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了兩句,雙手撐在了大床的兩側,沉重的身體輕松的推到了蘇阡陌的嬌軀。
夜色剛落,臥室里就一片旖旎的風光。
交纏的身體伴著悅耳的輕吟聲給夜色添了幾分纏綿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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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別墅。
瓷器砰砰的碎裂聲一陣又一陣,刺耳的要命。
「二小姐,您別摔了!消消氣吧。」管家王媽看著客廳里一地的玻璃杯碎片惋惜的勸慰著發瘋了女人。
「出去!都給我出去!」蔡妍轉了個身,發狠的喊叫。
當一聲——
旁邊裝飾的清代白釉瓷瓶被她狠狠的推翻在地板上。
王媽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退開去了一邊的偏廳給夫人打電話。
十幾分鐘後,曼貞一回來就看到客廳里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狼藉,吧台區上,蔡妍坐在高腳杯上一杯又一杯的灌著紅酒……
「妍妍,你這是做什麼?」曼貞扔下包,慌張的走過來奪下她手里的酒杯,「你怎麼在家里都喝的這麼醉?像什麼樣子啊。」
曼貞心疼的責備起來,卻轉身倒了杯檸檬茶遞過來。
蔡妍啪的一下打掉她遞來的茶水,眼楮瞪著她,臉上的水跡分不清是淚還是溢出的酒漬,「我不需要你管!你準備去迎接你的好兒媳回家就好了!管我做什麼?」
「妍妍,你別胡鬧了。」曼貞沉下臉來,「他是你哥,別說他心里只把你當妹妹,只要我還活著,你們這輩子都只能是兄妹!」
「那你就去死好了!」
半醉的蔡妍突然淒厲的喊了一句。
偌大的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曼貞看著坐在高腳椅上的女兒,眼底里的晶瑩一閃又一閃的。
雖然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可這些年她的心從沒有離開過女兒。即便是在雲家,也時刻都在暗中為自己的女兒打點著。
她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上唯一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了。
可她竟然要自己去死——
要她的親生母親去死——
蔡妍盯著她,冷冽的嘴角劃過嘲諷的笑意,縴弱的身體從椅子上晃悠下來。
醉的好像連腳步都站不穩……
「都死了好…死了干淨。」蔡妍晃蕩著身體,靠在吧台上,跟曼貞對峙著,「你們好,你們過得真好。全家人不是忙著結婚,就是忙著準備婚禮,都…都很好。」
支離破碎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甚至帶著控訴。
「你們都很好!只有我!為什麼只有我要過得這麼膽戰心驚!這麼小心翼翼!」瞳孔驟然睜大,小手掌憤然的拍了吧台,「為了蔡建國都進了監獄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你說什麼?妍妍,他怎麼了?他是不是又管你要錢了?是不是威脅你了?有沒有傷害你?」曼貞一听到女兒提起那個瘟神,一連串的問題便拋了出來,緊張和關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那個男人就是她跟女兒一輩子都逃不開的噩夢!
「威脅?」蔡妍冷笑了一聲,「這兩年我被威脅的次數還少麼?我已經習慣了!況且,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來威脅我了!再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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