖瀾玉站起身,一腳踢在孟天楚身上,倒也不重,「真是沒出息!」
孟天楚噌下站起來,「 」地還肖瀾玉一腳,「小爺愛怎地怎地,你這敗家子有什麼資格說我沒出息,我就是再不想來國子學,成績也是第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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