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元璘看了一眼兵符,冷聲說到「既然岳父心意已定,本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忍痛割愛了,來人」
「王爺」
「去請王妃出來」
昨天小奴走後,虛弱無力的我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辰,牢房一片寂靜,估計已經是深夜了。
吃力的從地上爬向有稻草的地方,背上的痛讓我無法入睡。
睜著眼楮爬在稻草上,漫長的夜,感覺時間仿佛停止不再前進似的,就這樣靜靜的爬著,腦袋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向這邊走來,接著是鐵鏈從木門上抽掉的聲音。
很想抬頭去看,可爬了一夜,脖子已經僵硬,抬不起來,只覺得有人走到我身前架起了我的兩只胳膊。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背上的傷口再一次撕裂,吃痛的我悶哼一聲,再次失去了意識,連架著我的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
王府客廳內︰兩個下人模樣的人架著上官冰雪走來,與其說是架,不如說是拖,到了客廳就把她仍在了地上。
上官逸軒趕緊跑過去抱住了上官冰雪,上官雲清看著滿身血污和泥污的上官冰雪,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他的寶貝女兒,眼中滿是心疼。
上官逸軒拖下外衣裹在她身上,眼中全是疼惜與憤怒,可此時他什麼也做不了,如果可以,他一定會殺了歐陽元璘。
上官雲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刻他的心都碎了,雪兒有今天,他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轉過頭對歐陽元轔說到「還請王爺寫下休書」布滿滄桑的臉上彥然沒有了將軍的威。
歐陽元璘看了眼上官雲清和地上的兄妹倆,冷聲說到「寒,準備筆墨」
「是」
身後的司徒寒將早已準備好的紙筆拿了過來,歐陽元璘大筆一揮,寫下了休書,寫完後便轉身離開,司徒寒收了兵符也跟著離開。
客廳內上官逸軒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上官雲清也是老淚縱橫,轉身出了王府,上官逸軒抱起上官冰雪默默的走在後面。
出了王府,上官逸軒輕輕的把她放在馬車上,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再受一點傷害,馬車緩緩前行,離開了王府。將軍府內,早已有大夫守候在牡丹閣,牡丹閣是上官冰雪出嫁前住的地方,因院內種滿各色牡丹而得名。
回到將軍府後,上官逸軒抱著上官冰雪走進牡丹閣,把她放在鋪了新被褥的床上。
大夫替她把脈,開了幾副補身子的藥後便走了,因為她現在只是氣虛血弱,身上的傷用金創藥就好了,而將軍府最不缺的就是金創藥。
送走大夫,上官逸軒讓丫鬟給上官冰雪擦淨身子,上了藥,穿了干淨的衣服。
上官逸軒輕輕的給他蓋上被子,溫柔的模著她的頭,丫頭,你現在安全了,以後為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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